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朕。”
“臣遵命!”侍卫总管承了命,亲自把今天的刺客押送回地牢。
很快太医诊断有了结果:“禀皇上、太后、王爷,瑞和公主虽被暗器所伤,但暗器未中要害。本无性命之忧,但由于暗器上涂了毒,恐怕瑞和公主可能活不过今天。”
活不过今天?
听了这话,纪垣突然微微一笑:“既然瑞和公主的外伤并未命中要害,不管是否有毒,你为何不先给瑞和公主拔了暗器止了血?还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找个借口拖延治疗时间,让瑞和公主在毒发前先失血而亡?”
话音一落,太医立刻就跪在了他们面前,头抵在地上大声喊冤:“老臣行医数十载,未曾做过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只是依瑞和公主的脉象来看,确实中毒已深,回天乏术啊。”
这时,礼蓬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小姐!”阿福冲了进来,匆忙行了礼之后哭哭啼啼地说:“小姐!小姐!你不要吓阿福!哎哟喂,阿福怎么跟少爷交代啊!”
纪垣一把捉住了阿福,对他厉声喝道:“你不是懂医术吗?你还不给你家小姐医治?!”
“对对对!小的药箱放在了马车上。烦请王爷把小姐抱到马车上。”阿福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黑色马车,然后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
纪垣也顾不了那么多,抱起刘瞳就往马车走去。
这个时候太后突然叫住了他:“垣儿,男女授受不亲。”
“那就让她做本王的王妃。”纪垣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马车。
太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丝雀喜涌了上来。若是他们能结为连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这个儿媳妇她可是盼了很久,还好她这个儿子终于开窍了。只是这个情况……
马车内很昏暗,只有窗户的纱帐能透进一点光。纪垣皱着眉头问道:“你在这里能看清吗?”
“禀王爷,看不见也没事,问题不大。”阿福竟然还笑了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请王爷稍安勿躁。小姐穿了老爷给她留下的金丝蚕衣,除非是弓箭或者刀剑,否则一般暗器伤不了她的。”
“胡闹!若是这次攻击她的并不是暗器,而是弓箭或者刀剑,你们打算如何?那这些血怎么解释?”纪垣恶狠狠地看着阿福。
阿福战战兢兢地回道:“小姐让阿福准备的朱砂兑的水,为了更真实一些里面还混了后厨杀鸡的鸡血。然后将这些东西弄成了血包。”
“那为什么太医说她中毒了?”
“这是小姐让阿福准备的假寐丸,吃下去之后会短暂昏迷,脉象如身中剧毒一般。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药效就会消失。”
阿福解释完前因后果,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些布巾,给刘瞳把身上的血擦干净,顺便把那个插在她胸口上的暗器拿了下来。然后,不知道哪里变出的血包将那一大叠凌乱的布巾染红。
那暗器的头部并没有血迹,反而是没有插进身体的部分沾满了血迹。纪垣拿起刘瞳的手借着光看了看,发现刘瞳手上和衣袖上都是血,在她的袖袋里面还有一个牛皮做的囊袋。照阿福所说,刘瞳应该是真的毫发无损了。
这家伙在这种事情上面骗他!害他以为她真的……
等这家伙醒了,一定要狠狠教训她!
阿福左弄右弄,突然掀开马车的幔帐对外面说道:“来人!再拿点布巾来!我们家小姐血流不止!”
然后阿福又进了马车,又开始装模作样地忙活起来。不一会外面就递进来了一些新的布巾和药品,阿福看都没看就拿过来,然后把方才被他染上血的布巾又丢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若不是纪垣亲眼看着真的会以为刘瞳伤势很严重了。
过了一会,阿福突然对着纪垣说:“王爷,大声喊一句——治不好你家小姐,我要你狗命!”
“为何?”纪垣古怪地看着阿福。
“哎呦!”阿福一拍手,一脸嫌弃的表情,“话本子上面都是这么写的,王爷你照着说就是了。”
还好纪垣脑子转得也快,很快就明白过来阿福是什么意思。他轻咳了一声,然后故作严肃地说:“亏令王总是跟本王说你医术高明!你今天若是治不好你家小姐,本王要你狗命!”
纪垣这幅故弄玄虚的样子惹得阿福直想笑,但是阿福很快就整理好情绪,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大喊:“王爷饶命啊!小的……小的!一定竭尽全力治好小姐!”
然后,阿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看着阿福准备的血包好像取之不尽一般,纪垣终于忍不住问:“你们是杀了多少只鸡?”
阿福努努嘴说:“本来小姐是要杀一头猪的,但是刚好府里买回了一笼鸡,小姐就对它们下手了。阿福吃了两天的鸡肉,现在看见鸡都想绕路走。”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纪垣看着在他怀里昏迷的刘瞳,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