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像是被强制暂停,然后迅速变成一片刺目的白,紧接着新的画面出现在江荆兰眼前。
她重新出现在一间卧室里,可以从布置设计里看出屋主人是个年轻女人。
虽然环境大变,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左上方仍有一行字,只不过内容变成了。
“广告还有30秒。”
这时房门外传来动静。
有了刚才的经历,江荆兰想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观察局势,结果发现自己动不了。
无论怎样她都不能挪动半分。
她似乎是睡在卧室的床上,江荆兰转头以奇怪的视角看着自己旁边放着一个松软洁白的枕头。
一个不详的猜测出现在江荆兰脑海里。
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枕头!
如果枕头有嘴,此时她怕是尖叫不止。
满脸疲惫的年轻女人穿着工作装进入卧室,换衣洗漱,护肤美容后。
女人站在床前像是投入母亲怀抱般躺倒在床上,在她倒在床上的前一刻,床变成了柔软的云朵。
一声舒适满足的叹息从床上女人嘴里发出,彷佛刚才的疲惫全都一扫而空。
面前凭空出现了一行字还伴随着声音。
“美佳床垫,给你带来云般享受。”
左上角的倒计时也在这一刻变成了“0”,就像方才一样,眼前的一切也迅速暂停。
在白光出现的前一刻,江荆兰心中疯狂吐槽。
这竟然真的只是个广告!
画面再变,江荆兰又回到了末世场景。
意识回归,她依然牵着岳小琴在奔跑。
三人跑到学校门口,江荆兰将岳小琴藏在空无一人的保安室里,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后面紧追不舍的单鸿见江荆兰又朝他走来,举起铁锹就要敲下去,却被她闪身躲过。
“嗷嗷嗷!”你是不是只会敲铁锹啊!
江荆兰怒吼。
单鸿很惊讶江荆兰又一次躲开了他的攻击,朝他身后那几个丧尸而去。
见江荆兰主动离开,单鸿也不急着爆头,进入保安室和岳小琴汇合。
江荆兰现在心里很乱,急需发泄;那三个向这儿跑来的丧尸幸运地成了她的目标。
看着口水直流,双眼兴奋的丧尸同伴,江荆兰揪住一个丧尸的校服衣领,举起右手准备挥拳而下,一展身手。
岂料毫无反应。
一阵风吹过,右手无力地摇晃。
……
啊……好尴尬。
忘了右手脱臼了。
她不动声色地挡住保安室两人的视线,免得丟了尸脸。
但是她堂堂丧尸,岂能在人类面前丢脸?以后还怎么在尸群里混?
没了右手,她还有左手。
岂能退缩。
不过三个丧尸伙伴,小意思罢了。
江荆兰把它们三个撞倒在地,将一旁倒地的指路标抬起,压在丧尸伙伴们的身上。
指路标是铁的,太重,他们三个起不来,只能在地上挣扎。
她上前用左手一尸给了一巴掌。
啪!啪!啪!
嗷!嗷!嗷!
挨了一巴掌以后,尸们终于安分了,躺在地上静了下来。
江荆兰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随即她盯着沉重的指路标,脸上的笑意蓦然僵住。
她的力气是不是太大了点儿,这样会不会显得不太正常。
江荆兰心虚地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不准备马上去到保安室,而是先到保安室旁的水池,打开了水龙头。
左手略微僵硬地接了一捧水。
她刚醒来时,想必身体的主人才死不久,身体还不是很僵硬。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觉得自己的动作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灵活了。
脸上的脏污被她慢慢擦去,看着水面倒映的人她叹了口气。
其他还好说,只是这双吓人的瞳孔很难解释。
十分之九的眼白占据了整个眼眶,只留下很小的瞳孔。
都不用仔细瞧就知道她不是人。应该说,这双眼睛就是丧尸的标志。
江荆兰返回保安室将门打开,保安室里空无一人。
难道他们两个乘她收拾丧尸的时候跑了?
就在这时,桌子底下传来细微动静,江荆兰走过去,轻敲了敲桌面。
单鸿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手上还紧紧拿着那把铁锹,防备地看着江荆兰。
接着岳小琴也钻了出来,她小心地望着江荆兰,眼里却没有太多害怕。
或许是刚才江荆兰救了她后也没有伤害她的原因。
岳小琴看着眼前的女丧尸,迟疑地问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江荆兰听她这样说,刚想“嗷嗷”两声以做回应,又想到什么理智地忍住了,点了两下头来回答。
她在保安室巡视了一番,拿起桌上笔筒里的笔,又在地上捡了一张纸,低头握着笔不熟练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见江荆兰会写字,应该是个人,岳小琴也没了那么大的戒心,凑上前去一字一句地将江荆兰写的字念了出来。
“我、是、个、哑、巴。”
听罢单鸿也上前去看,望着纸上如鸡刨般的丑字,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你不能说话?”岳小琴看着江荆兰,眼中满是怜悯。
江荆兰点点头。
“那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单鸿疑惑。
因为他无意中发现被咬了以后,双眼就会在丧尸病毒的影响下变成像江荆兰这副模样。
所以单鸿有此一问。
“我的眼睛从小就是这样,对不起,吓到你们了。”江荆兰提笔在纸上写下这句话。
看到此处,岳小琴更加怜悯心疼江荆兰。
就连单鸿态度也大有转变,眼中带上了抱歉。
再有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