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早反问:“为什么我不会啊?那怎么办啊?我不会暴露了吧,他会不会把我杀了啊?”
说完,她双手捧着小脸,眼睛充满了惊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邬刑之所以这么问无非是在试探她。
邬刑见她迷茫的神情大概也猜到一二,他说:“没事,我就问问。“
余早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他要让她干嘛呢。
她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邬刑面容冷静地分析,说:“她是盲鬼看不见我们,只要我们屏住呼吸应该能过去。或者,还有一种方法,这鬼是朝枯萎山庄走出来的,不妨和她打交道,套出些信息。不过,两种方法都有风险。”
“憋气……”余早自言自语,她最高纪录好像是两分钟左右。
两分钟根本过不去,而且她现在太紧张了,根本憋不住。
她摇头,直接否定了这个方法。
那现在只有第二种方法了,打交道,跟鬼打交道。
余早问:“小黑,你也是鬼,跟鬼打交道需要注意什么啊?”
小黑:【这我哪里知道?我已经不做鬼很多年了!】
“……”
小黑提议:【你不妨问问鬼王……咳,邬刑,他看起来是个百事通,连这个NPC是鬼都看得出来。】
“哦,你说的有道理。”余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凑到邬刑耳边,轻声细语地讯问:“你知道跟鬼打交道需要注意什么吗?”
“……”
邬刑应道:“投其所好。”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
余早吃瘪地扁扁嘴唇,像打了霜的茄子。
这不等于没说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鬼喜欢什么?
邬刑提醒道:“它篮子里的东西有可能就是它喜欢的。”
“真的?”她眼睛一亮。
“嗯。”
说罢,余早就想窜出去掀开它的篮子好好瞧一瞧里面有什么。
邬刑手疾眼快地抓住她的手腕,拉到树后面。
这横冲直撞的性子,真是让他头疼不已。
“怎么了?”
邬刑没有回她,嘴里念着别人听不懂的咒语,双手合一指向她额头。
余早感觉眼前黑了一秒,等她再睁开眼时,望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大了好多。
“这是怎么回事?”
她低头端详起自己的身体还有手,手变成了爪子,身体变成深绿色上面还有许多毛,肉肉的。
她这是变成鬼了?
邬刑:“打入敌人内部的第一步就是自己变成敌人。”
话落,自己变成了和她一模一样的鬼,只是变了下性别,比她高出一截。
“这个易容术也太高级了吧!”
“不仅仅是容貌,身高体重都变了,还有声音也变了哎!”
余早惊奇地在自己和他的身上来回看,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变得又矮又丑又胖。
她脑海里都在浮现鬼的语言,好像下一秒就可以脱口而出一样。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余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下一步了。
“跟鬼打招呼。”邬刑答。
“?”
什么?你再说一遍?干嘛?
余早咽咽口水,汗毛都在耸立。
好吧,突然不是很期待了。
“走吧。”
邬刑道。
“哦哦…”余早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跟鬼打交道她是第一次。
盲鬼老太婆依旧低头俯身慢吞吞地走着,一只手没有规律地敲着背,似乎没有看见二人的存在。
余早轻手轻脚地,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邬刑看她这样,只觉得好笑。
幸好是失忆了,要是黑煞真做出这样的事情,估计都不想再现世了吧。
就在余早以为可以安全通过时,老太婆猛地抬头朝他们咧嘴大笑:“哈哈哈哈哈……“
脸上的皱纹像藤条一样伸长开来,在空中扭动霎时直击二人脸庞。
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邬刑拽着瞬移到了地上。
余早自认为胆子很大,看电影从来只看恐怖片,对虫子什么的眼睛都不眨就能将它们打死。
但是,自从玩了这个游戏后,她发现她怕鬼。
真的,每次鬼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只感觉魂都升天了。
余早大口地喘着气,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仿佛还没回过神来,目光呆滞。
藤条还在蔓延,顺着树根一路向上。
邬刑顾不上等她平静下来,再次拽着她跳到了其他树上。
随着藤条一直在后面追赶,他们就一直在树上穿行。
很快,就到了一个湿气密布的山庄。
邬刑撇眼看石头上的字——枯萎山庄。
看来是误打误撞到了目的地。
因为湿气,藤条恍如空气般消失在山林间。
再次回头看,确定没有藤条后,余早才站直身子松开他的手臂。
她纳闷地四处张望,这里湿气太重了,仔细看甚至可以看见空气里有水滴。
邬刑摸摸鼻尖,这里的空气让他忍不住皱眉,但又闻了闻,好像不是水。
“是眼泪。”他说。
“眼泪?”
“空气里怎么会有眼泪?”余早问,她还想尝尝,不过没有这么干。
难怪,有盐的味道,咸咸的。
邬刑没有出声,这种情况他也不太清楚,只好继续向前走。
“咔嚓”一声,余早像是踩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吓得直接跳起来。
他蹲下身子,左手抚过眼睛。再睁开时,眼眸透着绿光,这是夜视眼还有一点透视功能,可以看穿事物的本质。
是一个骷髅头,准确来说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