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了。”
等两人走后,訾原看着情绪低落的袁二心中对他也猜了个七八分了。“你喜欢许景秋啊。”
袁二接着低着头,闷闷地点了两下头。“也不算喜欢,就是这么多年,对她的一种仰慕之情。”
訾原开了瓶汽水,“我想许景秋骨子里还是喜欢比自己强的人的,我没有在贬低你的意思兄弟。只是,你懂的。刚才听许景秋那样介绍,摆明了余殊对我们假死演的这场戏心知肚明,他能找到汉月来并且戳破许景秋的伪装,他很强。”
“我知道,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訾原拍了拍他的肩,然后留袁二一人留在会议室。很多时候,遗憾才是人生的常态,这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要学会放手。
两人回到了余殊的住所,毕竟许景秋在外必须全副武装,还是有众多不便。许景秋进厨房给余殊倒了杯水,“谢谢。你真的马上就要走了吗?”
许景秋看着余殊把水一饮而尽,随后坐回沙发上,抱着靠枕缩在一起。“上面的人来联系我了,两年好不容易等到现在才获得信任,动身肯定是马上的事了。”
余殊眸中眼色复杂,心也被搅得一团乱。“下一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许景秋嫣然一笑,她喜欢畅想着光明的未来,哪怕现在的前途一片迷茫与不安。“当你有一天,在电视上看到汉月警方与多省警方联合又破获一起大型跨国贩毒案的时候,你不会看到我,但你会和全国人民同时为我们感到开心,那时,我们会再见面的。”
许景秋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你还会留在汉月吗?”
“我想应该不会了,我留在这里帮不上你的什么忙,而且我毕竟不是警察,再怎样也是和警察有差距的。当时在学校里,我一直都是朝商人的方向学习的,或许回到江城做一个商人才更适合我,还能在经济上帮到你。”
“挺好的,离这里远一点。”
余殊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还没问过你呢,真正的方渺川在哪呢?你要是走了方渺川这个位置谁来当。”
许景秋低下头,“她啊,本来在出差考察吧,估计这几天也要回来了,我正好离开。”
“许景秋,你是不是给水里下了安眠药了?”
许景秋抬头看到的却是余殊的笑脸,如春天的阳光一般,“你都知道了,还喝。”
“因为是你给的啊,你就算想害我,我也认了。”许景秋看他一脸傻样忍不住骂道:“白痴。”她努力收住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余殊笑着擦去她的泪水,“你是要走了吗?”
许景秋没再回答了,“对不起。”
许景秋覆上了余殊的手,看着余殊因为安眠药渐渐不再清醒,她嘴里依然道着歉,她真的没办法再接受一次清醒时的离别了,因为没有留给她面对离别的时间了。
“不怪你。”
两人的十指相扣,指甲想要扎进对方的肉里,她好想留下点什么,一道痕迹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一个吻痕也好,可是这些都留不住。许景秋哭得更凶了,她被余殊拥入怀里,许景秋说着:“等我,要等我。”
“一定要等我。”
“等我……”她希望安眠药的药效没有那么强,他能听见自己重复了百遍的话。一定能的,对吧。
“许景秋——”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六点,这回他的呼喊再也没有得到回应。家里找遍了,没有她的身影。
许景秋走了,和她跳海的那天一样,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孤独的一个人。到此时的余殊才发觉,有她的地方才能被算作是家。
余殊跑到警局去找方渺川,渴求还能像以前分辨出那里面是许景秋的灵魂。
“余殊,竟然是你,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还是在学校见的面吧,我记得你不是毕业在江城工作吗?怎么跑到汉月来了。”
听到这番话,余殊的瞳孔突然放大。不对,这是真正的方渺川回来了,那许景秋呢。“抱歉方姐,我还有事,回头再聊。”余殊冲出了警局。
方渺川一脸疑惑,方姐?这小子什么时候叫自己叫得那么顺口了,他们总共加在一起才见不到五面。真是奇怪,按理说自己隔了那么久回到警局起码会引起一定的小轰动吧,怎么大家看到我都好像习以为常一样,难道自己的存在感已经这么低了吗?
早上许景秋让他开的那辆车已经不在了,早知道他就应该在接过那杯水察觉到的那一刻就不要喝下去,如果那样,还能陪她久一些。余殊心灰意冷地站在警局门口,许景秋走了,他甚至产生一个想去找车牌的想法,但最终被理智压下来了。许景秋的身份经不起找,他不能主动去给她添麻烦。
余殊辞了工作回到了江城,许景秋走了他也没必要待在汉月,他创造不了任何价值。回到熟悉的位置上继续在江城的商圈抛头露面,他依然给汉月每月捐款,徐副局长看着每月固定的那一笔钱,余殊从来时作为雏鹰计划的毕业生问他关于季月铭的过去,他的行为总会向季月铭靠拢。他是不是也有一个像小夏一样的人还在边境线上,为缉毒工作努力呢?
余殊还是会经常去江城中心的那家酒吧,打听来的消息比不上在汉月时知道的快,警方的行动一切顺利,打掉了不少上线,这是个很好的信号。余殊在江城里抬头看着酒吧里的电视,也会像千千万万个普通百姓一样,期待着警方能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