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初夜,先将就一下温同学了,再说如果被人知道新婚燕尔的夫妻分房睡的话你让别人怎么想,让我爷爷怎么想。”
他说的也没错,只是...只是她不愿意啊。算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温楚梨,你是专业的,要敬业要敬业。
她不断催眠着自己。
她这视死如归的表情尽入他的眼内,如他所想,其实她平时装作一副冷酷无所谓的样子只是想伪装自己,真实的她,果然更有趣。
“你就别气呼呼的,快去洗澡吧,都这么晚了,难道你还不想休息?”他神情露出一丝暧昧,这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笑容,真可怕。
果然泡澡真能让人身心舒缓,放下疲惫。浴室很大,洗漱物品都是成双成对的。
室内热气缭绕,温楚梨卸下厚厚的妆容,此时的她不再是苏翎,而是她自己,她是温楚梨。
其实她心里有很多的疑问,比如为何言初临从来不问她为什么要假扮苏翎,又比如她为什么会易容。但冷静想想,他能迅速识破她的易容,那肯定也差清她的来历。难道他也知道她是为了玲珑帮才去故意接近他的?
这个疑问她很快就否定了。秦为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一直以来她的每个任务都属于秘密进行,他们的组织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查出来的。再说了,如果言初临知道她的目的后理应不会让她继续假扮苏翎的,这不是引火上身吗?
起身,离开浴缸,看着镜中脂粉未施的自己,恍如这段时间发生的都是一个梦,好在她不是一个喜欢幻想童话的女孩,她在做什么她十分地清楚。
打开浴室门,不少热气往门外弥漫,增添了几分迷蒙感。
言初临坐在床边,只穿着件白色衬衣,领口敞开露出分明的锁骨。
她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稍稍收拢了身上的浴衣领子。
他抬眸睨了她一眼,还没吹干透的头发上还沾着点点水珠,一张脸蛋清秀白皙,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无辜,当然他并没有忽略她眼底的那份戒备。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床边,朝她低声唤道:“过来。”
她蹙眉不解但依旧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下。“干嘛?”
他没有回她而是自顾地从脚边提起一个药箱,“脚,给我。”
他是怎么知道她脚受了伤的?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真恐怖。
她边想着边伸手越过他去拿他手里的药箱,“我自己来就好。”
“别动,脚伸出来,你想你应该我不希望我硬来吧。”
她撇了撇嘴,慢慢吞吞地把脚放在床上,他接过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
“安静,别动。”他声音不自觉变的温柔了几分。
随后,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他动作很轻,替她磨破皮出血的脚后跟抹着药,时不时替伤口吹着气。
她倒显得有点局促不安,平时演戏的话她绝对不会有这种不安感,可如今她也道不明白,明明此刻他们不需要演戏的,她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真实的场面。
“手臂呢?”他抬眸恰好与她视线相触碰,她怔然地看了看他,“啊?”
“手臂。”他故意忽略她的错愕,直接上手掀开她的衣袖,白皙的手臂只残留着淡淡的粉色指印。
她低头看着手臂上的红印,突然想起是姜黎用力拽她时而留下的痕迹,原来,他都知道。顿时觉得有一丝尴尬,她连忙拉下衣袖,“没事了,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不等他回应,她连忙掀开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她静静地听着他的动静,过了没多久,感觉床上一动,他起身离开了床边。
片刻便听到浴室里传来了水流声。她舒了一口气,解除紧张感后,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经过一天的疲倦她早已支撑不住,更何况在舒服的床上,理性始终败给了倦意,她沉沉地入睡。
洗完澡后的言初临刚出门,就听见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无奈一笑,这女孩居然头发没干就这么睡着了。他走近替她拨好贴在脸上乱了的发丝,轻声道:“辛苦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