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里·威尔克斯这段时间过得糟透了。
自从开学前在对角巷和三个该死的赫奇帕奇起了冲突以后,他的生活就逐渐变得倒霉起来。
“我们都听说啦!”他的朋友对他说,“你在魁地奇精品店门口被一个泥巴种打得鼻青脸肿。”
“胡说八道!”威尔克斯反驳道,“是他们三个人打我一个,而且那个高大强壮的猎场看守还帮忙了,我落败了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追着朋友们解释,但是只有几个人表现出愿意相信他的意思,就连他喜欢的女孩也不肯买他的帐。
“我当时也在对角巷。”她冷冷地说。
威尔克斯只好狼狈地从她面前逃走,一面对她没有拆穿他的谎言而感到感激又恼羞成怒,一面受了屈辱似地更加怀恨伊迪丝·菲尔德。
他决心要报复她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从前做惯了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嘲笑她的缺点、趁她落单的时候用咒语袭击她,最好能让她在校医院里待上几个月,这样的话,她就赶不上魁地奇比赛了。
第一步进行得并不是很顺利,他带着罗尔、塞尔温和克拉布整天在走廊上堵人,用最为刻薄恶毒的语言诅咒她、侮辱她。
但是她仿佛没有听明白他们的意思,就算他站在她的面前大骂“泥巴种”,她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愤怒程度甚至还不如算盘落空的威尔克斯自己。
“没有用处,”在休息室里,威尔克斯颓废地说,巨章鱼从窗外缓慢游过的阴影投射在他的脸上,“她好像没有大脑似的,根本听不懂。”
“因为她是泥巴种嘛,”查德·罗尔大笑着说,“和肮脏的麻瓜没有两样,所以他们都没有脑子。”
“那么,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进行第二步计划了?”葛吉尔·克拉布问,显得兴致勃勃,“最近我学到一个很有用的咒语,可以让她的脚趾长得比魔杖还长。”
他们三个人都体格强壮得像头公牛似的,坐在休息室的绿色沙发上,就已经把位置占了一半,所以他们把其他的人都从沙发附近赶走了,只留下和他们玩得好的家伙。
而其中还有一个人,和朋友们对比起来就显得太瘦、太白皙,一张又尖又细的脸显得过分狡诈、精明,他就是萨克逊·塞尔温。
“你要直接就去对她施咒语吗?”他慢条斯理地问,“然后就像以前一样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告诉教授、接受惩罚?”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威尔克斯问,他并不因为塞尔温的话而感到生气,因为他知道塞尔温比其他人聪明得多。
“把他们搞糊涂。”塞尔温说,全神贯注地为他们讲述自己的计划。
第二天,他们在走廊里遇见了独身一人的蒂尔登·图茨,他正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但这不重要。克拉布在朋友们的掩护下,兴高采烈地第一次试验了自己的咒语,看着蒂尔登·图茨倒在地上,他们逃脱了。
之后的一星期内,他们做了相同的事情近乎五六次,有的时候成功了,有的时候失败了,但他们从未被抓住过——多亏了心细的塞尔温在旁边把守,及时通知。
受到袭击的人大部分是泥巴种,也有小部分混血——这是塞尔温提出的建议,为了混淆别人的怀疑。
校医院因为他们而人满为患,威尔克斯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感到快乐了,可他想要亲手报仇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每当他看见伊迪丝毫无所觉地游荡在学校里的时候,他的手总是痒痒的。
别的学生在休息时间时打魁地奇、写作业或是看书,他们则整天聚在一起,对那些“本不属于巫师世界的杂种们”指指点点,尤其是伊迪丝·菲尔德,他们都知道威尔克斯有多恨这个在去年决赛时把游走球打到他后脑勺的小击球手。
她的一切与众不同都仿佛从肮脏的血液而生,那张不属于日耳曼和凯尔特的罗马脸也常被抨击,他们私下叫她“野蛮麻种”,这在他们心里比“泥巴种”的称呼更低一层。
威尔克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对这个“野蛮麻种”展开复仇的计划了。
但是教授们也更加警惕了,除了管理员普林格周而复始的巡逻以外,还新增了一批教授巡逻团队,从睡觉时间开始,一直巡视到后半夜。
身为赫奇帕奇院长的斯普劳特教授也曾经暗示过斯莱特林的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但这个面颊红润,肚皮滚圆的小老头只是笑呵呵地将话题扯开,并且为自己学院的孩子们做担保,保证其中不会有坏心袭击他人的学生。
在又一个夜晚袭击事件以后,威尔克斯在第二天发现自己的怀表丢了,那可是去年最贵重的生日礼物!
更加令人感到恐慌的是,也许会有人在走廊附近发现他的怀表,从而确认他的袭击者身份。一想到这件事,威尔克斯几乎要崩溃了。
“你们究竟找到没有?”他冲朋友们大喊大叫,“要是被别人捡去了,我们都得完蛋!”
“难道这不是你的错吗?”克拉布回吼,“如果你一开始就别带这个怀表,就不会有今天这件事!”
威尔克斯顿了顿,转而罕见地朝塞尔温发脾气:“现在这种情况,难道还没把他们搞糊涂吗?我们的目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是她?”
“现在不行。”塞尔温有些恼火,“你们什么时候能长长脑子呀?教授们和普林格已经长了一身的心眼,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你现在还想再制造一起袭击事件?”
城堡里人来人往,于是他们只好从走出来,顺着小路跋涉,来到图书馆附近继续谈话。
“还有一件事,”塞尔温继续说,“我之前看见罗尔多了一个怀表,他从前都没有怀表,所以你可以去问问他。”
“有毛病!”威尔克斯骂道,“他的小毛病都使到朋友身上来了!现在我怀疑当时在校医院外,不是我丢失了怀表,而是他趁我们逃跑时摸走的。”
“可能是他捡走的。”塞尔温看似好心地说,“总而言之,他现在大概就在禁林附近睡觉呢,今天上午他告诉我要去那里看书。”
威尔克斯咬着牙,一行人又从图书馆外来到禁林附近,在靠近学校那个猎场看守的小屋附近找到了熟睡的罗尔。
“那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