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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2 / 4)

三楼的设置构造和二楼是有天壤之别,就两个字:简单。一条长廊到底,两边都是屋子,其中有些房子的门是虚掩着的。

方俊华推开一扇门进入,突然惊了一大跳,他发现他母亲林芳芝居然也在这里,正对着他微笑,细看时,却不见了。他定定神,又拉了一下门,才发现门上镶了块玻璃,门一开,就映着了斜对面的一张照片。方俊华走了过去,端详着照片里的人,但见她身上穿件白色的上面印着“功夫”的短袖衬衣,下着一条运动长裤,浑身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只是她留着一头极短的头发,像个男孩子般的,这多少减少了她作为青春少女的俏丽,但尽管如此,还是难掩她的俊俏无比的。她长着张瓜子脸,挺鼻子,樱桃嘴。那天鹅般的黑眉,弓儿似的、婀娜的弯曲着;那眼睛又是极美,什么叫明眸善睐,一看她就晓得了。不过,这张照片给方俊华的整个感受是:她就是留着短发的二十年前的自己的母亲林芳芝。

目光离开照片里的人,看屋里时,偌大的房里全是健身器材,什么跑步机、伸腰伸背架、双人手臂支撑、双人坐蹬训练器、直立健身车、压腿机、伸腰伸背架,双杠等等,还有一些也叫不出是什么名字。他自认为力气大,也就在这拉拉,那蹬蹬,很快就出了身汗。

从健身房出来,也不再去看别的房间,也没到四楼去,就下楼来了。

到了二楼,还是静悄悄的,王静和麻妈还在午睡。他嫌屋里闷热,又听得屋外蝉声切切,便下楼来了。

正当午后,太阳当晒,别墅里却树木葱郁,花开正盛。看别墅的左边,有一排小屋,是放杂物的地方,他也没走过去,而是往右边而行。右边俨然是一座带假山亭阁的花园。便在那花园里信步闲走,看那树影隐映出,有一座八角亭子,便走了过去。看见那亭子的正当中摆放着一张圆石桌,石桌上刻着一个象棋棋盘,四个圆鼓石凳环绕其四周。原来那花园甚大,亭子建在高处,连带把小山坡的三分之一都占用了。

他背转双手,在亭子间悠闲走步,沐浴着缕缕夏风,嗅闻着阵阵花香,谛听着啾啾鸟鸣,只觉是一处仙域神境,桃源天堂。美男是有了,却少了一个美女。往上看,看见王静卧室的窗台,可以想象得到睡美人的姿态是如何的迷人。他在石凳上坐下来,不由又浮想联翩起来,但见王静和他隔桌坐着,王静手捏棋子,兰花指翘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凝视着棋盘,一副凝神细思的样子,久久不能把棋子落下。他忍不住发出感叹,面对如此美人,哪个还有心思下棋?只怕棋输了,人也输了。忽然又心下凄然,她对我如此冷漠,又容我在她家居住,只怕是她可怜我,又只把我当普通朋友看待了,只不知是哪个有艳福的人能够坐在她对面和她下此一盘棋了!心里却又想:“要是这个人是我的话,我宁可这个世界我都不要,每日眼里是她的美貌,鼻里是她的幽香,与她在此下一辈子的棋,也是此生无憾的。”

他坐在亭子里,耳闻自然之声,心下缠缠绵绵,已然是神游身外了。

走出亭子,沿着五六级台阶往上走,走到两根罗马柱前,四处望得一望,见底楼有一扇门,便从另一边下来了。到那门边,推开门往里一看,首先映入眼里的是一蹲奇石,也不知是太湖石,还是泰山石,但也有可能是本地石,因为像这样的石头,碧溪村的大山里不知又有多少了。山石之后是两盆常绿盆景,盆景后又有一道屏栏,又开着一扇门,隐隐闻到一股清香,也是忍不住好奇,伸手推门要进去时,忽听麻妈在楼上喊他,便返身出来,往楼上来了。

到晚上时,王静出来吃饭了,与上午的穿着又不一样了。方俊华也是感到惊奇,也不晓得她一天要换多少身衣服,又要穿给谁看。这样穿来穿去的,卧室里也有可能不止几十件衣服的,要是娶了这么个老婆回去,穿也要被她穿穷的,不过,就算是穿穷也没关系,反正他家就是穷的。穷也是穷,也不过再穷点。哎!这个王静也是,长着个人人羡慕的魔鬼身材,却又尽带刺,冰肌玉骨,却又冰寒冷骨,伶牙俐齿,偏偏又冰雪聪明,我自然是有些自惭形秽,却还不至于像其他男人那样望风而逃的。

王静的精神比上午似乎好了一些,最起满她和方俊华对上了一眼,还笑了一下,也不知为何而笑,又有什么可笑的。

麻妈吃着饭,看看方俊华,又看看王静,也笑了。她也许觉得这眼前的这俩个人坐在同一张饭桌前,不是夫妻,却很像夫妻一样,却又是很古怪的。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方俊华还只是个“陌生人”的。

“方俊华,你晓不晓得王静小时喜欢吃泥鳅到什么地步吗?”麻妈忽然问道。

“二娘,我不晓得?不过,我极想知道。”方俊华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尽力忍着不去看王静。

“王静那时还只八岁。”麻妈说:“那个人带她到河边钓鱼,她自己又怕蚯蚓,拿了一根小棍子,棍子上系着一根黑线,那个人就帮她缠了蚯蚓,往别处去了。王静就在那儿钓着,后来不知怎的,她那钓竿就漂到水里去了。后来回来时,那个人倒是钓了一斤多鱼,温美则在水里钻猛子,捉了七八条鲫鱼。她呢?两手空空,却把手伸出来,很是开心地说,‘二娘,我也捉到了一条。’大家往她手心里一看,都笑起来。”说到这,对方俊华说:“俊华,你说王静捉到了条什么泥鳅吗?”

“二娘,这我不知道,王静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呢!”方俊华笑着说。

“那确是条泥鳅,”麻妈不由地笑:“只不过只有针条大。她要我帮她煮了,只是菜端上来后,怎么也找不到泥鳅了,她是翻遍了菜锅,又是看我的碗,又是看她妹妹的碗,又是看那个人的碗。”说到这,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王静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方俊华想,什么那个人,那个人的?麻妈说的那个人是谁呢?她为何不说名字,真是奇怪,想要问,却又忍住了,管他是谁?重要的是要享受眼前这美人的风光了,而且王静居然笑了,嘴角轻轻漾开,像水池里的水,又像春风里的花瓣。

麻妈又说:“王静呢,后来又央求那个人做了根钓竿,又去钓鱼,鱼竿却又被水打走了。她就趴在水坝上,把手指伸在河水里,人家问她在干什么。她说是在钓泥鳅,人家又问她怎么没钓竿,她却说,她是在用手指钓泥鳅,指望泥鳅来咬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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