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出。
“还真是情深似海。”说完，他拿起眼镜戴上，“把这件事想办法捅给康馨。”
“好的老板。”
街景飞快划过，郑绪扶着自己有些酸涩的脖子转动着，打开手机，在相册里找到一张多年前的照片。
看了半晌，最后感叹道：“不知好歹。”
把郑启送回麗南公馆后郑绪独自驱车去了一个地方。
房卡开启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恒温状态下的房间内散发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细细回味就会发现，这股淡香跟徐静姝身上的，有异曲同工之妙，除了前调不同，中调和尾调都一样。
房间内摆放着很多副精心打整的画，画上的人，是同一个，有正面，有背影，有侧身。
郑绪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兴致盎然的做了一杯咖啡，等端着咖啡再走到客厅时，眼尖的发现，桌角地毯上，有一根不属于这个地方的头发。
咖啡杯应声落地，三分钟后，酒店上至客房主管，下至负责这一层的保洁人员，全部出现在门口。
郑绪椅坐在沙发上，双手自然展开，搭在椅背上。
他一个字都不用说，面前站着的主管已经忍不住抖腿。
这件事，弄不好就是失业。
“郑总，我向您保证，能进来的保洁人员都是我严格筛选的，他们绝对不可能进到里面的房间，仅仅是在外面做日常清洁。”
他的解释并不能让郑绪的怒气消散半分。
十分钟后，助理抱着电脑进来，而监控，已经准确无误的定格在关键界面上。
“老板，是保洁在清洁地毯的时候取下了防尘帽。”
郑绪瞥了一眼电脑，手指晃动了几下，助理秒懂，上前拍了拍主管的肩膀，带了出去。
当天晚上，房间内暂时存放的画全部被转移。
而郑绪的秘密，依然保护的很好。
......
从西餐厅出来的两人同时转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北风潇潇而过，康聿突然停下，“天气预报，今晚会有雨夹雪。”
两人的记忆，都被这句话带去同一个画面。
徐静姝只觉得眉眼很酸很胀，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康聿对她，不是恨，只是怨。
怨她那天明明有机会说清楚所有的，却只是拿天气敷衍过去。
她转身，“怎么办？我还是跟以前一样，讨厌下雪。”
话音落下，两人隔空相视一笑。
“那你肯定不知道，那天的天气预报并不准，不仅当天晚上没下雪，第二天也没下雪。”康聿清冷的声音传来。
徐静姝能感觉到，康聿在试着去释怀那场离别。
“所以今晚会下雪吗？”徐静姝问。
康聿双手插在大衣兜里，“也许，所以，开车慢点。”
“你也是。”
两人不像是昔日的恋人，在这段对话中更像是多年不见，关系有些生疏的好友。
徐静姝进了电梯，看着自己因为暗暗发力而泛白的指关节，又看着血液均应的覆盖过去，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格外仔细的编辑着第一条朋友圈。
【好久不见，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