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块朝她脑袋飞来的石块。
东伯见沈惊鹊躲过,也不在乎地开口道,“身手不错嘛,小心着点儿,哪天缺胳膊少腿了,别怪我们不带上没用的拖累,就像你那个命不好的兄长。”
沈惊鹊沉默着,慢慢戴上面具。
桃枝横斜,竹窗半支,一道剪影映在微微泛黄的窗纸上。
嬴措放下手中书卷,倦怠地用指尖轻揉眼角,后院的人声穿过窗棂下的虫鸣传进屋中,他微微皱眉。
曾经那个少年满身血污,脖颈上的勒伤让他说不出一个字。
车边的侍从用力想将他拉开,却没想到这看似瘦弱的少年手使劲地拽住车轮,手指抠进木缝,鲜血一滴一滴溅红了官道上的泥土。
车前侍卫扬了扬手,马夫策鞭,服马长嘶。少年不撒手,车轮滚动,从手指上一点点碾过,似乎传来骨碎的声音。
少年面无血色,嘴里呜咽。侍卫为他眼里的狠劲与倔强所惊。
“公子……”
车厢里半大的男孩放下笔,小手拨开珠帘。
沉默的片刻,侍卫会意,拔出佩刀跳下车。
少年脸色不变,只是带上了几分不属这个年纪的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