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岑牵着贾清出现,“黎未知,好久不见。”
黎未知微微歪头,打量两人。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两人一打扮,站在那,还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过,恶心的人再怎么样都恶心。
倒胃口!
她放下筷子,漫不经心的口吻:“有事?”
潜台词,没事赶紧滚!
“未知,你这话说的,老同学见面不得寒暄两句。”贾清轻轻摇晃凌岑的手,撒娇道:“老公,你说是不是?”
在凌岑看不见的地方,贾清了睨眼黎未知,满满的炫耀和得意。
凌岑忙点头,“是是是。”
“我们也就是打个招呼,未知你不要多想。”凌岑像是要缓和关系,“当初是我们不对,但过去这么多年,恩怨也早该放下了。”
黎未知被这无耻的话气笑了。
一句话,将她高中三年经历过的痛苦轻描淡写地揭过。
真没脸没皮!
“放过,真是天大的笑话!”黎未知眼底的恨意蔓延出来,她直愣愣盯着两人,用近乎平常却又充满怒气的语气开口:“要不让你们也经历三年?”
“建议怎么样?”她倏地玩味一笑。
黎未知嘴上说着笑,心里却在盘算,餐刀怎么落在他们身上才能不算违法违规。
稍许,她收回不切实际的想法。
时间还长,账慢慢算。
见黎未知不识好歹,贾清先前的端庄也四分五裂,她无意识拔高语调:“你不要……”
被凌岑制止。
贾清重重哼了一声,白了眼黎未知。
见状,凌岑忙替贾清道歉。
“清清性子像小孩,未知你不要介意。刚才是我话不对,我和清清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希望你看在先前的情分上参加我们的婚礼。”
婚礼?
不简单吧!
“没空,不去。”
凌岑仿若提前知晓黎未知的反应,“到时候高中同学都会去,我和清清准备把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还你一个清白,弥补我们对你的愧疚。”
空气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静。
他们会如此好心?
肯定不会。
他们百分之百憋着坏,像披着羊皮的狼,时刻需要提防。再者,同一个坑,她不能摔倒两次。
黎未知直言道:“狐狸给鸡拜年,不去!”
听到这话,凌岑饶是能忍,脸色都如黑炭一般,不忍直视。贾清更是没忍住,嗓音尖锐刺耳,“黎未知,你不要血口喷人!”
半晌后,凌岑叹口气,惋惜道:“未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虚伪的模样令黎未知作呕。
“你们夫妻俩是听不懂人话?那我再说一遍。首先,我对你们口中的婚礼没有任何兴趣。其次,我也不需要你们不安好心的解释。最后,你们需要庆幸,是法律保护了你们的人身安全。”
黎未知拿起餐刀,昏暗的灯光下,刀锋闪着冷冽的寒光。
想到刚才的话,凌岑和贾清的后背莫名一凉。
下一秒,牛排被切开,带着血丝。
贾清脸色煞白,后退一步,躲到凌岑身后,生怕刀落到自己身上。凌岑忍着心中惧意,维持脸上的笑意,开口:“未知,时间不早了,我和清清不打扰你用餐,下次见。”
不给黎未知开口的机会,两人飞快地离开,连饭都没吃。
望着他们仓皇逃离的背影,黎未知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就这么点胆量。
不过,也好。
项听办好事,往电梯的方向走。
数字从2变成1。
门打开。
凌岑和贾清边走边谈,声音不大,但全部落入从旁边经过的项听耳中。
“黎未知真的是有病!她刚刚竟然恐吓我们!”
“她有病,我们不跟她计较。”
“老公,我们的婚礼黎未知要是不去怎么办?要是拿不到软件的开发权,那研发部总监的位置可就是别人的了!”
“清清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
项听顿住脚步,转身看了两人几眼。
是他们。
他们怎么在这?
未知!
项听浓墨般的眼眸满是担忧,脑中闪过一些画面,眼神瞬间阴翳。他着急回二楼,一路疾步,确认黎未知没事情后深呼一口气,整理好褶皱的衣服。
他坐到黎未知对面。
黎未知一愣,抬头见是项听,问:“回来了,事情办好了?”
项听点头,“办好了。”
两人用餐,安安静静。
期间,项听神色复杂,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黎未知的好奇心被勾起,忍不住问:“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项听迟疑片刻,“算是。我刚回来的时候,听到一男一女在谈论你,说什么要你参加他们的婚礼,什么软件开发,什么升职。”
果然,真的没安好心!
拿自己做人情,黎未知后悔,刚才应该给他们一人一巴掌。
黎未知向项听表示谢意。
“没事。”项听停顿,“你自己多注意。”
“嗯,我知道。”
黎未知想:欠项听一个人情。
屋外下起细雨,没一会儿,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雨中出现一把黑伞,伞下是一男一女,混入夜色,瞧不真切。
伞偏向黎未知,雨水洇湿项听的肩膀。
距离很近。
上车后,黎未知拿面纸擦拭手臂的雨水。抬头的间隙,她发现项听衣服的肩膀处被雨水打湿。
“你要不要换衣服?”她记得傍晚上车时,依稀看到车后座有个衣服袋。
黎未知拿伞准备下车。
项听伸手阻拦,碰到黎未知冰冷的手臂,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