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知道一些东西,不过嘛,天机不可泄露。”听谛说完,继续呼呼大睡了。
北冥鲲是道信走后潜入金山寺的,许夭夭正在窗前抄经书,他一个闪身进入,她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一想到那天他的表现,她有点生气“你倒好,狗咬吕洞宾,好心帮你,差点儿被你喂麒麟。”
“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道什么歉,道歉有用吗?”许夭夭道:“你走吧,我忙着呢!”
“你忙什么。”
“抄经书啊。”
“我可以帮你抄。”
“拉倒吧你,你的字和我不一样,我的觉远小师傅要是发现了,我就死定了。”
北冥鲲笑笑,他对着毛笔一点,然后念了个咒,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毛笔饱蘸墨汁后,居然自己在纸上一笔一划写起来,龙飞凤舞间,写出来的字和许夭夭的一模一样。
“这,这——”许夭夭指着那毛笔,话都有点不利索,这神来之技啊。早知有这个,她在金山寺干嘛遭那么久的罪啊!
“这是什么?”
他抱着胳膊,好整以暇道:“雕虫小技而已,上不得大雅之堂。”
谈话间,一篇佛经已写好。
“我走了。”北冥鲲道。
许夭夭拉住他:“大仙别走,你收我我徒吧。”
许夭夭心里盘算了一下,有了这个技术,没人和她假结婚算啥,得不到那一百两黄金算啥,那些都太虚无缥缈了,难度系数大,而这个技术学会了,以后即使夫子再让她做作业,她再也不怕了。
“你没有法术,是个凡人,这个你学不会的。”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那怎么办。”
“我可以送你一只笔,你想让它写什么它就写什么。”
“那你送我呗。”
“可以送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替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你从道信那里探听一个人的下落。”
“什么人。”
“他叫鳌冀。就是你说的那个半龙的儿子。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把这只笔送你。”
“不行,那个鱼太子是坏的,我听觉远师父说他强抢民间男子。”许夭夭一口回绝。
“你打听它的下落做什么,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许夭夭忽然警惕起来,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还不算笨吗,那天我还以为你脑袋进水了。”
“你脑袋才进水了。其他事情都可以帮你,但是不能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不能助纣为虐,你换一个。”
“和尚就一定是替天行道吗,那你知不知道,40年前,这金山寺有个和尚法海曾经以一个男人胁迫一只蛇妖犯下弥天大错,那男人是那蛇妖的夫君,那蛇妖救夫心切,水漫金山。如今半龙本可化龙,安知那道信是不是另有所图,若不是他刚刚好在那个节点收了他儿子,他又怎会堕落魔道。”
北冥鲲这句话倒是说到许夭夭的心里,她的祖父祖母的爱情悲剧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北冥鲲见她沉默不语,进一步说道:“你不妨抽空问问那个和尚为什么要收那鱼太子,它并未冒犯金山寺。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鳌冀和半龙并未冒犯金山寺,道信的做法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一点。”
许夭夭道:“道信不是法海,我了解他,他只是为了替天行道。”
“金山寺的和尚都一个德行,不分青红皂白,你别被他们骗了,若你是妖,他也会毫不犹豫收了你,就像那天他毫不犹豫想收我一样。你也亲眼见到了,那麒麟并不讲理,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他能将那样一只麒麟收为己用,他又能讲理到哪里去。”
“我了解道信,总之他不是你说的那种僧人。”许夭夭喃喃道。想到那天道信带她回家,还一宿没睡,她维护道:“总之我是不会再帮你了。上次助你逃走算是报了你那天在瘦西湖的救命之恩,我们两清了。”
“好吧,那我走了。笔你也不要了。”
许夭夭心想,我倒是想要啊,问题是你给吗。眼见对方离开,她心里纠结,想到没日没夜做作业的痛苦,她几乎要后悔了。
北冥鲲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我带你去看看他另一面,若你说的对的,他并非是非不分之徒,我立马给你笔。若他是滥杀无辜之人,你就帮我打听出鳌冀的下落。给半龙一个救他儿子出来的机会,我一样给你笔,怎么样?”
许夭夭觉得这个建议合情合理,好奇道:“你怎么带我看他真面目。”
北冥鲲道:“他已经离开金山寺去白马寺了。今晚白马山就会有很多妖怪遭殃了。”
“为什么?”
“你没听过白金组合。”
“白马寺白明镜一现,金山寺道信一出,所过之处,妖骨不留。”
“什么意思。”
“他们要在白马山进行一年一度的围猎,不过猎的是妖。”
“你要带我去白马山?”许夭夭听说可以去白马山,心痒痒了。她可不相信北冥鲲的话,她只知道白马山是著名的景区和佛教圣地,她早就想去玩了,奈何一直没机会去。
北冥鲲唤来了一只蝙蝠当她坐骑,上一次许夭夭坐的还是道信的袈裟,袈裟又柔软又轻盈,她还睡了一觉,此刻看到面前这只眼睛绿油油的蝙蝠她死活不愿意坐,蝙蝠黑黢黢的,看着她就觉得心里发毛。
“你就没有好看一点的坐骑吗?”许夭夭问。
谁知话音刚落,蝙蝠奶声奶气道:“谁说我不好看了,人家明明是一只漂亮的蝙蝠宝宝。”说完,还把他的豆豆眼炯炯有神地望着许夭夭,许夭夭只能满头黑线坐上去了。
“蝠儿,去白马寺。”
“等等,要是觉远小师父发现我不在金山寺怎么办。”
“简单。”北冥鲲拿起窗边的剪刀,见了一个人样的剪纸,对着它吹了一口气,那剪纸就变成了许夭夭的样子站在窗前。许夭夭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