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声音,李和州还在心中吐槽江淮左不知道怜香惜玉,没想到回头瞥了一眼,却发现是自家少爷被摁在地上暴揍。
“温小姐,使不得啊!”
李和州匆忙跑过去护住江淮左。
温夏夏没收回来腿,力道全部落在了李和州身上,他瞬间倒在了地上,半天没缓过神。
“没事吧?”
李和州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捂住腹部,“温...温小姐,您收手吧,少爷从未挨过这么重的打。”
躺在地上的江淮左脸颊红肿,眼眶发黑,裸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一块完整的。
温夏夏抿了抿唇,“我们只是切磋,李管家不要多想。”
这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是切磋。
见江淮左对她的话并未质疑,李和州也不敢多问,“少爷,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可好?”
江淮左双手按在地上支撑着身体,缓缓站起身,“夏夏,现在可还满意?”
“几月没与江先生过招,没想到竟退步的如此之大。”
她没看江淮左,而是走到沈舒言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脸颊,“沈舒言,还能走吗?”
“夏夏...”沈舒言虚弱的靠在她的肩膀上,“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倒是你。”温夏夏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自责的说道,“都是因为我才害你变成这样,去医院吧。”
“看着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
沈舒言站起身,被温夏夏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进帐篷。
江淮左看着他们的背影,面色阴沉。
郁花嗫嚅道,“淮左,咱们还是去医院看一看...”
“滚!”
江淮左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从未对她这样过,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郁花脸上一片发烧火热,捂着脸拎着包,径直往山下跑。
李和州本想说些什么,但被他的眼神扫过,只能乖乖的带着保镖往山下走。
不远处的榕树上的丝带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江淮左躺在地上,静静的望着天空。
他对温夏夏做了太多的错事,如果打他能让温夏夏略微忘记掉那些错事,他愿意承受,何况这些都是他该得的。
如果...
如果能回到最初相遇的那天,他一定不会...
把沈舒言送到帐篷中,温夏夏还是不太放心,又问了一遍,“真的不用去医院?”
沈舒言从背包中拿出药膏,“我有这个,只是...有些地方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擦一下?”
随后解释道,“手臂受伤了,够不到后背。”
温夏夏接过药膏,“我来就行。”
沈舒言皱着眉头把外套脱了下来,露出白色的背心,温夏夏注意到他的后背和肩膀一片青紫,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见外。”沈舒言把药膏放在她手心,安静的趴着,“这次麻烦夏夏帮我涂药。”
这款药膏沈舒言曾经送给过她,的确好用,不过不能用棉签直接蘸取涂抹。
温夏夏在手心挤了一些药膏,指腹打转,这才往他身上涂,“如果痛的话,要和我说一声。”
沈舒言轻笑了声,“好啊。”
温夏夏最初来到明氏武术馆,除去第一个月的扎马步,而后每天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跌打损伤是常有的事,那个时候她就是靠这种药膏度过。
涂上去清清凉凉,第二天伤口虽然没有消失,但不会再疼痛。
温热的皮肤贴上沈舒言的后背,手臂竟泛起了鸡皮疙瘩,让他心底忍不住发颤。
温夏夏察觉到他的后背颤抖着,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歉意的说道,“我轻一些。”
沈舒言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声音,没有说话。
等上完药,温夏夏出了一身细汗,她拿出镜子,“脸上的你自己来吧。”
沈舒言抬起手臂,重重的放了下来,“手疼。”
温夏夏竟然从这两个字里听到了一抹撒娇的感觉,毕竟是因她受伤,她轻声说道,“那你坐好,我给你涂。”
沈舒言咬了咬下唇,“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
温夏夏指腹上沾满药膏,轻轻的涂抹在他脸上的伤处。
二人不过一寸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声拍打着他的脸颊,沈舒言睁开眼睛,静静的望着离他十分之近的红唇,饱满红润,像是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中遐想万千,对上温夏夏真挚的眼神心虚的垂下头。
他的下巴被手紧紧扶正,“别动。”
温夏夏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旖旎的情绪,只有担忧和自责,“等明天下山后,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吧。”
“你打算直接回阿尔勒城?”
温夏夏摇摇头,“这里离贝特朗城很近,我想去找可欣,不过你放心,我和你一起去医院检查后再去。”
“好,我和你一起去找林可欣。”
“可是...”温夏夏问道,“现在正是假期,去阿尔勒城游玩的人很多,你不回去做甜点?”
“从开这家店起,我还从没歇息过,已经赚了很多钱。”沈舒言说道,“再过不久就是暑假,大概会连续忙几个月。”
的确如此,温夏夏做为见证者知晓他平日里多忙,偶尔出来游玩一次放松下心情也不错,“等会我先和班导打声招呼,咱们明天再一起去找可欣。”
温夏夏给他涂好药,“下午五点喊你去看日落,我先去睡一会。”
她从沈舒言的帐篷走出,刚好对上江淮左发红的眼睛。
“你没下山?”
她知晓自己出手多重,一般人早就哭爹喊娘,而他竟然站在这里,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朝着她笑。
江淮左一直努力克制自己,他们二人进去帐篷那么长时间,会不会发生其他什么事,一想到此,便觉得心中怒火中烧,等温夏夏出来后,嗅到了她身上的药膏,他嘴角勾起一道弧度,“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