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
姜姜讲姜：「你不是说得考察半年吗？这么快就那啥不太好吧？」
许馨：「我错了，姐，你对你老公迟疑一秒钟都是对他的不尊重！」
姜抒晨无声地笑了。
最近在好好吃抗抑郁的药物，姜抒晨睡眠质量奇好，这一觉就睡到了闹钟大响。
蹭了段逸的车去地铁站，走在去公司的路上，姜抒晨回味着许馨给她发的消息思忖着，她是应该再大胆一点，别拖得太久，会显得拧巴。
人的决定往往就是一念之差，一旦迈过了那个槛，就不那么难办了。
来到办公区迎面遇上金静，姜抒晨记着昨晚的仇，不想和她打招呼，故意往边上走，避开了正面相遇。
金静还在挥手和她打招呼，见她一个眼神都不分给她，不解地停下来回头看她远去。
“早上好，”姜抒晨坐下，旁边的同事递了个苹果过来，“今天气色不错啊。”
姜抒晨摸了摸脸，“是吗？”
“大家，别忘了下午两点的会议——”后方有人喊了一声。
姜抒晨点开日程表，原来是人设初稿最后的商定会议。
也不知道周晚吟会怎么评价让她昨天疯狂加班的人设，要是不满意，再加班也是不可避免的。
本来这种工作是助理的责任，落到她肩头就是不合理。
如果金静再拜托她，她一定会不客气地怼回去。以后她若是给她穿小鞋还是使绊子，都随便了，大不了就——
辞！职！
和纳美签的是普普通通的三年劳动合同，不是卖身契，随时都能全身而退。她一个技多不压身的游戏策划，上哪儿不能高就（注：“高就”不能用在自己身上，但是这是女主开的第三视角所以就用了），何况还能自己开工作室。
下午的会议，已经想开了的姜抒晨比平时任何时候坐得都要直。
不过会议上周晚吟对这版本的人设很是满意，频频夸奖里面的一些金句。她不知道这是姜抒晨被金静抓去做苦力的成果，还在一个劲儿地称赞金静最近有了长进。
姜抒晨瞄着她，也不执着于揭穿，以后有的是她吃力的时候。
会议上，众人对人物小传略作修改，就确定了初稿的终版。散会时，周晚吟离姜抒晨最近，让她帮忙把废稿拿去销毁。
碎纸机咔咔地把一叠纸碎成了渣渣，纸屑全部吃进了机器里。
暂时没姜抒晨的事了，她回到座位上，在微信里听许馨说她和柏旭浩的进展，就这么摸鱼摸到了下班。
今天约了设计师上门展示婚纱，姜抒晨比设计师到得更早，还给段逸带了份公司附近新开的奶茶店出品的招牌小蛋糕。
“我选了五套适合姜小姐的婚纱。”尹绍辉示意助手将人台摆好，“姜小姐有没有喜欢的？”
五套婚纱都是她喜欢的大裙摆，并排放在一起把宽敞的客厅都挤得满满当当的，叫人眼花。
段逸吃着蛋糕，目光都在姜抒晨的身上，“你只管选你最喜欢的就好，别的都不是你该考虑的因素。”
言下之意是别心疼钱。
姜抒晨和段逸认识这么久，对他的富二代小少爷行事已经很习惯了。她不和他客套，一套一套地看了起来。
然后，她注意到了五件婚纱正中的那件缎面婚纱。
立领泡泡袖，胸口的桃心镂空，这不就是她前些天一眼相中的那件吗？
姜抒晨指着它：“我就要这件，别的不用看了。”
段逸笑笑，道：“穿上试试？”
姜抒晨：“没化妆，穿上恐怕不好看吧？”
“只是试试尺寸。”段逸拉下了缎面婚纱的拉链，捧着这条华美的长裙交到她手里。
换完衣服，她走下了楼梯，长长的裙摆展开在台阶上。分明是没化妆的一张素脸，可一点都没被婚纱衬得难看，反而愈发光彩照人。
被段逸凝望，姜抒晨不好意思地拎着裙摆晃了晃，“还行吗？”
尹绍辉鼓起掌，“姜小姐身材实在是太好了，这个品牌的尺寸向来做得小，只适合纤细的姑娘。”
段逸大方地一挥手，“这件我们就留下了。”
尹绍辉忙点头哈腰，“段先生是爽快人。”
姜抒晨把婚纱换下来的时间，段逸付了款，将小票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随后将设计师送出了家门。
他关门回身，只见姜抒晨穿着一件吊带睡裙站在了栏杆边，身姿窈窕。
他口干了起来，喉咙里干涩地发出了声音，“你再这样我就不能保证今天可以半途停下了。”
姜抒晨一双素白的手握紧了栏杆，“所以今天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