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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个恩(1 / 2)

陆听澜把心一横,闭着眼睛说出这句话。

旁边的君澧脸上一怔,猛然抬头,一双深眸紧紧地盯着她。

陆听澜被这目光烫得满脸通红,别开眼假装没有看到,故作镇定地安抚好对面的丁桂琴。老人家实在是不放心,又地叮嘱了好几句,才挂断电话。

书房里里重归寂静,陆听澜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心又吊了起来,手心紧了又紧,颇有些忐忑,讪讪地对君澧解释道:

“那个……抱歉,我刚刚,就是想安抚一下我外婆,你......你别多想!”

君澧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光芒微闪,最终归于一片深谭。他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问:

“发生了何事?”

陆听澜闻言,心里一闪而过不知是什么感觉,她干脆忽略,想到网上的情况,又有些头疼。

套着粉色硅胶水晶壳的手机伸到了他的面前:“我们上热搜了。”

君澧看着屏幕上有些陌生的界面,将目光定格在中间的视频之上,语气似乎有些疑惑:“不是关了么?”

“直播是关了,但这一段被人录屏发到网上去了。”她表情苦恼。

君澧眉目一动:“那岂非侵犯隐私权?”

出土厉鬼曾经很认真地看过法律讲堂。

陆听澜:......

你永远也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给你惊喜。

“侵不侵权已经不重要了,”她耷拉着嘴角,“重要的是,我们已经被挂上去了。”

互联网时代没有秘密,享受了科技的便利,必然要承担相应的损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网络隐私根本就是伪命题。

君澧看着她垂着头很是苦恼的样子,唇线微抿,默然道:“抱歉。”

他确实是冲动了。

陆听澜听到他的道歉反而有些不习惯,干笑着摆摆手,脸上梨涡浅浅:

“算了,没事,你也是着急......”脸色可疑地红了一下,“就是……大家好像误会了。”

“误会什么?”

“误会……我们的关系。”她的声音有点小,眼神躲着不敢直视。

君澧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形,夜晚、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自己还抓着她的手,基本是百口莫辩了,刚才不是连陆听澜的外婆都误会了吗?

他心里忽然有一丝异样,又夹杂着几分懊恼,唇角动了动,他按下心绪,淡淡道:“随他们吧。”

“嗯?”

“难道你有万全的解释?”他挑眉。

陆听澜摇摇头:“没有。”

她能说一个鬼住在她家里了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如果澄清不是男朋友,那为什么两个人会住在一起?这根本就是无解,只能任由大家误会。

就像她应付丁桂琴那样。

“所以不必解释。”

也只好这样了。

叹了口气,她讷讷道:“希望这事能快点过去吧。”

她又不是什么顶流明星,最多飘一会儿热度就下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陆听澜的个人账号里还是涌入了一堆新粉,每天私信都处于99+的状态,绝大多数是被视频吸引来的吃瓜群众,但也不乏一些看脸过来,刷完她的视频又对刻镂产生兴趣的。另外也有一些人私信她自己想要的耳环款式,甚至连图纸都附带上了。

惶恐之余,陆听澜又有些惊喜。

虽然以这种方式出圈有点超出她的认知,但确实有一部分人因此看到金薄刻镂,对此,她也只能更加努力地练习回馈了。

根据粉丝的私信,陆听澜又征求了一下君澧的意见,最后敲定了四种款式,这项任务便被提上日程。

周六上午又是去少年宫讲课,陆听澜到底还是低估了那次热搜的影响力,当她带着君澧出现在少年宫的时候,方赫顶着君澧冻死人的目光笑眯眯地揶揄道:

“这就是你那个帅上热搜的男朋友吧?可算是见着庐山真面路了。”

陆听澜猝不及防闹了个大红脸,根本不敢看旁边的君澧是什么反应,连忙掩饰:“方主任,您就别取笑我了。”

要知道方赫也看了视频,她就不让君澧跟着了。

方赫也知道她面皮薄,调侃一句就适可而止了,转而让陆听澜快点把耳环做出来,说到时候要给妻子买一套。

陆听澜将这记到了心里,准备刻好之后专门送一整套过来,也算是谢过他的照拂。

耳环的镂刻比人像要简单许多,她加班加点,想尽早完工。这种工作方式惹得君澧频频皱眉,最后亲自动手,两人一起完成了第一批的制作。

陆听澜做了预告,按照教程挂上小黄车的链接。

虽说是应粉丝要求做的,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有些紧张地盯着屏幕,没想到几分钟不到全抢没了!

陆听澜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的君澧,对方眼皮轻掀,淡淡地说了一句:“反馈不错。”

何止是不错?简直出乎意料好吗?!

她的账号又多了几百个粉丝,这么对比起来,之前因为做汉服模特攒的粉倒成了小部分,而他们似乎也顺利转型,坦然接受自己关注的汉服种草姬变成了手艺人。

这天,“新晋手艺人”手艺人突然又更新了一条视频。

不同于已经习惯了的刻镂vlog,视频空镜首先是一个古朴简约的房间,中间摆了一条桌案,桌上放着一册旧版蓝封的《楚辞》,音乐轻响,一只柔荑轻轻搭上封面,书册翻开。

忽然,一声婴孩的啼哭响起,划破音乐的宁静,书册倏然落地,只看得见女子轻颤的手指,和逐渐走远的纤细背影。

不知何处飘来一阵烟雾,轻纱漫舞,弦转激昂。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长剑铿然,女子忽然转身,翠玉明珰,云髻高挽,裙袂翻飞间几乎与背景的轻纱融为一体。她左手怀抱一个婴儿的襁褓,右手持一柄长剑,剑身斜倚臂上,作出护卫的姿态,眉目低垂,眼含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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