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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2 / 3)

了不少功夫,只求能够保住末书的性命。

而末云只是将一个面具和一块金色的令牌送给了末书,只告诉末书好生保管着便是。

朱檀给了末书一堆木箱,木箱里装着的都是些稀罕物件,全是末家前些年倒卖得来的。

末书这次生辰宴可以说是满载而归,就连晚上睡觉时都还带着笑。

明月当空,月光洒在地面上,似是成了一条流动的小河。

树影婆娑,沙沙的树叶声掩盖住了城外几人正在交谈的声音。

这几人正是末云夫妻和陈数夫妻二人。

“好啦,我又不是一去不回,秦国离赵国距离不远,我们过一段时日便会回来的,不必过多忧心。”

陈数安抚地轻拍朱檀的手背,以示让朱檀宽心。

朱檀此时却也只能多给陈数他们一些路上需要的钱财。

陈数和姬兼要离开赵国前往秦国的消息太突然了,让他们也很是无措。

就在今晚末书生辰宴结束后,末云和朱檀去送客时,陈数突然告知他们要去秦国一趟。

至于为何如此迫切前往秦国,末云二人没有过问。

陈数想说时自然会让他们知道的。

考虑到末书,陈数最终还是选择夜晚出行,于是就有了末云夫妻二人深夜在城外为陈数和姬兼践行的场景。

朱檀看着神色坚定的陈数,又看了一眼一旁在收拾整理马车的姬兼。

也只是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既然你们二人已经决定好了,吾随夫君在此祝诸君行路顺利。”

说罢,末云和朱檀拿起手中的酒壶,将清酒倾倒在地面上。

清亮的酒水从酒壶里往下流出,在月光的照映下,仿佛里面流入了无数个星子,在其中煜煜生辉。

陈数看着那壶酒水,闻着空气中醇厚的酒香味儿,张扬肆意地笑了。

随即头也不回地朝马车走去,姬兼早已在车上等着。

将陈数拉上马车后,姬兼对站着的末云夫妻俩点头示意。

随后便扯着缰绳,轻轻挥了一下马鞭,马儿听到马鞭破空一声响,低头打了声响鼻,就这样开始慢慢地带着马车向前走去。

陈数坐在马车上,对着身影逐渐变小的末云夫妻俩挥手道别。

直到看不见末云和朱檀二人后,陈数低声说了句:“公子兼,你可莫要后悔。”

姬兼乍一听到陈数叫他公子兼时还愣了一下,听完陈数的话后,也只是温和地笑了一下。

“跟着我的夫人,我从无后悔,夫人,以后可要一直带着我啊。”

陈数听到姬兼的回话,嘴角上扬了一下,二人都没再说话。

路面上只剩下马蹄哒哒的声音和车辙压过的痕迹。

看着陈数二人离开后,末云也带着朱檀回到了末府。

而此时的姜攻住所处也有人在收拾包袱离开。

姜攻摸着蓄起来的白胡子,坐在一旁看着子衿沉默寡言地收拾东西。

心里不由感慨,终究是把人放在心尖的,不然听到那小子落难的消息,又怎会半夜收拾行李离开。

看着子衿收拾好一切后,姜攻这才起身将桌上的东西递给子衿。

“拿着这个,凭着这个,我相信国君不会过多为难你们的。”

子衿看着姜攻递给她的东西——那是一块玉牌,楚国国君熊完曾经给姜攻的一个免罪令牌。

子衿没有接,姜攻看着子衿无动于衷,只好上手把玉牌硬塞进子衿的手里。

子衿只是微微皱眉:“师父,这玉牌对您很重要,子衿不能要。”

说完,子衿又将这玉牌放回到桌上。

就在子衿松手时,姜攻冷不丁来了一句:“你以为凭你一介小小少司命就能从国君手里救下墨林?”

子衿听到姜攻这话愣了一下,是啊,她只是一介少司命,连假相都可以随意对她打杀,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跟真正的贵族权力中心的领导者谈判。

姜攻看着子衿的脸上浮现着不甘和愤怒,表情却依旧清淡。

她一向如此,即使内心再愤怒,脸上的表情都不会太明显,一如当初家族覆灭时以及差点被拐骗去假相府上。

姜攻无奈地叹了一声,将子衿即将松掉玉牌的手握紧。

“再怎么说,墨林也是你师父的侄子,跟墨林也算叔侄关系,他三叔伯拿自己的东西救自己的侄子一命,总说得过去吧。”

子衿沉默着听完姜攻的话,握着玉牌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这个玉牌仿佛带了点烫意,透过手心,直直烫到了子衿的心底。

最终,子衿还是将这枚小小的玉牌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临出门前,子衿的嘴唇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最后只能说句:“师父,子衿会把墨林完整地带回来的!”

姜攻这次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挥挥手,让子衿速速离去。

看着姜攻略微佝偻的背影,子衿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背好包袱,快速向城外走去。

她已经找好了车夫,想必能在墨林被处决前赶到。

喧闹落幕后的夜晚,有人踏上了新的旅途,而有人却将将醒来。

末府内,小小的末书睡得并没有那么安稳。

额头汗涔涔的,而末书此时却在梦里闪回了无数个画面。

有她在现代时上学的场景,也有她认识老马的场景,还有一个末书穿着古装,满脸脏污,仰视一个女人的场景。

女人的脸末书看不清,等到末书再想看清时,这个画面早已消失了。

末书最后的梦境画面只停留在她即将被炸弹炸飞时的场景。

末书猛然惊醒,猛地坐起身,不停地大口呼吸着。

差一点,她就要死在那里。

还好还好,她及时被传送走了。

想到这里,末书庆幸地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却感觉有些不对。

借着窗前微弱的月光,末书勉强看清了面前自己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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