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同样面带惊恐的被林打了当头一棒,尽管五条悟已经提前感知到身后的咒力,并且做出相应的闪避。
可仍旧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砸到肩膀。
“好痛!”五条悟痛呼一声,连忙后退,他脸上的惊恐并未消散,反而在看到一个倒在地上只剩半边的林,与突然出现毫发无损但是怒气冲冲的林时更加浓烈。
林强忍着怒气,一脚踹在五条悟身上,将他踢飞。
她一只手向后一抓,只剩半边的那个她立刻变成一张只剩下半边的小纸人。
好气啊,本以为来霓虹交流学习不会遇到太多危险才对,结果这才来了没一个月,这张工龄即将满一年的小纸人就此报废。
林心疼的看着手中可怜兮兮的小纸人,将它塞进口袋,放心吧,她这就把那个白毛的脑袋拧下来赔罪。
林将五条悟踹飞后,五条悟歪歪扭扭的稳住自己停下来,他抽气的捏着自己的肩膀,“好痛啊,她怎么真打下来了。”
“无下限被突破了呢,悟。”夏油杰看着五条悟揉捏肩膀的动作,微微挑眉。
“这我当然知道啊,要不然……嘶……”五条悟说着说着,声音中带着比先前更加浓烈的笑意,“挺有趣的嘛,一级咒术师留学生,倒是让我提起兴趣了呢。”
夏油杰不动声色的看向林那边,那边不像是有兴趣的表情啊,反倒有点像是血海深仇的样子。
“是她术式的原因?”夏油杰问。
“不知道。”五条悟相当爽朗的回答。
“嗯?六眼看不到吗?”夏油杰有些惊讶。
“六眼的反馈是……”五条悟顿了顿,“她没有术式。”
说话间,林缓慢的脚步逐渐逼近,她用目光轻扫一眼夏油杰。
接收到信号的夏油杰识趣的后退几步,拉开与五条悟之间的距离,同时做出“请”的手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你还是先道歉比较好,悟。”夏油杰给他的挚友提出诚恳的建议。
五条悟与林瞬间又撞在一起,一反先前五条悟主攻的状态,林出手快准狠,在怒气的加持下几乎是按着五条悟打。
当然其中没有一次再突破无下限,打击在五条悟的无下限屏障上,除了让他有些不爽之外,也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五条悟伸出手指,想要再来一发苍。
早已在这上面吃过亏的林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林从另外一个口袋中一掏,一搭厚厚的符纸出现在她手中。林迅速靠近五条悟,符纸好似有胶水一样牢牢的粘粘在五条悟身上。
林单手掐诀。五条悟手上蓄势待发的苍的外面猛然间出现一层将他包围起来的障壁。
苍与这咒力障壁碰撞在一起,爆炸产生的伤害全都让五条悟一人承受。
眼见里面偃旗息鼓,林松开掐诀的手,符纸井然有序的飞回到她的手中。
林像点钞票一样一张张将符纸点了一遍,没有损坏的,还能再用几次。
“咳咳咳……”五条悟一边咳嗽着一边走出由他亲手制作出来的灰尘地带,“虽然……啧,真是很不爽啊。”
林心中的气消了八九分,这是也不能全怪别人,只能是说大家都有责任,把这位白毛同学打一顿就行了,纸人库存还有几个,后续再慢慢画。
林朝着元力五条悟的方向走了几步,紧接着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夏油杰。
毕竟两人最开始的架势就是分别和他们打一架吧,眼下只打了其中一位,另外一位该不会也跟早上打招呼非要统一称呼的那位一样,不得不和他打吧。
“我们下次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尽管林没有说话,但夏油杰还是看懂了她眼睛里的意思——你该不会也跟五条悟一样什么事情不能落下吧——
夏油杰当然不会跟五条悟一样,但今天的操场实在是承受了太多,如果最后一下林没有控制苍的爆炸范围,那么这个刚刚修好没几天的操场估计又要重新修建。
“(英语)抱歉,我听不太懂日语。”林疑惑的看着夏油杰。
“(英语)我们先吃午饭。”夏油杰赶紧对自己的话进行二次翻译。
林听完后轻轻的点点头,而后率先走向家入硝子身边。
“哇偶。”一走到家入硝子的视线范围,家入硝子就开始鼓掌,“好厉害哦,竟然毫发无伤。”
夏油杰与五条悟也来到家入硝子身边。家入硝子也看到五条悟不自然的肩膀。
“哈,好弱啊,最强。”家入硝子立刻发出善意的嘲笑,不过话虽这样说,但家入硝子还是对五条悟的肩膀进行妥当的治疗。
“只是……巧合吗?”五条悟若有所思的看向林,“还是说因为我咒力输出不稳定……”
“在嘀咕什么呢。”夏油杰听见五条悟在小声自言自语。
“可她后续的攻击都没有破开无下限啊。”五条悟非常困惑这个问题,“我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当时只是感觉有咒力袭来,下意识闪躲——说起这个,她一开始是不是瞄准我的脑袋来着。”
“这么好奇的话,亲自去问本人如何?反正向别人解释原理攻击就会相应增强。”夏油杰看着走在前方的家入硝子与林的背影。
“这倒是,等回到翻译机那边的时候,我问问她。”五条悟豁然开朗。
结束一上午的对战训练,四人坐在空荡的教室中昏昏欲睡。
原本说一回来就要问个清楚的五条悟也没了干劲,满脑子都是在想中午吃什么。
“中午吃什么?”家入硝子自然而然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林的回答也斩钉截铁,“寿司。”
“既然如此,那就吃寿司全宴好了。”五条悟猛地一拍桌子,做出决定。
“那悟请客好了。”夏油杰说的漫不经心。
“为什么?!”五条悟震惊。
“算是给林的赔礼吧,你弄坏了人家东西不是吗?”夏油杰看向林。
顶着三方目光的压力,林从口袋中掏出只剩下一半的小纸人,略带粗糙的黄裱纸上有朱砂红色流畅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