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照片，嘻嘻哈哈道：“小姜，真该把你推荐给宣传科，好好拍一组宣传照，偏偏外头。让那些单身狗还以为，咱们流水线都是这种超正点的妹子，不怕低薪招不到人。”
姜生暖只笑笑，也不接话。
她发自内心觉得自己很普通，可过分自谦又有装逼嫌疑，便是什么都没说。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姜生暖抽空给蒋豫图发了条消息：【我顺利应聘上了，中午请你吃饭。】
玩具厂虽说包吃包住，不过是每个月提供300块的饭卡，每个菜便宜，只有一两块。基本上等于包吃了。但想浪费、拉更多人白嫖却是不行。
手机熄屏，一旁的工友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神秘兮兮道：“小姜，你认识蒋总啊？”
“蒋总？”姜生暖一脚不解，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这个名字。
实在没想起来，她身边还认识老总一样的人物。
“就是蒋豫图，咱们老大。”工友继续说，“早上我看见你跟他一起上电梯了。”
“那是老板专用电梯吗？”姜生暖只觉得脑袋轰地一下炸了，里面绽放无数烟花。
胡乱应付了两句，说得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他……他是这里领班对吧？”
“什么领班啊，这个厂子都是他的。”一旁的工友捂着嘴笑。
直到“叮”的一声响起，到了午休时间，姜生暖才醒过神来，从工位上起身。
手机上，收到蒋豫图的消息：【好啊，我在二号食堂等你，就刷你饭卡吧。】
‘你是根本没有饭卡吧。’姜生暖又气又委屈。
气他满嘴跑火车。
委屈他待人不真诚，处心积虑接近，不知有什么目的。
明明期待见到他，脚步却沉重了起来。
却又不敢磨磨蹭蹭，因为午休时间很短，总不会让员工回去睡个午觉、喝个下午茶再来。
姜生暖终于将自己挪到了二号食堂，刚进门，偌大一间，明明坐满了人，还是在窗口的位置看见了他。
蒋豫图立即站起身来，朝她招了招手，他肩宽腿长，往那一站，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这里。”
姜生暖走过去，没有刷饭卡的意思，只低着头，握着桌上那杯温开水——他给她接的。
“怎么样？第一天上工累不累？”
姜生暖咽了咽，在陈家被指责的阴影再次浮现，她明明没做什么，却成了众矢之的。
这回也是一样，她坐在这里，就仿佛后面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晚上要不要我过去帮你搬家？你的箱子还在酒店吧。”蒋豫图说话时，握了握自己面前那杯热水，不冷不热刚刚好，随即推到她跟前，跟她交换了一下。
“我不饿，我想你也不缺饭吃。”姜生暖绷着一张小脸，任谁都能看出她不开心了。
“我真不喜欢被大家关注。有人喜欢聚光灯，有人只想躲在角落里，过自己的小日子。”
“社恐是吧？我也不是社牛。那我知道了，你不适合做网红，但是好像没人要求你去直播。是不是工友都太热情了？厂规就是这样的，老人要帮助新来的。欺负新人，不管是拉帮结派、使用暴力、还是语言侮辱，都是不允许的，发现就开除，还要扣工资和奖金。”蒋豫图其实一开始没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陡然听见她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根本不是在这打工对吧？这些规矩就是你定的，你就是在这当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