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上微微一顿,便很快挪开了。 童沐尘收起他那位三师兄的尸骸后,众人加快速度往北城走。 昆吾剑派弟道:“这些尸傀儡知是是也去找掌门师叔他们的麻烦了,倘若如此,咱们可得快点去帮忙。” 童沐尘道:“你怕什么?掌门师叔、碧霞师叔、师尊、还许多别派的前辈在,难道还能被几具尸傀儡搅出什么花?”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昆吾弟道:“话虽如此,但我从前听人说,洞神宫所炼制的尸傀儡,仅凶戾、对付起分麻烦,而且吐出的尸气还能污损灵器法宝,你看方才柴宗主的灵鞭,就中了招……” 他语罢,倒是想起那条灵鞭正是被家“三师兄”所震毁污损的,由得心虚了几分,声音也小了下去。 柴三公闻言,倒是叹了口气,道:“这条灵鞭跟随大姐多,也算是姐姐最趁手爱惜的法宝,想今日却毁在洞神宫手中,当真可惜。” 沈忆寒闻言,目色微微一动,看了看柴清嵘道:“法宝坏了,再修便是,即便修好,重新炼制一柄也就是了。” 柴三公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恍然道:“对了,说起这条灵鞭,当好像还是当初沈宗主送……” 他话音未落,柴清嵘已经打断道:“三弟。” 柴三公被姐姐喊住,这才忽然想起旁边还一位云真人,脑里忽然回过味儿,赶忙住嘴,看了看云燃。 只是云真人面色平静淡漠,却没叫他看出什么快的模样。 沈忆寒倒是以为意似的,笑了笑道:“的确当初是我送你姐姐的,只是没想到你用了这么多,本这鞭的用材是最好,玉微阁练后,阶品也只是凑活,如今既然损坏,那换了也好。” 后半句话,却是对柴清嵘说的。 他心地磊落,即便当着众人的面,与曾今的未婚妻谈论己故赠之物,也只是坦坦荡荡,丝毫见忸怩心虚。 其他人的目光,却多多少少都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与楚玉洲、沉秋剑主等人见过,登上灵舟后,沈忆寒传音对云燃道:“我与清嵘如今只是朋友之情,那条灵鞭……我记得当初也曾跟你提过,是我与她解除婚约时送她的。” 云燃道:“甚好。” 沈忆寒看了他一眼,忽然弯了弯眉眼道:“……你吃醋吧?” “……” “好了好了……我只开玩笑的。”沈忆寒笑道,“我然知道你,这天底下,还能人比你更清楚我么?” 的确。 这天底下,人比云燃更明白沈濯。 对他而言,柴清嵘既然已经是前尘往事,那么无论她如今是柴宗主也好、柴姑娘也罢,沈濯都再对她什么旁的心思,他问心无愧,一件曾经送出的礼物,即便当着众人的面谈起,然也觉得什么局促尴尬,又或者应该避讳着谁,他坦坦荡荡、磊落然—— 爱情、亲情、友情,在沈濯心中,或许并无高下之分,他因为要迁就一边,便放下另一边。 云燃当然明白……也知道己应当明白。 但时候,应应当与愿愿意,却是一定相关的。 云燃的唇微微动了动,垂眸看着沈忆寒明亮的眼睛,最终并未说什么。 也是在这一瞬间—— 白河河面上忽然浪涌滔天,整艘灵舟剧烈的摇晃了起,所人都几乎站住,修士色变道:“好,涨潮了!” 天空中乌云夹着雷暴,大雨滂沱而下,所人都惊慌失措,渐渐变得面目模糊起。 云燃想要去抓沈忆寒的手,却抓了个空,举目四望,整艘灵舟上空无一人,唯余他己。 他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就要窒息,一个踉跄跌跪在了剧烈摇晃的甲板上,抬起眸,一双凤眼里却全是细密的血丝。 一场大梦,便这样突兀的醒了—— 可沉溺在梦中的人,却很难再分辨己究竟置身真与幻。 云燃扶着胸口,忽然噗的喷出一口血,殷红的血丝溅的甲板上触目惊心、细细密密的连了一片,又被暴雨冲刷而过,血迹顺着水流潺潺向下。 他闭了闭目,低声道:“沈濯……” 像是回应他的这声低语,雨幕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影,但却很朦胧,看清模样,只能依稀瞧出是那个人的轮廓。 “阿燃,你怎么了?”他的声音似乎些惊讶,又些解,“你怎么把己弄这副样?” 云燃答出话,暴雨拍打着他的脸颊,他只感觉体内真元正在寸寸逆转,五内郁焚如火,张了张嘴,只温热的液体混杂着冰冷的雨丝,断地从嘴角往下流淌。 他没回答,那个影好像也明白了什么,远远地望着他,言语,良久的沉默让云燃感觉到安,他双手撑着湿滑的甲板,往影的方向挪了一步,却听见那个声音道: “阿燃,你竟如此误。” “情爱小事,也值得你我如此沉坠其中?” 云燃的呼吸重了些,抬眸望向那个依稀的影,想要说话,却发出声音。 影仍在说话。 “原你我并非同类。”他的语气似些失望,又些怅然,“是我这千作多情了,咱们之间……根本算上知己。” 最后影道:“罢了,阿燃……我能误你修,你原该囿于情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