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将军简直像是天神降临,看着他景字旗在风中翻飞便深深记了下来。
她有些忍不住的问道,“殿下,你可还记得……”话还未说完,就听见那人面色焦急的大喊着朝她伸出了双手,“小心!” 她鬼使神差的也伸手去握他的手,却在还未触碰到对方指尖之时就被身后一股力量猛地向后拉拽!
仿佛就是一瞬间,刺骨寒意沁进了心脾,一寸一寸蚕食了她的意志。冰冷的河水从每个缝隙扎进她的肺腑,这种窒息的刺痛感让她心里凉了半截,她闭上眼心里骂了一句美色误人,“完球。”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按在她胸口,随后便是汹涌而来的刺痛掠过胸腔直抵口鼻。査宛儿脑袋一歪哇的吐出一大口水,然后就是一声接一声止不住的咳嗽。之前那双温热的手抚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她摆摆手示意对方停下。待她彻底清醒,眼前正是那位星光里的将军。
突然放大的脸让她瞬间脑子发热,一股热气直冲灵台。顾晏池被她逗乐了,“掏人心窝子的小业山査师叔竟然不识水性,这说出去谁敢信。”査宛儿撇过脸小声抗议,“小业山怎么了,师叔怎么了,就得会枭水吗。”
顾晏池见她玉瓶般的白嫩脖颈渐渐染上红意,终于有了些属于姑娘家的娇态,于是难得的想要捉弄人,“小业山的师叔也可以不识水性,那救命恩人可当得起小师叔一谢?”
看着凑到近前的笑脸,心跳快到不行,她摁住了自己的心房,答的很是认真,“你救我两次,他日我定是会还的。”顾晏池没想明白哪来的两次,上次放血也算吗?这么一想倒又觉着这姑娘很是讲规矩。“等你来还。”他伸出手掌,査宛儿看了看抬手一击,“击掌为誓。”
顾晏池没想到她当真会迎上来,被她的掌心一碰倒像是被烫了一般一片灼热。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大自然的转开目光,“方才不知是什么东西将你拖入水中,我想拉住你的时候竟也被那股力量拽了下来。
但是一下水它却不见了踪影,我托着你游了一会儿……却很奇怪没找到回去的路。”想到方才在水中拖着她不小心碰到了一片不该碰的柔软霎时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査宛儿了然,“这里应当是拖我下水那玩意儿的地界。它将我们从那里剥离了。” “何为…剥离?”
“殿下可还记得我困住多目童子时的纸符?我用纸符做了一个阵,那个阵中与阵外其实并不在一处。”她站起身一边催动元气烘干了自己衣物一边继续解释,“那多目童子的心不在我们同一个地方,它虽是肉身,但恢复能力极强,只能通过击碎它的心来杀死他。
可每一次不至死的猛烈攻击都会让它生出一目,每多一目,它的妖力就会更强而心也就会变得越小,待它九目成形,它的心便会消失。”顾晏池低头想了一会儿,“也就是说,再无杀他之法。”査宛儿点点头,“殿下你过来。”顾晏池不疑有他的走过去,却见她将手伸直他跟前,一阵暖风透过湿哒哒的衣襟渗进了肌肤。他开小差的想,这一招若是在行军之中那可太方便了。
“不错,所以我以纸符练就法阵找到他的心,再进入法阵之内将它的心祓除。”衣服渐干,査宛儿松了口气,“阵法分很多种,剥离便是其中之一,在眼前的情境中再创一个情境将人困住。现下我们只怕就在那孽障的阵法之中。”
顾晏池还是疑惑,“如此说来,这幻境亦是阵法,阵法之中再造阵法,呵,倒是让我想起藩国有种叫套娃的物件。”査宛儿也好奇起来,“那是何物。” “木头刻的空心人偶,人偶可以打开,每一个人偶之中都装着另一个更小的人偶。一层复一层,因着外形多是小孩儿模样是以叫作套娃。”査宛儿想了想那画面觉得颇有些意思。顾晏池见她笑了,心想若是以后有机会便送她一件把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