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殊自顾自往城门走去,吴晏祖被迫无奈地跟了上去,在一旁不停地劝说着。
“大人,私闯秦坊是要掉脑袋的!”吴晏祖用颤抖地声音说道。
方恒殊却置若罔闻,依旧迈着坚定的步子,往前走着。就在这时,一个黑衣青年从天而降,落在了方恒殊的面前。
这个青年看起来有二十出头,面容清秀,身穿黑色劲装,手中握着一柄长剑,身材高大挺拔,气质凛然。
“停下。”
这个黑衣青年冷冰冰地对方恒殊喝到,方恒殊脚步不止,直接无视他。那个黑衣青年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寒意,手中的剑一横,直指方恒殊:“停下,我不想说第三次。”
听到这话,吴晏祖立刻吓得浑身发软,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苏小将军,剑下留情啊!”
那个黑衣青年没理会吴晏祖,继续对方恒殊持剑制停。吴晏祖见状连忙退到方恒殊身后。就在吴晏祖刚刚站稳,方恒殊突地抬头,目光直视这个黑衣青年,淡淡道:“敢问阁下是?”
黑衣青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神中尽是褪不去的寒意,手中的剑在月光下闪烁着银白的寒芒。
“大人,”吴晏祖悄悄凑近方恒殊的耳边说道,“这位小将军是相爷的次子,陛下亲封秦坊守备军统领,姓苏名梓,您千万别招惹他,否则......”
吴晏祖话还没说完,方恒殊就打断他的话,微笑着向眼前的黑衣青年拱手行礼:“原来是苏将军,在下是鉴查寺少卿方恒殊,方才失礼了。”
方恒殊自报姓名身份,并出示了那枚银蛇指环,苏梓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没想到鉴查寺这种让人闻风丧胆的机构新上任的少卿竟然是一名年轻人,属实令人大为惊叹,不过他的眼神很快便恢复如常。
苏梓将剑入鞘后冷冷道:“不论是谁,进秦坊都需要陛下的旨意。”
听到苏梓的警告,吴晏祖急忙道歉。方恒殊却是摆摆手,道:“不碍事的,我们就在这里远远地看一眼。”
苏梓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便转身从巨大城门旁的小侧门入城,随后从中鱼贯而出一小支穿着庆军盔甲的部队,驻扎在城门之前。
“好大的派头。”
看到这支纪律严谨、杀气腾腾的队伍,方恒殊心中暗自嘀咕一句。就在这时,城楼处传来一声厉喝:“全体都有,戒备!”
所有士兵都是精神一震,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城外的两人,手中长枪紧握,皆是剑拔弩张的模样。
“任何私闯秦坊的人,不论是谁,格杀勿论!”
方恒殊抬头一看,城楼之上探出苏梓的身子,对着下面的士兵吼叫道。
“是!”
所有士兵齐声应是,随即整齐划一,列成三排,手中长枪笔直指天,眼眸中杀意毕露。
看到这幕,吴晏祖吓得魂飞魄散,身躯瑟瑟发抖,嘴唇也是青紫一片。
方恒殊却是眉毛挑了挑,看着城墙上的苏梓,脸上浮现出了玩味的表情。
城楼上,苏梓目光冰冷,死死盯着方恒殊和吴晏祖,手指轻轻地在城墙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你说玄甲军和秦坊的守备军,哪支更厉害些?”方恒殊开玩笑似的向身边的吴晏祖问道。
“大人万万不可啊,”吴晏祖一听方恒殊的话,吓得双膝而跪,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是造反啊!”
方恒殊见状不禁笑出声,伸手将吴晏祖扶起,说道:“我随口问问的而已,别当真。”
“大人,”吴晏祖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提醒道,“您可千万不能犯险啊!”
“知道了,知道了,”方恒殊无趣地挥挥手,“这么多士兵看着呢,难不成我要硬闯?再说了,我难道真要造反吗?”
吴晏祖看着方恒殊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由得苦笑道:“大人,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府吧,明日您还得参加梁王府的花茶诗会呢。”
“不急,我还没逛够呢。”方恒殊撇撇嘴。
“这......这可使不得啊......”吴晏祖连忙摆手。
方恒殊笑着摇摇头:“没事的,就在这附近逛逛。”
吴晏祖无奈,只得带路,带着方恒殊离开了城门口,沿着宽阔的街道缓慢逛起。
就在这时,突然间街道旁传来一阵喧闹声,紧跟着一队骑兵呼啸而来,在他们后面,跟着几十个士兵。这些士兵身穿庆国禁卫军服饰,胯下战马皆是骏马良驹。
“是京都的禁军,这些家伙跑这儿干什么?”
吴晏祖解释道。
方恒殊眉毛挑了挑,目光看向那几十匹战马上的庆国士兵,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就在此刻,一匹骏马飞驰而至,来到了方恒殊和吴晏祖的面前,在马背上跳下了一个人,此人身材魁梧,气势磅礴。
“原来是韩统领,幸会幸会。”吴晏祖恭敬地拱手说道。
禁军统领韩邵点了点头,目光落到了方恒殊的身上,沉声道:“这位公子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秦坊?”
“这位是鉴查寺的少卿。”吴晏祖连忙介绍道。
“鉴查寺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年轻的少卿,”韩邵一听不禁眉头微皱,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就算是少卿也只管治理朝政,并不能插手秦坊的管理。”
听到韩邵的话,吴晏祖身躯一颤。方恒殊却是淡淡一笑,说道:“韩统领放心,我既不是来管事的,也不会做违背朝廷命令的事情,只是想来这秦坊看看罢了。”
韩邵看着方恒殊,眼神变幻不定。方恒殊也看着他,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只是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
“那还请少卿大人回京吧。”说罢,韩邵便牵动缰绳骑马向前去,身后的禁军浩浩荡荡地跟在他的身后。
方恒殊耸了耸肩,对身旁的吴晏祖说道:“看来是逛不了了,回府吧。”
“是,大人。”吴晏祖点点头,向停靠在城门口的马车招了招手,恭候已久的车夫连忙将马车驶到两人面前。待方恒殊和吴晏祖上了马车,车夫便驱车往京都方向前进。
“禁军怎么会跑到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