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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3 / 4)

不同,也许陈屿桉就喜欢平淡如水的恋爱,但到底是刚接触恋爱的小女生,满脑子的罗曼蒂克没处发挥,整天和他像生活在同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心里的不适感越来越浓重,终于在一个暴雨的夜晚彻底爆发。

南方的冬季没雪,雨倒是不少见,而且毫无征兆,说来就来。

临近期末考试,系里将最后一周的课程全部提前,腾出时间来考试。

我站在回廊里,耳边是哗啦哗啦的暴雨声,愁的很,跟陈屿桉打了个电话,他没接。

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我没办法,只能给他发微信。

室友们同样没有拿伞,和我一起在廊下等雨停。

忽然,室友眼睛一亮,冲着雨幕中跑来的男生挥手,惊讶又雀跃地问:“你怎么来啦?”

男生是她刚交往的对象,和她挽着手,腼腆地说:“我看着下雨了,就知道你不会带伞...”

室友笑吟吟地挽着他的胳膊,娇嗔:“穿得这么少,也不怕感冒。”

男生摇头,将伞罩在她头顶,说:“不碍事。”

我在旁边看得心里酸涩,低头扫了眼手机。

陈屿桉还是没回消息,不知道在忙什么。

室友先离开,回寝室帮我们取来伞。

想着顺路,我们稍带和同班没带伞的女同学一起回。

有几个厚脸皮的男生瞧见也过来蹭伞,大半个肩头淋湿了也顾不上,向我们几个连连道谢,开玩笑说找对象不如有个靠谱的同学。

我苦涩地弯了弯嘴角,嘀咕:“...说的也是。”

这晚发出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我忍不住,先联系了他。

彼时室友都在睡午觉,我蹑手蹑脚地关门,到楼下的花坛打电话。

陈屿桉的鼻音很重,瓮声瓮气地问:“什么事?”

什么事,他还好意思问什么事。我气得不行,怕打扰到花坛旁边的同学,又不得不压低嗓音,“你怎么不回消息?”

“没看见。”

我不信他没看见。

期末考试这段时间各个学院都忙的团团转,各种通知没完没了,只要打开手机回消息,他就绝对会注意到,除非是故意没回。

我又气又恼又委屈,满肚子的苦水终于一下子找到宣泄口,嚷嚷:“行,那你有种以后都别回!”

然后飞速挂断电话,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无声地哭了一阵又觉得不值得,擦干净眼泪整理好情绪,回了宿舍。

接下来几天,我虽然硬着头皮没去找陈屿桉,但心里总是记挂着。

白天忙着复习和补课没空想他,可到了晚上,躺在宿舍床上,听着异地恋的小情侣打电话腻腻歪歪的动静,我心里犹如无数只虫蚁在啃噬,全是密密麻麻的痛。

因为平常住在出租屋,我的洗漱用品和衣物都在那儿,留在宿舍的只剩下几件夏季单薄的内衬,彼时正赶上冬季南方最冷的时候,我不得不回去拿羽绒服。

我故意掐着他不在家的时间回来,结果一开门,和陈屿桉打了个照面。

他穿戴整齐,手里还拿着钥匙,不知道是刚回来,还是正准备出门。

我率先移开视线,没跟他打招呼,径直往楼上的房间去。经过陈屿桉身边时,心里还期待他能拉住我说句什么,可他没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擦肩而过。

我关了房门,在衣柜前蹲着扒拉衣服,脑海里却不断回想刚才他的表情,冷冷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心里积攒的委屈一瞬间爆发,鼻头酸涩,眼眶里雾气氤氲。

而下一秒,房门被打开。

陈屿桉站在门口,淡然地叫了我一声:“秦浓浓。”

我怔怔地抬头,隔着朦胧的视线看到他,眼泪一晃,立刻掉落。

陈屿桉诧异地挑了下眉,快步走过来,蹲在我身前,问:“哭什么?”

我一下子绷不住,控诉:“你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陈屿桉抿嘴,脸色冷下来。

我懒得和他争,继续低头收拾衣服,任由眼泪淌,也倔强的不肯擦。

陈屿桉伸手,粗糙的指腹蹭过我的面颊,态度软和许多,张嘴就是一句“对不起”。

我扔下刚叠好的外套,盯着他,较真地道:“讲讲你错在哪儿。”

陈屿桉沉默了。

男人们都是一个样儿,道歉的话翻来覆去除了“对不起”就是“我错了”,稍微懂事儿的会多说几个字,比如“我一定会改的”。很显然,陈屿桉属于那种道歉都毫无诚心的人。

我气急,将衣服一股脑塞进背包里,起身要走,可他却倔强地抓着我的衣角,不让我离开,巴巴地抬着眼看我,说话时带着很重的鼻音,“我的手机搬货的时候摔坏了,和你打电话那天才修好,我是真的没看见,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纠结这个原因,于是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在楼梯的拐角处,陈屿桉追上来,不由分说的将我拦住,脸色格外凝重,不解:“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他应该是不明白分明自己以前也不怎么回消息,但我从来没有计较过,这次怎么就非要闹到这个地步。但我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毕竟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回不回消息,而是他对我的态度。

真正爱的人根本不用教。

我不是故意拿他和别人的男朋友做比较,也从来不觉得他比别人差,可事情摆在面前,心里就是会有巨大的落差。

别的女生谈恋爱会被宠成小公主,浪漫的事情整天轮番上演,而我们在学校难得打个照面,碰上恶劣天气,他连句基本的关心都没有...

我咬着唇,越想越委屈,气急败坏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给人做男朋友?”

“……”

怔愣片刻,陈屿桉一本正经地回答:“不知道,我是第一次谈恋爱。”

我闻言,差点没被气得撅过去。

“你既然不会,那就别谈。”

陈屿桉蹙眉,似乎被这话狠狠戳中,钳着我的力道变大,捏的我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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