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辛可和王新新刚被扔进去,还没来得及环顾四周,就看见昏暗的环境里三双亮晶晶的眼睛猛盯着他们瞧,王新新一个大跳往后,两人被红绳系在一起,楼辛可跟着她退了几步,
楼辛可不禁捏紧了王新新的手,借着微弱的光仔细瞧了瞧,竟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老熟人,“建哥!”
彭建看到是熟人才松了一口气,刚一下子进来这么一大坨的东西,把他们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此时一看,王新新,这硕大的蚌壳,还有楼辛可肩头巨大的棺材,都衬着两个柔弱的女孩更加娇小,但偏偏就是两个女孩儿,一人手持蚌壳,一人肩扛棺材。
“你们也在!”彭建回应道。旁边两人见彭建和楼辛可以及王新新认识,紧绷的脊背也都稍微放松了些许。
彭建见状赶忙招呼大家,“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潘明。我们三个是一起来到的这个世界,但很不巧,落地就被抓了,然后就在这个牢里没出去过。”
潘明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点头,他看着也就不到二十的样子。
还有许多学生稚气,手里持着一个骰子一样的法器,和平常的骰子不同的是,六个面不是数字,而是一些晦涩难懂的经文,王新新有些好奇,想要伸手触碰,潘明神色大变,赶紧把那藏在身后,“这可摸不得?”
彭建也一脸紧张,给楼辛可解释道,“这是潘明的法器经义骰,但他现在还不能很好的掌控它,所以也不知道是落地后是哪一面朝上,不同的面可能触发不同结果。
但大致有三个方向,落井下石,事情会朝更坏的方向发展,枯木逢春,绝境里产生希望,柳暗花明,有新道路可以避免当前的困厄。”
这时潘明旁边的刀疤脸嗡声嗡气的介绍了一下自己,“我是胡三,跑货运的,跟彭建也有过两个世界的交集了,算是能交背的人。”
潘明连忙也小鸡啄米,我跟建哥也是第二个世界的重合了。我的人品你们放心,就是我的经义骰不是很让人放心。”
楼辛可和王新新松了口气,“那你们到底是怎么被抓的?”
潘明看了看手中的经义骰,有些无奈,“我们先是降落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周围都是白灯笼,怪吓人的。
我摔了个大马趴,骰子也滚出去了,我就去把我的经义骰给捡起来,不小心就剐碰了一下,这骰子一转,下一秒长街瞬时间出现了一条队伍,
打头的是四个像鹤一样的鬼怪,他们抬着一台轿子,后面跟着一大群妖魔鬼怪。那还了得,我,胡三还有建哥撒腿就跑。
然后后面有个树怪,不由分说就伸出触须把我们给绑走了,然后就在这里了,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但我相信大家应该都收到了同样的任务意识,那就是需要鬼域统一。”
胡三沉沉的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净在牢里了,通常1个世界也不会超出10个人,咱现在一半人都在这里面,这任务...”
彭建安慰大家,“至少小楼老师来了,我们还能知道一些外界的信息,不然也不知在这牢里要待到什么时候。
不过,小楼老师,你怎么比我们还层层加码了?”
楼辛可和王新新身上的绳索还是没有解开,两人此时行动也有一些不方便,不过还好,这囚牢还算宽敞,楼辛可肩上这顶棺材才没有撞到大家。
“我们来夜探敌营,刚到就碰见鹤衣的手下。” 楼辛可摇了摇头,刚才明知有诈,也是没什么别的办法,打不过,只能陪着演戏。
“就是,那人还戏耍我们,说和我们是一个阵营的。”王新新都要炸毛了。
彭建将手里的安保棍放下,这是他原本用来防范新来的犯人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的,靠近楼辛可,说道,“小楼老师我来帮你们解开。”
“赶紧,这绑着可难受了。” 王新新催促。
谁知彭建的手刚触碰到那红绳便立刻感受到一阵刺痛,伴随着灼热感,吓得他赶紧一个缩手,只见碰到的地方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水泡,彭建心有余悸。
“你们俩感觉还好吗?”
王新新也是心里害怕,看到那些水泡,但感知了一下,倒没有真的对她们造成什么伤害,便摇了摇头。
刀疤脸从背后抽出了一把锃亮的大刀,大概丈量了一下王新新和楼辛可中间的那一块距离,举起大刀,“让开,让我试一试。”
他顺着绳子轻轻挥了下去,但刀口就好像撞击到了坚韧的石头上一样,发出一阵令人刺耳的摩擦声。
潘明有些绝望,“天!好不容易又找到两个队友,还被捆成这样。要不我再试着掷一下经义骰?”
彭建赶忙制止,“你这玩意儿不确定性太大,咱们还是先出去,再看要不要使用你的道具。”
胡三收起大刀,往地上一杵,有些郁闷,他这刀也算是把利器了,跟着他经历了四个世界,中间劈开了多少鬼怪?都如入无人之地,切它们如切豆腐似的,这小小的红绳怎么这么坚硬。
楼辛可咬了咬牙,这时王新新倒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边用力地张大蚌壳,一边对楼辛可说,“楼姐,我在这用蚌壳撑着,你到时候看能不能有缝隙出来。”
谁知这红绳倒是随着它的蚌壳的开合而不断延伸,变换着形状,就是限制住了他们的行动,偏偏不留丝毫缝隙,倒也是个宝贝。
彭建评论道,“捆你们的人到底是谁?”
王新新回答道,“是鹤衣的手下,叫白鹤,这人的功力比鲶青还要深厚厉害。”
“对了,新新,你跟他们讲一下我们进入世界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探索一下棺材的用法。”楼辛可对王新新说道。
“好”,王新新应了声,然后收小了蚌壳,又恢复成了文件夹的样子,开始给彭建、潘明胡三他们讲当前的情况。
楼辛可这里就是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你所定的规就是他的法。”
在脑海里反复回想着宿京对她说的话,试探性地和棺材沟通着意志,她是能感觉到自己和棺材那一丝微弱联系的。
但是这种联系更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中间有一道强行的羁绊,还不够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