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是恶狠狠地瞪着我。
“呵,我死也不会出卖老板的!”
听完他的话我朝他露出我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接着我就把他脑袋摁进水里,这次看着水面冒了泡泡后我还等了一小会,直到水面慢慢归于平静,我才将他捞起。
我无视男人剧烈的生理反应,不紧不慢的开口:“放心,我想问的不是这些。”
“咳咳咳…咳咳…咳……不管你想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我没有掩饰自己不耐烦的情绪说道:“刚是让你去地狱走了一趟,窒息感很不好受吧,这次……”我特意停顿两秒,语气一转,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还挺好吃下次再去吧一样讲着,“把你的嘴巴撕裂开来再把你放进水里,看看你能喝多少河水怎么样?嗯对,就让你把肚子撑得老大,然后再一点点把水放出来,再去灌水,再放出来……”
见男人表情有所变化,我看向他眼睛,轻飘飘的问道:“你说,我是用什么方式给你放水比较好呢?”他听完后脸色顿时不好,我再接再厉,“给你肚子上扎几个小孔怎么样?哈哈哈,我已经想象到了,水一定像漏气的皮球一样到处乱飚~还是说干脆挖个大洞?对啦,还可以在你肚子里养鱼哩!养些饿了就会啃食你内脏的小鱼小虾……”
我笑的很纯良,仿佛说的是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咳咳,你想问什么?”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恶趣味的调笑道:“啊啦,早点这样不就好啦,而且人家要问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哥哥你有关‘念’的知识罢了~”
“呕…咳咳咳……”男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竟咳出一口血。
啧啧啧,没想到这样反而效果更好嘛,早知道一开始就用这种方式了。
暂时压下了想要以后用这种方式冲击对方精神的想法,我再次朝他露出一抹自认为甜美的笑容,给他补上了最后一击。
“…我说我说,拜托你别再用这种表情跟语气讲话了。”男人欲哭无泪,有些时候,身体上的折磨根本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
“我话说在前面,我没有系统学习过,我所了解的‘念’并不是全部,可能也会有不正确的地方。”男人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他继续说,“我所理解的念能力其实就是操作生命能量的能力,一切有生命的事物都拥有生命能量,人、动物、植物,这些都有可能拥有念能力,而念能力者数量少数的原因也是因为普通人不了解这些,更是看不见‘念’,也很难开发出来。”
“怎么开发?”
“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循序渐进的通过自己锻炼慢慢打开精孔,这种方法耗时很长,比较温和;第二种是经过外界的刺激,比如让拥有念的人强行打开你全身的气孔,这种方式九死一生。”他停顿了一会似乎在思考什么,又说道,“其实我还听说过第三种方式……天生就带有念。我也只是听说,这种情况我从没见过,你可别太当真了。”男人摇了摇头。
“嗯,你继续说。”
我并不信任你,你怎么说的那是你的事情,我怎么想是我自己的事情。
……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在听他讲完念能力的知识后,我犹豫了片刻,还是一刀将男人割了喉……
白楠伊,你需要习惯。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蝉鸣声,男人面露惊恐与憎恨的掉进了水里。匕首划破皮肤和肉的触感,鲜血喷涌而出的视觉冲击,血液溅到手背上的温热,还有血腥味……
无一不是告诉我,我杀人了。
我在原地站了许久,我动不了,全身都在颤抖。并不是害怕,没有恶心想吐,也没有恐惧,这不算是我第一次杀人,但却是我第一次因为杀人动摇。
我的心情五味杂陈,因为这一刻我才清晰地意识到了,我的改变太大了。
是被这个世界的环境还是氛围改变,又或者是我一路的经历,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慢慢的,都不一样了。
我竟然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感觉,竟习惯了生死,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我甚至都记不起来,是在流星街附身的那个女俘虏?
就在刚在,我还像小矮子一样拷问别人,这算是拷问了吧,呵…哈哈哈哈哈……
我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不知不觉笑出声来。
我早就变得跟他们一样了,肉弱强食的规则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将我影响……
在我揍那男人,他没法反抗时;在我带男人离开没人能阻止,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离开时;在我对男人进行身体和精神的蹂/躏时;在我杀掉男人时……
我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的开心,因为这一刻,我才是强者。
变态?
我说飞坦和西索是变态,可我又何尝是正常人?
我没资格说他们……
手心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流动,我哭了。
原来当强者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我看着手心沾染的鲜血,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回去了。
这一刻我完全坚定了自己的内心——既然如此,我,白楠伊,要在这个世界作为强者生存下去。
转身,我迈出脚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