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头只知道上学,大学又去燕市的,虽然知道山北市婚礼的这些陋习,也未必会记心里头,我觉得他刚刚的解释能够说得通。” 虽然路圆满对于高亚杰很不以为然,但这会儿也只能是劝慰。这会儿指责怨怼,解决不任何问题。 路敏双手捧着矿泉水瓶,但没喝。 路圆满见她没反驳,继续说:“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去想,他如果能提前预见,肯定就没后面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发生,可钱难买早知道是不是。今天是你们结婚的大喜日子,我怕你们两个心里头会留下疙瘩。” 路敏着,使劲闭闭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又喝一口水,说:“可是我不怪他怪谁呢?欺负欢欢两个的,都是他高亚杰的亲戚,我不能直接去找他们出气,就只能找他。” 路圆满说的,路敏又岂能不知,她骂高亚杰,自己心里头也难受得很,可是她忍不住,心里头那股火气乱窜着,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她仰头,又一大口水喝下。 路圆满也不得想叹气,这事儿,搁谁身上都闹心,她把手放路敏的胳膊上,说:“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你们两个一起,这件事情的危害降到最低。” 那两个伴娘才是最无辜的。 路圆满边说边观察路敏的表情,她的神色心情不定,路圆满没再说什么,她这个堂姐,从小聪明,主见,其实不用她来劝说什么。 路敏又喝口水,而后又重重叹口气。 路圆满觉得,自己这么些年到的叹气声都没今天的,小时候家大人一再告诫孩子不随便叹气,说是都把福气给叹没,路敏大概是心里头实太憋闷,憋得难受,只能用叹气来释放一下。 她又接连叹两口气,才开口说:“大满,你说的都是对的,我的心态问题,我得调整。” 她非常清楚,一个不好的婚姻开端,可能就是不幸婚姻的开始,自己还是跟高亚杰过下去的,从客观上、智上来说,为以后考虑,还是收住自己的脾气,跟高亚杰一起,把这场婚礼完,把两个伴娘的事情解决。 可是,心里头的怨气却怎么也消不下去,胸口起起伏伏,好一会儿才稍微平静一下,朝着路圆满苦笑下,说:“大满,麻烦你帮我把高亚杰叫进来,我跟他聊聊。” 路圆满站起来,拍下路敏的肩膀,说:“控制下脾气,跟姐夫好好说,他心里头也不好受。” 路敏伸手碰碰她的手,牵牵嘴角,说:“放心吧,我的智回来,不会再冲动。” 路圆满笑下,“那就好,那我就走,你什么事儿随时打我手机。” 高亚杰守门口不停地打转儿,时不时往屋门方向看一眼,一看见路圆满,立刻迎上来,忙问:“怎么样,你姐她好点吗?” 路圆满关上门,对高亚杰笑下,说:“姐夫,我姐就是一时着急,不是针对你,欢欢他们两个都是我姐的朋友,为给我姐当伴娘才过来的,却出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我姐得内疚,焦虑。” 高亚杰:“你说得对,我都懂,也能解她的心情。你放心,我没生她的气,这事儿是我的错,是我考虑得不周全,又没能及时赶过来,敏敏骂得对,我也恨不能把那些耍流氓的给暴打一顿……算,逞这些口舌之快没用。” 路圆满:“姐夫,你解就好,等下你们两个好好沟通,可千万别再吵起来。” 高亚杰:“放心,我不和她争吵,她是生气,我就哄着,肯定不跟她对着干。” 跟高亚杰说再见,路圆满去旁边的饭店的婚礼场。婚礼仪式已举行完,宾客们吃着喝着,互敬酒,因着新郎新娘的缺席,高亚杰爸妈正挨桌敬酒,找解释新郎新娘忽然消失的原因。 程昱的座位比较靠近主席台,路圆满走进餐厅里,闹哄哄、人头攒动之中,一眼就看见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灵犀,程昱也恰此时看过来,两人目光对上,彼此眼中都充满笑容。 程昱站起,迎出来,两人门口位置遇,程昱习惯性地搂住路圆满柔软的腰肢,带着她往座位上走,问:“饿不饿?” 路圆满半靠他身上,吐口气,说:“还真饿,一直说一直喝水,喝个水饱。” 程昱带着她快走两步,坐到自己旁边的位置上,给她拿湿毛巾,拆一次性筷子,“给你弄些爱吃的。” 路圆满瞧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堆得满满的食物,一下子就笑出来。桌子上的盘子几乎都空,只自己眼前的是满的,对比鲜明。 婚宴就是这样,吃东西都靠抢的,手速慢就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程昱跟着路圆满参加过两次路家河村人的婚宴,知道他拉不下脸跟别人抢菜,每次都是路圆满帮他夹菜,让他能吃得饱饱的,没想到今天自己不,程昱帮她抢这么吃的。 路圆满右手拿起筷子,左手搭他的大腿上,转头对着程昱笑,说:“你还没吃吧,咱俩一起吃。” 程昱能厚着脸皮帮她抢菜,未见得好意思自己吃。 路圆满说着,夹一块牛腩肉喂给程昱,自己也夹一块吃,边吃边点头,“味道还不错。” 程昱也附和:“确实还不错。” 吃的不是食物,是对方的一腔心意。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下去半盘食物后,路圆满才跟他说刚刚发生的事情。 “……敏姐也太不顺,之前喜欢的上司是那个德行的,这次结婚又发生这种事儿,开端不好,男方那些亲戚品性瞧着也不好,我担心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