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的时候，姑娘头一次上门，就挽起袖子主动进厨房帮忙，那能让人姑娘在第一天上门就干活。李秀花给拦下了。 两小年轻头一次见面，都不好意思跟对方搭话，尤其是女方，从进家门，脸红就没正常过。 秦建仁正眼都不敢看那姑娘。 好在有媒婆在引导，避免一些尴尬，两人聊的还不错。 李秀花占了两个灶台，院里搭的一个简易灶台，夏天常在院里做饭，室内也能凉快些。 室内的灶台通炕，只在秋冬才会启用。 现在已经是秋天，家里每天烧两次炕。 今天家里来客，两个灶台全用上了。 李秀花很快就剁好了肉馅，秦文静也捡出了韭菜烂叶子，并清洗干净。 媒婆没带姑娘上门的时候，李秀花就和好了面，调好馅直接擀皮包饺子就成。 家里的灶台蒙上了红烧肉，院里简易灶台做上了红烧鱼，加了秦建设带回家的卤料包，香味儿一下就出来了。 来秦家相看对象的姑娘都坐不住了，眼神频频往灶台那边瞅。 几人都没心思聊天了。 “哎呦，这味儿可真香，建仁啊，你妈是不是专门跟人去学过厨艺？” 王媒婆闻着香味儿问道。 “那到没，平时做饭没这么香，可能是今天食材好。”秦建仁憨厚老实的回答。 蒙上菜，李秀花腾出了手，让三儿照料着锅灶，别糊锅了，她跟女儿文静开始包饺子。 “妈，这一大盆馅呢，今个儿肯定包不完，剩下的明正好蒸了包子。”秦文静边拌饺子馅，边跟李秀花搭话。 “那今天晚上睡前就得发面。”面一晚上准能发好。 院里坐着的大妈们也被这菜香味吸引。 二大妈：“这抠搜的秦家，还不知道能不能相看成功，肉都给炖上了，到是舍得！” 三大妈：“你也不看他们家秦老大多大的人了，不赶紧找媳妇，将来那个好姑娘能给他家，估摸着，秦家这回指望这一次就相看成功。” 肉香味不仅飘荡在院中，也飘进了大开门的贾家。 “这该死的秦家，都穷啥样了，还能吃上肉了？”贾张氏闻着飘散的香味，骂骂咧咧。 “人家秦家里现在可是三个工人，吃个肉那还不容易。”秦淮茹羡慕的说道。 嫁进贾家，也就怀棒梗的时候，吃了几顿肉，生了棒梗，家里也不常买肉，即便是过年吃顿肉，也没她份。 “三个工人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分家了，变成了两家人。”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不以为然道。 “妈，你不会真以为秦老大是自己考进的印刷厂当上工人的吧？” 院里虽然没出一个高材生，也就秦建设上了个高中，但厂里也并没有重视他，二是把秦建设分配到了采购科。 院里又不止秦家一个初中生，别人考不上，秦老大他凭啥能考上？ 如果是秦家老大凭自己本事考上的，他贾东旭第一个不信。 “难道不是吗？”贾张氏哼了一声，酸溜溜的说道：“老天不开眼啊，居然让秦老大成了印刷厂工人。” 现在秦家可得意了，李秀花现在腰杆子都挺直了，还给他们老大张罗上对象了，在她看来，这老秦家就该穷一辈子翻不了身才好，老秦家的几个小子们不配娶媳妇，就该绝户命。 “这秦家在他们家老大这工作上，肯定没少花，不然这个工作能落到他秦老大身上？你们看着吧，这秦家老大这次要是相看成功，一娶媳妇，秦家那些家底肯定得掏空，在给后面的几个小的张罗媳妇，我看难！” 贾东旭笃定的说道。 在贾东旭看来，秦老大能靠进印刷厂，肯定是给考官塞了好处的。 “东旭，你是说，秦家之前还有存款？”秦淮茹插了句嘴。 秦家之前虽说有两个工人，但他们两个工人加起来工资还没二大爷一个人工资高，秦建设也是她怀小当的时候才分配到轧钢厂采购科，这两年才跟他爸一起分担养家重任，理论上说是没攒到钱的。 再有，秦家还有个巨能吃的老四，养那么多口人，咋能存下钱？更别说，她还听说，秦家每月还贴补老家那边亲戚棒子面。 “可能不多，但有，秦家老大娶了媳妇，就不可能有了。”贾东旭说道。 一想到以后秦家的几个小子都娶不上媳妇，院里一下多几个光棍，他就莫名感到兴奋，虽然他们贾家也不好过，但他贾东旭可是有媳妇的人，还是院里第一个娶上媳妇的人，如今孩子都有两个了，在易师傅的重点培养下，马上要钳工考级，在升一级，工资都赶上老秦秦有财了。 秦有财可是跟他师傅差不多时间被招进厂的，但秦有财跟易师傅相差的可不止是一个级别，到时候他成功晋升了，就看秦有财那老家伙脸往哪搁。 “奶奶，好香，我想吃肉。”棒梗一回家，就在贾张氏跟前嚷嚷着要吃肉。 “秦淮茹，你没听到棒梗说想吃肉？快去秦家要点来。”贾张氏瞪着眼催促。 “妈，秦家今天做的是相亲菜，这会儿上去不找骂吗。”秦淮茹小声嘀咕，她可不想在人相亲的时候上门讨肉吃，何况上门讨肉这事儿让她去做，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看着闹腾要吃肉的儿子，跟逼着媳妇上人家里讨肉吃的老娘，贾东旭从口袋里翻出一张肉票跟几张毛票，递到秦淮茹面前。 “出去买半斤肉。” 秦淮茹接过票揣进兜里出了门。 许大茂一回院里，就闻见院里飘着浓郁的肉香味儿，是傻柱那小子在做饭？许大茂顺着味进中院，这味儿，好像不是从傻柱房里传出来的，好像是从秦家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