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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2 / 4)

下一顿,下意识看向陈屿桉。

他同时抬眸,同我对视,微微笑:“找到了。”

领班惊讶地扬眉,目光来回在我们之间徘徊,最终很识趣的没有再多嘴,和服务生上完菜一起离开。

偌大的包间里顷刻安静下来。

我将杯中的温水一饮而尽,喉咙里还是有种异物感,于是清清嗓子。

陈屿桉咀嚼的动作一停,以为我有话要问。

事实上,我确实有话要说,但又觉得自己此刻没有立场,便犹豫不决。

陈屿桉倒干脆很多,“有话直说。”

我立刻顺着台阶问:“你每年都来这儿过年?”

“没有。”

陈屿桉盛一碗花蛤汤,放在转盘上,转到我面前,慢条斯理地道:“头几年,我忙完工作一有空就来,没有固定的时间,但是一直找不到你,我猜你有可能已经不在这座城市,所以每年的春节期间就来这边儿住着,想你如果回来和家里人过年,我们总能机会可以遇见。”

他指了指窗户,我循着看过去,对面是家非常豪华的酒店。

陈屿桉笑说:“当时我已经做好了长期耗下去的准备,还在那儿租了间套房,没想到隔了几个月就和你重逢了。”

我却笑不出来,暗暗后悔答应他的要求。

陈屿桉太知道如何拿捏我的七寸,就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坐下一起吃顿饭,顺便追忆往事,胜过死缠烂打和绞尽脑汁的惊喜数万倍。

我看着桌上亲自给他点的菜,心里的防线逐渐崩裂。

我不自然地躲开这个话题,低道:“快吃吧。”

这顿饭到底还是他请的。

不过这回陈屿桉学聪明了些,没有直白的跟我抢,可选择的方式也没聪明到哪儿去。当领班说老板请客免单的时候,我就猜到个七七八八,但又不好戳穿,只能领了对方的人情,顺便办了张积分卡,客套说下次再来。

上车之后,陈屿桉接了个电话,对方说了什么我没听清,隐约从几个词中猜到是工作上的事情。他捂住听筒,脸色不太好看,低声问我能不能稍等会儿,他现在需要去见个人,大约半小时就能回来。

我点头,让他把自己送到附近的一家书店。

陈屿桉不放心地强调:“半小时之后,我回来接你。”

我知道他担心什么,道:“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中途离开。”

陈屿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踩下油门飞驰而去。

书店建在地下三层,一进入楼梯间就觉得凉风习习,推开紧闭的玻璃门,里头暖气开的很足,扑面而来的热浪让我有些呼吸不畅。

我脱掉外套存进柜子里,从一排排书架前经过,打算去找一本和写作有关的书籍看,却在心理学丛书前停下脚步。我对这方面并没有涉猎,只是一想到陈屿桉说他看心理医生的事情,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我在这儿站了太久,引起导购的注意。

女人微笑着礼貌询问:“请问您需要哪方面的书?”

我比划了下,说:“有没有适合新手看的心理学书籍。”

导购思忖片刻,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漫画版的《虾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介绍:“这本书是上个月心理学丛书专区的销量冠军,评价非常不错。”

我拿着书到休息区找了个位置,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去付款的时候掏出手机才看见陈屿桉的未接来电和消息。

收银员将袋子递给我,我道谢,推门离开,单手给他回消息。

编辑好的文字还没发出去,就听见前方传来他的声音,“浓浓。”

我循声抬头,陈屿桉站在几步之外,头顶、肩膀上满是白花花的雪,他一脸紧张,看见我时松了口气,缓了缓情绪,拾级而下,自然而然的想过我拎着的东西,“怎么不接电话?”

我不想让他看见买的那本书,下意识躲开,将手背到身后,回:“书店里,手机得静音。”

他伸到半空中的手顿住,慢慢攥成拳,收了回去。

外头又下起雪,好在不大。

陈屿桉开车很稳,再加上车内的温度高,又安静,我不知不觉地睡着,醒来才发现已经下了高架桥。

出市内的必经之路因为这场大雪格外堵塞,远远看去一排长龙,我们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陈屿桉倚着车窗看手机,眉头紧锁,看表情不太明朗。

我抖掉身上披着的毛毯,向窗外看了一圈,嗓音沙哑地问:“堵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

他放下手机,拧开矿泉水瓶盖。

我接过,道了句谢。

他的事我不好过问,但当下见他为难的样子,不知道哪根筋没有搭上,主动问起,“怎么了?”

陈屿桉就竟然毫无遮掩,一五一十的同我讲:“年前筹备的影视项目出了点问题,估摸着是陈帆做的,想逼我把心思放在陈氏企业上。他年纪大了,在事业上难免力不从心,其实他麾下有不少能人,但陈帆的戒备心太重,始终信不过对方,而且把传承看的比命还重要。再加上,家里那位太太一直看我不顺眼,前些年把自己亲侄子塞到公司,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嘴上说是为了帮我减轻负担,真正打的主意都清楚。”

他胳膊肘撑着方向盘,合上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摁压太阳穴,浑身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倦怠。

我在姚玫身边待了这么久,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有所见闻,像这种大型的影视项目,影视公司肯定是下了血本的,临时撤资的伤害到底有多大不言而喻。陈屿桉倒可以用陈氏的资金将这个窟窿先填起来,但他现在碍于陈帆无法把事情做到明面上。

陈屿桉说:“刚才我去见的人就是撤资的投资人之一。”

我一颗心也跟着揪起来,“对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陈屿桉无奈地笑笑,“场面话说得漂亮,又把意思交代清楚了,顺带向我吐吐苦水、表表忠心。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还能怎么办。”

我看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想笑又揪心,不知不觉就忘了我们此刻并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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