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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1 / 2)

伊迪丝将双臂紧紧抱在胸前,穿针引线般从一排排小隔间中走过。

门口那位女巫和她说再见,但声音听起来十分遥远,且伴随着含混的回音。

伊迪丝现在心情不佳。如果她是一个连环画人物,她的头上就会飘浮着表示愤怒的黑线。由于黑线刻画得太过用力,在画纸上还留下了些许凹痕。

她五脏翻腾,飞也似地跑出办公室,来到大厅。

面试很成功。奥德莉和乔凡娜甚至没有要求她回家等候通知,而是当场宣布她可以在下个星期一前去报道。

她们还贴心地送给她一张附有某种通行咒语的名片。暗绿色,正面有一只金色的老鹰图案——就像这支队伍的队袍。

反面则是一行地址,具体位于北威尔士安格尔西郡的霍利黑德镇,是队伍真正训练和比赛的地方。

“这是门钥匙,时间定于星期一的上午十点,可以吗?”

奥德莉递给她一条脏兮兮的旧围巾,又补充道:“推迟或是提前都可以,我们有对应的其他门钥匙。”

伊迪丝脸部抽搐了一下,点了点头,尽量没有流露出与面试无关的情绪。

而就在和她们握手道别后,她走出办公室,来到大厅。

她双肩下垂,呼出一口很长的气,谜团如枷锁一般让她僵在那里。

霍利黑德哈比队没有收到她寄去的申请表和推荐信,但玛尔斯在回来的时候,却没有把它们带回来。

等等……玛尔斯在回来之前还去过麦克米兰家。据奥斯顿的回信来看,它在前往麦克米兰家的时候,脚上就只有一封给他的信,而且还受了伤。

也许是海鸟偷袭使得玛尔斯受伤还丢了信,但伊迪丝却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两封信之中只丢了一封?

假如这不是意外——

她的身后忽然传来尖叫,有人高声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此时,整个大厅就像羊群里蹿进来一只狼,人们躁动不安,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伊迪丝回过头,发现门口的那个警卫和另一个陌生的长脸警卫抓住了一个女巫的胳膊。

她的两只胳膊被束缚,魔杖也被插在老年警卫的腰间,只好把头部向后甩去,用她的脑袋猛击长脸警卫的鼻子。

就在她抬头的瞬间,那头刻板但华丽的金色鬈发也随之飘扬,伊迪丝看清了她的脸——丽塔·斯基特。

长脸警卫发出一声哭号,险些松了手。但老年警卫很快为丽塔·斯基特补上一记石化咒,这位挣扎叫嚷的记者立刻没了动静,只有一双和翠绿色长袍颜色相同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丽塔·斯基特女士。”老年警卫没好气地说,“上个月也是你!真搞不明白你怎么能逃过防护咒语闯进来……”

他们把她从沸腾的大厅里带了出去。在经过伊迪丝身边的时候,丽塔的绿眼珠再次转动,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种奇怪的对视。丽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什么意思,伊迪丝说不清楚。

直到她消失在大门背后,伊迪丝仍然记得那种被凝视的怪异感。

接着,就像这样,她出去了。这一天阳光灿烂,午时的阳光在图腾柱的毛尖顶上普照着大地。

这一天温暖舒适,不过,这并不重要。伊迪丝没来由感觉寒风侵肌。一股寒气,深入她的骨髓。

宝拉和奥斯顿坐在铁门附近的草坪上,面前铺了一张小小的方巾,上面全是被爆炸牌熏得黑糊糊的痕迹。

乍一看到她,宝拉立刻精神抖擞地坐直了身体,脸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

“胜率百分百!或许我本来应该赌钱的。”她说,发现伊迪丝走近后一脸愁容,不由眨了眨眼,“怎么回事?”

奥斯顿也回头来看她。他的脸上全是被爆炸波及的黑灰,用清水咒沾湿手帕擦了擦脸以后,他了然地挑眉。

“我知道。你在玩那种‘假装是坏消息但实际是好消息’的手法,对不对?你打算骗我们你的面试失败了,但是成功了,对不对?”

“不太像……”宝拉迟疑地说,“迪的撒谎能力没有这么厉害。”

“我的面试成功了。”伊迪丝愁眉苦脸地说。

“迪,没关系——嗯?什么?”

宝拉从草坪上跳了起来,“你成功了!”她张开双臂,准备把伊迪丝揉进自己的怀里,“成功了!”

“我就知道!”奥斯顿大声喊道,“我就知道!你被拆穿了——干嘛还拉长个脸?对不起,是我提前破坏了你的惊喜吗?”

惊喜?伊迪丝说不准,也许只有惊,没有喜。

在八月的骄阳下,对角巷几乎没有行人。伦敦又闷又热,空气仿佛烧烤过,沉甸甸的,从上方向城市直压下来,火辣辣的。

但破釜酒吧里始终阴暗。没有太阳,没有灯,只有几盏跳动的蜡烛,可怜兮兮地照亮周边的一小圈黑暗。

伊迪丝和宝拉、奥斯顿选择坐在一张角落的桌子旁,四周无人,很适合私人谈话。

一道斜影横落于桌面。

破釜酒吧的老板汤普森一手端着一个裹着锡箔纸的盘子站在那里。

“熏牛肉三明治,牧羊人派。”

他放下盘子,又放下一壶蜂蜜酒,而后拱起眉头,夸张地笑了一声。

“两夸脱蜂蜜酒,”他说,“还需要杯子,先等等,马上回。”

说完他转身小跑着回屋。片刻后,他又回来了,放下手中的杯子,回到吧台后面,十指交叉搭张“小软床”,下巴舒服地往上一放。

伊迪丝收回观察的目光。等到宝拉分完三明治和派、奥斯顿倒满三杯酒以后,她压低声音对他们诉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玛尔斯到我家的时候,它已经受伤了。”奥斯顿说,喝了好大一口冰冰凉凉的蜂蜜酒之后点了点头,“伤口很新。我不知道它在之前还送过别的地址,还以为它是被海鸟袭击了。”

“可怜的玛尔斯。”宝拉深深地叹了口气,“但原本的申请表和推荐信又去了哪里?”

伊迪丝摇摇头,喝了一口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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