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秋：“有一会儿了，伯母好。”
后半句是对后来的李氏说的。
李氏笑着点点头，和沈之秋寒暄起来。
见到沈之秋，李氏和秦晓雅都很高兴。
其实沈之秋才是李氏心头第一快婿。沈之秋为人儒雅随和，品行端正，又慷慨大方，长得更是一表人才，家世背景更不用说。最主要的是，这样完美到挑不出半点不好，哪怕在平城都是炙手可热的人家，竟然愿意和秦家结亲，还是沈家主动提的亲！
既然都是秦家的女儿，秦海月可以，晓雅凭什么不可以？
唯一不足的是沈之秋对秦海月死心塌地，任她怎么都撬不进去。李氏才不得以退而求其次，让晓雅另选目标。哪知晓雅一根筋，非要吊死在沈之秋这颗树上了。李氏好说歹说，她都不肯参加这次宴会。后来不知道秦晓雅想到什么，让李氏答应带秦海月来，她才勉强同意跟来。
这边，沈之秋一一礼貌地打了招呼，邀请她们一同过去父母那里。
李氏和秦晓雅倒乐于前往。
路上沈之秋带着海月往前走，秦晓雅盯着二人近距离靠在一起的姿势，目光顿了顿。
沈氏夫妇坐在偏厅专门接待客人的沙发上，见秦家的人来了，和善地打过招呼。
李氏不动声色，把海月推远了些，拉过秦晓雅坐在中间，“晓雅，快，见过你沈伯父、沈伯母。”
秦晓雅依着规矩，落落大方地见过礼。
沈母凝眉，“这是？”
“我家二女儿秦晓雅，”李氏笑得更加热情，“前阵子刚留洋回来。”
“呵呵，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可是难得。”
“可不是，听说英国那边的‘破费斯’都夸她，要她留下来呢，就这孩子一根筋，说什么都要回来。
“破费斯？”
“估计是professor，教授。”沈之秋替母亲解释道。
“啊，对对对，好像就是这么说的，沈少爷懂得真多。”李氏顺口夸了沈之秋一句，继续说道：“不过回来也好，晓雅这孩子别看年龄小，许多事的处理上竟是比我们家所有人都强一倍呢。”
李氏这话说得，就是在暗指海月不如秦晓雅了。沈母脸上淡了淡，没接话。
李氏略显尴尬，陪了阵笑，又拉了些家常，企图缓解气氛。
海月坐在沙发边缘，沈之秋随意地靠在她一侧沙发扶手上，底声对她道：“你从前的大作我读了，最近又拿出来重新梳理了一遍，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海月从纷乱的思绪回神过来，看向沈之秋。
“你说的哪篇？”
“就是关于‘德先生’和‘赛先生’那篇，如今我们的国家的确需要一场这样的思想解放。”
沈之秋言辞满怀豪情，不乏对海月拥有进步思想的暗暗赞赏。
海月摇头，“那是别人提出来的，我只是鹦鹉学舌，引用罢了。”
“那也是你思想先进，我怎么不见其他人引用呢？”
“‘德先生’和‘赛先生’？你们在讲什么有趣的呢？还打起哑谜来了，别藏着掖着呀，讲出来让大家一起乐道乐道。”
秦晓雅扬起妆容精致的脸，对二人道。她想加入二人的谈话，但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只以为二人在打什么暗号。
“Democracy and Science，秦二小姐是留学回来的新派人，对这两样应该很熟悉才对？”
沈之秋随口笑道。
秦晓雅脸色不自然地胀红，显出一丝局促。
“我不太知道国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