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左大概头一次被人扇巴掌,面色阴鸷,不悦的望向她,“温夏夏,你在找死吗?”
温夏夏把身体缩成一团,脸埋在手臂中,身体不住的发抖。
李和州跑了进来,忐忑不安的问道,“先生,温小姐这是?”
“这个房间可有人出入?”
李和州摇摇头,“我一直守在门口,并未见到有人进出,温小姐或许是做噩梦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江淮左摆了摆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的温和,“温夏夏,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哪知温夏夏一把推开他,跑进了浴室,门被狠狠关上。
江淮左被推倒在地,他脸色阴郁,刚想开口大骂,却硬生生憋了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扭动浴室把手。
从里面反锁了。
温夏夏已经从噩梦中醒来,只是她好疼啊...浓重的血腥味充满了浴室的每一个角落,慢慢浸入了她的毛孔。
她趴在地上干呕,但肚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只吐出来一点点苦水。
她慢慢爬到浴室的角落,把自己缩成一团,她想哭,可是眼泪像被封印了一样,哭都哭不出来。
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到她又重新经历了一遍如此惨绝人寰的伤害。
她不敢闭上眼睛,因为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全是各种各样被虐待的画面。
“温夏夏,温夏夏...快出来...”
门口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之前的那个医生朋友陈辛调侃道,“啧啧啧,你是有多禽兽?”
“闭嘴。”
江淮左不快的说了一句。
陈辛与他是一起长大的,自然不怕他,“哎,我可给你说,长得再像也终究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
“陈辛,少说一句能死?”江淮左怒喊道,“李和州,备用钥匙还没找到?”
“找到了,先生。”
李和州气喘吁吁的递上来钥匙。
然后就听到了开门和开灯的声音,房间瞬间变得明亮了起来。
角落中,一个雪白的东西瑟瑟发抖,江淮左好笑的走了过去,把浴袍从她身上扯下来,“温夏夏,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梦中狰狞的那张脸,此刻出现在了她面前,温夏夏用力的把浴巾扯了回来,“滚开!”
江淮左从小到大便是天子骄子,刚才被扇了一个巴掌,现在又被这样对待,顿时面色不好看,“陈辛。”
陈辛走上前仔细打量了几眼,“梦魇所致,先打一针镇定剂试试。”
但温夏夏听到他的话,身体抖的更加厉害。
李和州走上前说道,“先生,我来按住,免的温小姐伤了您...我先出去。”
方才少爷看他的眼神...李和州身上一阵发冷,连忙走了出去。
江淮左语气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温夏夏,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可温夏夏似乎对他十分抵触,只要他一上前,就拿脚踹他,江淮左的衣服上被瞪了好几个明显的脚印。
他脸色不虞,猛地抱紧温夏夏,“陈辛,快打。”
江淮左的力气很大,温夏夏根本挣脱不开。
陈辛眼疾手快给温夏夏打了一针。
原本还在吵闹的人,慢慢没了力气,倒在了江淮左的怀里。
陈辛笑的花枝乱颤,“哟,还以为你找到新的替身,没想到是另外一个类型,最近换口味了?”
江淮左没有理会他,抱着温夏夏走到卧室,给她盖好被子,露出脑袋和两只白嫩的手。
“真动心了?”
江淮左的脸色微变,嗤笑道,“你在说什么屁话,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陈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可告诉你啊,追女孩子需要用心,强取豪夺只会把对方越推越远。”
江淮左把烟头踩在地上,脚尖用力碾了碾,“你想多了。”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又胖又丑,且与他喜欢的类型完全不搭边的女生呢。
这一觉睡的格外漫长,温夏夏睁开沉重的眼皮,拢起被子坐起身,按压着太阳穴。
床头柜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捧鲜艳的栀子花。
洁白而清幽。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出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她靠在床边打开ASA,手机里面有许多条未接来电以及ASA上的未读消息。
温夏夏拨通电话,按了按太阳穴,声音有些沙哑,“可欣,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林可欣问道,“夏夏,你去哪了?我正在做饭,你到家应该刚好可以吃。”
温夏夏右手贴在额头上,倚靠在床头上,今天发生的一切像PPT一样,在她的脑海中慢慢浮现。
“喂?夏夏,能听到吗?”
温夏夏回过神来,顿了片刻,“别等我了,我估计很晚才回去,回去再给你说。”
她挂断了电话,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卧室的门被打开,江淮左眸子里多了一丝惊喜,“你醒了?”
他的手很自然的贴在温夏夏的额头上。
但很快,温夏夏就躲开了,她淡淡的说了一句,“江先生。”
江淮左收起笑意,又变回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单手插在兜里,望了她一眼,抬步往外走,“吃饭。”
温夏夏叫住他,“江先生,我的衣服在哪?”
“应当是佣人洗了,衣柜里有衣服。”
说完,江淮左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醒来的第一时刻,温夏夏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穿的是陌生浴袍,好在身体并没有被人侵犯的痕迹。
她打开衣柜想暂时找一件合适的衣服,奈何...衣柜里随便一件衣服都贵到惊人。
她在床沿想了片刻,把浴袍紧了紧。
楼梯被擦的一尘不染,温夏夏扶着扶手慢慢下了楼,正候在江淮左身边的李和州原本脸上还带着恭敬的笑,见到她后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又换上温和的笑,“温小姐。”
温夏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