后咱们就真是一家人了,小哲你就是哥哥了,以后可不能再欺负小柔了啊。”
陈哲在听到“哥哥”那两个字时是脸色有片刻的不正常,随后转为苦涩的幽怨:“谁敢欺负她呀,都是她欺负我吧。”
沈柔横了一眼陈哲,心里暗骂。
陈有福道:“小柔能欺负你?不是你信口冤枉人就是又做了什么事把人惹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陈哲撑着脑袋跟刘玉翠撒娇:“奶奶,你看老头太偏心了,以后我可就只能抱您的大腿了。”
刘玉翠笑呵呵:“别听你爷胡说,他心里怎么不疼啊,就是他这嘴硬。”
陈哲玩笑道:“嗯,陈老头也就在您面前乖得跟只猫儿似的,您都不知道,他之前为了追您,做了多少努力,我那香水一大半都是被他用的……”
陈有福又羞又囧,不停地给陈哲使眼色,陈哲也就停了话头:“好好好,给你留点面子吧!”
陈有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突然转移话题:“还说我呢,你不是前几天还约会了吗,成了吗?”
约会?
沈柔八卦地看向陈哲,陈哲心里叫苦不迭,心说老头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约会了,你别乱说。”
陈有福忍不住唉声叹气挖苦两句:“看你那样吧,没准人家姑娘没看上你,被拒绝了吧!没事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接再厉,你看你奶奶不就是我坚持不懈追过来的嘛。”
刘玉翠在一旁笑他:“老了老了还这么不正经,他们才多大,正要高考的时候,学习才要紧,谈恋爱以后再说嘛,日子还长着呢,着什么急。”
一顿饭吃得两位老人自然是欢欢喜喜,陈哲和沈柔却是各怀心事。
元旦假期后,成绩已经公布了,宋澈仍是第一,陈哲第二,许柔第三,苏笑则直接掉到了二十名开外,看来失恋对她影响还是很大的。
进入一月,学校正式开启了补课模式,沈柔惊诧得发现宋澈从补课以来就没再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所以请假了。
直到一周后,一个陌生女人的出现。
女人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年纪,保养得当,穿着和打扮都很讲究,审视着沈柔的目光一派高高在上,却是让人很是不适。
沈柔合上菜单,礼貌地道:“点餐倒是不用了,我们一会儿还有课,时间很紧,有什么事您就直接说吧。”
女人笑笑,并不在意的样子:“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是宋澈的母亲,也算得上是你的长辈了。”
母亲?宋澈不是说过他母亲抛弃他了嘛?
女人见她表情变幻莫测便猜到了她的心思:“想不到他连家里这点阴私都跟你说过。没错,他不是我生的,但我是他父亲唯一合法的妻子。不用这样看我,男人都是一样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现在年纪小还不懂这些。直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宋澈?”
沈柔像是没听懂一样:“什么?”
“不用跟我装什么都不知道,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只能直白的说你们两个不会有结果的,或者说我们宋家根本不会同意你进门的,”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沓纸来,上面罗列的密密麻麻的都是她的个人信息,“我们研究调查过你的家世了,还算小康之家吧,别说你还是单亲家庭,就这点家底跟我们宋家比起来可真是不够看的。宋澈马上就成年了,他父亲也早就给他选定好了合适的未婚妻,而且也是经过他本人同意了的,早点分开对你们彼此都好。对了,宋澈已经被他父亲看管起来了,你也不用试图联系他,没用的。”
沈柔本来有点被说晕了,但还是很快就理清了思路,就是宋澈的这位母亲以为他们在谈恋爱,然后就来了这么一出闹剧。
但当对方甩出一沓她的调查信息之后,她就再也不能平静了,只觉得气愤难平。
沈柔气极反笑,一旁女人看了不禁问道:“我说的话这么搞笑吗?姑娘,这次是我来找你,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下一次来找你的就不会是像我这么好说话的了。”
沈柔长舒一口气,道:“阿姨,我敬重您是长辈叫您一声阿姨,但您居然连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就跑来找我质问,还把宋澈给囚禁起来了,可笑的是您吧?”
女人蹙眉:“什么意思?总不会是说你和宋澈清清白白只是朋友吧?”
沈柔动了气,已经笑不出来了:“难道我和他不能是朋友吗?”
女人听后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朋友?宋澈是家族培养的继承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按照既定的路线成长的,唯有来这里念书是一次叛逆之举,家里早就规定了他每天早出晚归的时间还有课外学习的时间,两年多了他从没有一次出现差错,何况也从未听说他交过什么朋友和哪个人走得近了。但现在呢,他不仅两次三番的晚归,偷偷旷了兴趣班的课,还在生日当天跑去和你厮混,你现在又跟我说你们只是朋友,小姑娘,你撒谎的本领可是不太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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