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朝着自家走过来的人,不由得楞,眼神不善地看向她。 那人却十分友,带着些不思地说:“大哥,忙着呢?” 路志坚眯起眼睛,跟她说:“103的住户搬走。” 那人用空着的手挠挠提着礼物的手,说:“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想找你家大姐。” 路志坚更是疑惑,“找她做什么?” 那人觉得光挠不解痒,干脆用粗糙的手掌心蹭起来,将手背蹭红一大片,“就是想跟她聊聊。” “那进来吧。”路志坚没再问什么,提着铲子回到院子里,冲着正屋喊:“秀红,有人找你。” “唉,谁啊?”。 何秀红端着她那绣几个月还没绣完的十字绣出来,头发昨天刚刚烫过,花没长开,像是在头上戴顶黑羊毛的皮帽子,她有些不自信,时不时就用手拨弄头发。她撩开门帘,走到门口,看见站在台阶,提着礼物,有点不思朝她笑着的来人。 “是你啊,你怎么来?张萌那天晚上就悄摸搬走,我也不道她搬去哪里。”何秀红忙说。 来人正是那天晚上来找张萌的中年妇。她把刚刚和路志坚说过的话重复一遍,说:“我不是来找她的,以也不会再找她,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何秀红有些诧异,瞧着中年妇的样子不像是上门来找事的,上门都是客,她立刻笑笑,指指屋子的方向,说:“进屋来吧。” 路圆满正在自己房间里核对账目。上个月赶上过年,本应上个月该收的房租就改到这个月,需要收2月和3月个月的房租,还要统计出空房数,重新贴出租房信息,她这天特别的忙,忙几天,房租还没有完全收上来。 空余时间还在忙着学习办公软件,据程昱说Excel的功能特别强大,可以自动求和计数,学把数字输入到上面,汇总起来就简单,可以期待计算器的功能。她在学校里学过微机课,但课时比较少,不练习就忘。 现在这台计算机是程昱的,原本放在锦绣家园,被他搬过来给路圆满用。不过家里还没联网线,目前能单机,程昱还从公司搬个打印机过来,说是房租台账不需用手写,直接打印就行。 路圆满正在为以能一劳永逸而努力学习着,便听见院中的对话,透过窗户,看见院子里的来人,立刻去正屋,便看见那晚来找张萌的中年妇坐在自家沙发上,正将带来的礼物放在茶几上。 眼神瞥见路圆满,表有些不思,但还是友地笑笑,路圆满朝她点点头,假装是路过,去客厅面的厨房里。 中年妇松口气,跟何秀红说:“在小辈面前丢脸,看见你儿我就想到我孩子,我对不起他……是我的一点小心,不值钱的,大姐你一得收,我那天太鲁莽,打扰你们。那天你的话点醒我,救我,也救我孩子!” 她说着,将带来的礼物推到何秀红那边,是燕市一个著名品牌的点心。 这盒点心虽然不便宜,但绝对称不上贵重。何秀红说道:“行,那我就收。你那天闯进来,确实有点吓人,不过,都过去,咱们年纪差不多,我能理解你,全靠你自己想通、放,我也替你高兴。” 中年妇叹口气:“没你那句话,那天不道会闹成什么样儿!我还是要感谢您。” 何秀红朝着她笑,见她没有要走的思,便给她沏杯茶,问道:“你怎么称呼?” 中年妇接过茶杯,蹭着杯身捂手,眼光四里看,似在打量屋中的陈设,但如果仔细看,便能看到她的眼神没有焦距,是随地把目光放到那里。 听何秀红的话才恍然惊觉自己没做自我介绍,忙将杯子放,说:“大姐,我叫邱凤华,今年43,没工作,是个家庭妇,你叫我小邱就行。” 何秀红点头,“小邱,行,我就叫你小邱,我姓何,叫何秀红。你今天过来应该不单单是给我赔礼道谢的吧?” 被说中,邱凤华低头,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一会儿才抬起来,眼神迷茫,说:“我就是想找您聊聊天,我这年……那天你跟我说的那几句话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就像是当头给我一棒子,把我敲醒。这天,我一直在想,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真是钻牛角尖。” 邱凤华在家里呆将近个小时才走,絮絮叨叨地跟何秀红讲多事儿,他们奇的问题都得到答案,还道多内幕。 至于邱凤华为什么会被何秀红这个陌生人透露这么多的隐私,事路圆满帮着她妈分析,第一是憋得太狠,邱凤华在燕市没认识几个人,那天陪着她过来的都是她的弟弟妹妹,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靠着段宇航养活,嫌弃段宇航手缝里露出的钱财太少,平时就对他多有不满,出张萌的事儿,他们觉得段宇航是把本应该给他们的钱给张萌,以有想方设法地挑拨着邱凤华对付张萌,有劝着她息事宁人,对段宇航的事睁一眼闭一眼的。 正是因为有这帮子人在邱凤华身边,使得邱凤华总是放不对张萌的仇恨,她进入到恶性循环中,无法挣脱,痛苦不堪。 她想过要跟段宇航离婚,可她没有工作,拥有的一切都是段宇航给的,弟弟妹妹们也都依靠段宇航生活,要是跟段宇航离婚,她不道以的日子该怎么做,还有孩子,如果他们离婚,段宇航是肯不会让她带走孩子的,她不能离开孩子。 她不想离婚,不能原谅段宇航的出轨,就一次次地跟他吵架,歇斯底里,段宇航便彻底不回家,她就愈加恨罪魁祸首张萌。 直到那天听何秀红的话,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