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瞳听了不知为什么心头一阵委屈就涌了上来,眼泪瞬间就盈满了眼眶,她低着头一边绞着手指一边说道:“我就是饿了想吃东西嘛!为什么这样你都要说我……”她吸了吸鼻子,抬头左右看了看,然后盯着某一处说:“你要实在养不起,我这就回将军府便是了。”
“你这是在说些什么胡话。”纪垣古怪她为什么这样喜怒无常,但是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又实在心疼得打紧,最后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里,柔声哄着她:“是我不好,让瞳儿受委屈了。乖,想吃什么,垣哥哥让人给你做。”
“我想吃红豆甜汤,里面有糯米丸子的那种。我娘做的可好吃了!我还想吃八宝鹅、烧烤排骨……”刘瞳数了六七样吃食出来,纪垣听了眉头一皱,问道:“午膳我看你吃得挺多的,还添了饭,怎么这会还想吃这么多?”
刘瞳扁扁嘴,摇摇头,一脸无辜地说:“不知道,就是想吃。你快让他们弄嘛!我现在好饿!”
“行行行,我现在就让谷一去吩咐厨房给你做。”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厨房忙前忙后加上来不及弄的临时出去买了回来终于做好了一大桌菜。刘瞳看了很高兴,挨个尝了一遍之后觉得都很合胃口,便胡吃海塞了起来。
“吃慢一点,没有人跟你抢。”纪垣想制止她。
“因为这些都好好吃嘛!你要不要也尝一下?”刘瞳说这话,手和嘴巴也没有停下来。
纪垣摇摇头,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吃。过了有好一会,刘瞳终于吃不下去了才停了下来。她摸摸自己滚圆的肚子长叹过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说:“吃的真饱!来,你现在让谷一把管家叫到书房,我且问问他年赏的事情。”
“好。”纪垣心不在焉地说着,看着那一桌被吃得所剩无几的菜肴,心里冒出来了一个想法。
另外一边,管家突然被王妃叫到书房,心中十分忐忑。这王妃嫁进来快一年了也从不过问这些东西,今个儿怎么突然过问起来了。
可惜的是,刘瞳并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只是直接写了张纸,然后告诉他今年年赏按照上面的去做,然后还让他把王府的账本都拿过来给她过目。
管家粗粗地看了一眼那张纸,然后立刻问道:“王妃,为何今年的年赏其它人最多只有两个月的例银?但是这谷一侍卫却有一百五十两的年赏?这可是整整两年的年俸啊。”
刘瞳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谷一去年随王爷出生入死,立下大功。这笔钱就当是王府给他的奖赏,管家你觉得过分吗?”
一旁的谷一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认为王妃说得很有道理。
刘瞳转头问纪垣:“王爷你意下如何?”
坐在一旁的纪垣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王妃说的去做,论功行赏未尝不可。”
管家听得出来王爷话里的意思,只好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刘瞳跟纪垣两人,纪垣似是想起什么事情来一般,对刘瞳说道:“对了,过几天就是除夕了。皇后娘娘今天托人来带话,让你有空去陪她聊聊天。”
刘瞳细细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地看着纪垣:“你是故意让吕侧妃来找我的对吧?怎么你是觉得我太闲了?”
纪垣笑了笑:“我不过是给你找些事情做,不然你整天一个人待着,你受得了吗?”
刘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就一直坐在书房里面看着那些账簿,拿着算盘在那噼里啪啦地算着一直到了晚上要用晚膳的时候也没有动过一下。纪垣看她如此投入便笑道:“你这聚精会神了这么许久,可看出来有什么不妥了了吗?”
刘瞳这才抬起头,皱着眉头问纪垣:“你可知道你的侧妃一个月基本要支用白银三十两?这王府不缺吃穿,这么些钱她花去了哪里?”
纪垣走过去,弯腰附在她耳边说道:“你这是吃醋了?”
刘瞳推开他正色道:“这侧妃的吃穿用度比宫里的妃子还多,你就不管管的吗?”
纪垣严肃地点点头,说道:“是该管管了,那就有劳王妃了。”
“且说这侧妃是王爷的妾,按太后老人家的想法是给王爷开枝散叶的。侧妃入了王府已有三年无所出,王爷可不要白白浪费一个这么多钱养的美娇娘!”刘瞳把笔重重地放在墨研上,椅子一推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纪垣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去哪呢?”
“内急。”刘瞳白了他一眼,“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没有。”纪垣难得笑得谄媚,“娘子且去,为夫在此恭候。”
刘瞳没有搭理她,径直往恭房走去。等解决完生理需求,一路上刘瞳都在想吕侧妃这事情。
这吕侧妃既然是太后指婚,肯定是有理由的。按理说纪垣这种亲王有个妾室并不过分,只是这吕侧妃每个月这么多银子总不可能都拿去买胭脂水粉,但是也不够买金银首饰吧?况且她平日也不是穿金戴银的主。
她爹既然是景歌府尹,家中定是不需要她补贴的。那她的钱都用来干什么了?
想着想着,刘瞳就走到了饭厅。还没走到门口,打远就看到吕侧妃坐在纪垣身旁伺候纪垣用膳的光景。难道是纪垣从来都不碰她,她在外面养了小白脸了?
她就这么独自想着,回过神来已经是晚饭时分了。她坐在饭桌上,面前是吕侧妃给自己盛的一碗鸡汤。吕侧妃寒暄道:“听闻姐姐这几日身子疲乏,妹妹今天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给姐姐煨了这人参鸡汤,姐姐尝尝可合胃口。”
那鸡汤颜色黄白,浮油已经撇去,问起来也很是香浓。刘瞳用勺子舀了一勺鸡汤喝了一口,点点头说道:“不错。”
然后刘瞳把勺子一放,吃起了其它菜,一直到用完膳都没有再喝过一口汤。
第二天,刘瞳一大早就起来进了皇宫,但是没想到进宫第一件事就让她很不开心——她先去给太后请了安,但是太后三句不离两句生孩子。她表面上笑得得体,但是心底是十分地抗拒。
虽说孩子她是愿意生的,但是她本能地抗拒别人来决定她一步该怎么做。所以她从太后的寝宫中出来之后,心中一直有一股阴郁挥之不去。
她本想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