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接着她转过头问刘瞳:“令王来给哀家说说,这次去西南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有趣的事情倒没有,惊悚的事情倒是一大堆。刘瞳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硬着头皮给太后说了西南发生的一些事情。
刘瞳说着说着来了兴趣,越说越起劲,惹得太后哈哈大笑。
在两个人彻底失控的之前,纪垣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太后、令王,这里是太庙。还是莫要失态。”
太后整理了一下表情,煞有其事地说:“今天是冬至,本就该喜气洋洋的。”
刘瞳转头看了看太庙供奉着的各个牌位上的谥号,觉得太后说的话有点道理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
“哀家听说你在坊间风流得很,在我这里倒是装得人模人样。”太后显然是被温王气到了,神色也有些不悦了。
这话说完,气氛彻底冷了下来,纪垣的脸也彻底地黑了下来。以至于祭祖大典的时候群臣都惊讶为何今年祭祀温王如此严肃,难道是去了西南体验了一遍民间疾苦之后性情大变了?
祭祖大典的流程极其繁杂,几乎耗尽了一整个白天才结束。在晚宴开始之前,通常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休整。
正当刘瞳想寻个清净的地方休息一下的时候,她的噩梦——安和公主纪祥来找她了。
“令王哥哥!祥儿好想你呀!”安和公主看着刘瞳的目光,用不恰当的比喻来说就像是狗见到肉骨头一般。
刘瞳知道现在文物群臣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也不能逃走,只好硬着头皮说:“安和公主,这样有损您的名声。”
“那令王哥哥就做祥儿的驸马怎么样?”安和公主笑眯眯地看着刘瞳。
刘瞳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安和公主也是奇怪。明明从小受尽先皇宠爱,如今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普天之下她想让谁做她的驸马就是她点点头的事情。
就不能放过她刘瞳吗?
“安和!休要胡闹!”
刘瞳转过头去,惊讶地发现说的人是纪垣。
尽管纪垣脸色十分难看,但安和公主依旧抱着刘瞳的手臂不撒手,理直气壮地对纪垣说:“九哥,令王哥哥可是我看中的驸马。”
“胡闹!”纪垣脸更黑了,“堂堂公主,如此轻浮,成何体统。”
“说轻浮,安和可比不过九哥呢!”安和公主仰着头,觉得自己的反击很有力,颇为得意。
刘瞳不能像这两位皇家嫡亲的血脉一样我行我素,为了避免成为他们兄妹俩的箭靶,刘瞳下意识地挣脱开安和公主的手。她伸手把纪垣拉走,嘴上阵阵有词:“王爷,末将有事要向皇上禀告,请王爷一同商议。”
就这样刘瞳把纪垣拉倒某一个角落,然后就像扔掉烫手的山芋一般放开纪垣的手臂。她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说出来了一句话:“末将听阿福说……说了……总之,多有得罪,还请王爷原谅。”
刘瞳低着头不敢看纪垣,但是他大半天一声都不响。刘瞳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曾想,一抬头就撞上纪垣那探究的眼神。
“你不是说找本王去与皇兄商量要事吗?这就是你要商量的要事?”纪垣一副兴师问罪都样子看着她。
“我……我,我……”刘瞳我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得就差跺脚了。
纪垣看着她这幅着急的模样倒是觉得心头的郁闷烟消云散,但是他依旧板着脸说道:“还有三刻钟时间,你跟我来个地方。”
说着,纪垣领着刘瞳左拐右拐到了一处宫殿——纪垣留宿宫中时住的宫殿。
一开始刘瞳挣扎不肯进去,但是最后还是被纪垣拉了进去。他把刘瞳按在了塌上,然后头枕在她大腿上,闭眼对她说:“一刻钟后叫醒本王。”
腿上的头似是有千斤重,刘瞳不敢乱动,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毕竟,她刚刚把季纪垣当挡箭牌,暂时当一下枕头也可以。只是他们这幅模样传了出去,会不会被宫人传成他们有龙阳之好。
很快纪垣若有若无的鼻息喷在刘瞳衣物上,这让她觉得时间更加漫长了。
今早在太庙时太后的话语忽而出现在刘瞳脑海中,她下意识地把纪垣脱下来丢在塌边的披风给他盖好,然后看着天花板发呆,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因此,刘瞳没有看到纪垣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那一脸满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