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伊迪丝想要说出证人是谁的时候,麦格教授做出了一个手势打断了她。
“你跟我来。”她让伊迪丝跟在身后,走进了卧室里。
“为什么不让我们也听听看?”詹姆嚷道,抗议的声音穿透石墙渗进了卧室,麦格教授又打开门探出头,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门前设下了一个咒语,这下无论是什么声音也无法穿透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留在办公室里的几个孩子显得手足无措,就连看似最不在意的西里斯也有些焦躁地踱着脚步,把一个个沾着泥水的脚印留在地毯上。
月亮升上了银色的夜空,使周围的云朵染上了珍珠般的色泽。
奥斯顿和宝拉靠在窗口,看着远处的黑湖在朦胧的月色下闪烁着微光,低声谈论着什么。身后是一众男孩们分食剩下的三明治的咀嚼声,等到最后一个三明治被詹姆吞下了肚,卧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你们可以先离开了,菲尔德、哈特和麦克米兰。”麦格教授说,“记得在八点前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啊,那我们呢?”詹姆问。
“你们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不是?”麦格教授严厉地看着他,“我要把你们留在这里直到十点,你们得开始接受第一次惩罚禁闭。”
“今天就开始?”西里斯惊呆了,他还以为至少还能再拖个几天。
麦格教授不再回答,她让彼得独自一人坐在火炉旁去抄写句子,他只需要抄写一页就可以离开,但是其他三个人不同,他们至少得抄完前十页变形课本。
“真烦人,”西里斯咕哝着说,“什么都行,只要别是抄写句子。”
詹姆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但是他们都不敢大声说出这句话,因为麦格教授就坐在写字桌后面,同样也拿出了羽毛笔开始批改作业。
而伊迪丝回头看了一眼坐得笔直,正认认真真开始抄写句子的莱姆斯,便和朋友们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走廊里的烛火明亮浓烈,对比窗外远处植着肃穆冷杉的山丘显得更为温暖。宝拉走在她的身旁手舞足蹈,一遍遍重复着满地打滚的威尔克斯的叫声,伊迪丝很想笑,可她注意到奥斯顿的脸曝光在肃杀深夜的惨淡光线下以后,忽然就没了心情。
谁都没有先开口,等到他们一起从楼梯走到地下一层的时候,就连宝拉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马上就要到赫奇帕奇的休息室门口了,这时奥斯顿脸色发灰,忍不住单刀直入地问道:“是艾伯特吗?”
“是他。”伊迪丝回答。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的话,他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吗?”
宝拉听到这话有点退缩,脑神经一阵紧张。但伊迪丝停住了脚步,双臂交叉着抱在胸前,依然用平静的声音回答:“想过。”
“我不知道,”奥斯顿咕哝一声,“我曾经也想过他会被自己追求的同伴抛弃,但是现在真正到了这一刻,我却高兴不起来。”
宝拉“啪”地一下把两手并拢,松了一口气,她亲热地上前拥抱两个人,为没有发生的争吵而感到庆幸。
奥斯顿难堪地挣脱她,想要回到刚刚那副沉重且庄严的态度里,可是一切低落的氛围已经随着宝拉的笑声而变得不翼而飞了。
“麦格教授会有分寸的,”伊迪丝说,“她向我保证绝对不会轻易把证人的姓名透露给其他学生。”
“但她还是会找到艾伯特的,不是吗?”他担忧地说,“只要他们单独见面,这在霍格沃茨绝对不会成为一个秘密。”
霍格沃茨很少有秘密,这倒是正确的,因为到了第二天一早,威尔克斯被袭击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几乎传递到了每个曾经被他推搡过、嘲笑过的学生耳朵里。
威尔克斯不在,他的小团体就隐隐以罗尔为首,他们大张旗鼓地在魔药教室门口堵住伊迪丝,站在第一个的罗尔颇具威胁感地狠狠瞪着她,两只手掌叠在一起喀拉喀拉地捏响指节。
“你有什么事吗?”伊迪丝丝毫不惧地抬头望向他,伸手把两个朋友挡在自己的身后。
“我们都知道是你做的,”罗尔狞笑着说,“但这只是无谓的挣扎。你害我们丢失了一个追球手,那你们的队伍里也一定会失去一名队员。”
“你是不是刚刚把大脑丢进坩埚里忘记拿出来了?”奥斯顿忍不住质问道,“所有人都知道,波特和布莱克他们正在为这件事接受惩罚!”
“不可能是他们!”克拉布脱口而出,“艾弗里是临时决定——”
一条瘦削的胳膊从几个高高壮壮的男孩后面伸了出来,结结实实撞在克拉布的肚子上,他痛呼一声,捂着肚子弯下腰,塞尔温便趁此机会从后面来到了最前排。
“你们为了赢得比赛,伤害了另一个队伍的队员。不得不说,我对此十分佩服,因为这是一种很聪明的做法。”
“我们没有!”宝拉喊道。
“我很想相信你们,真的,非常想,”塞尔温的脑袋就像白鼬的脑袋,油光油光的,看得伊迪丝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但是我管不住其他人的想法,你们明白吗?”
伊迪丝不太明白,但整理完教具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从教室里走了出来,见到这处小小的风波,很快就走上前来赶走了这群找麻烦的混蛋。
“去!去!”他板着脸大声嚷道,“别来找伊迪丝的麻烦!不要妨碍她的训练!”
与此同时,麦格教授开始找她的学生们谈话,从格兰芬多到拉文克劳,从赫奇帕奇到斯莱特林,每一个年级她都会抽几个人,在变形课结束以后到办公室里进行一场私密的谈话。
每当其他人询问这些被选中的学生时,他们也只是茫然地摇摇头,回答道:“她只是很仔细地问了我一遍学习的进度。”
艾伯特·麦克米兰也是如此,当他面色古怪地从办公室里出来以后,等在外面的朋友问他:“你在里面做了什么?”
“复习了几遍把椅子变成猪的咒语。”他简短地回答,有些心不在焉地整理着自己的领带,随即便不经意地转移了话题,和朋友一起离开了二楼。
很快,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比赛就在这个星期六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