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回来?要不她干脆也别出去打工算了,前两天李建纯回来了,对她的评价可不好。现在谣言传得到处都是,我都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
“你知道被人议论这么难受,还总拿彩礼的事,戳老姜家的脊梁骨。这会知道被人议论难受了。”沈祖霖说完,早早拎起门口放着的摩托车头盔,走了出去。
爸妈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谢有妹望着他背影喊:“你才刚回来,你干啥去?”
沈大勇也失望摇了摇头:“这孩子好赖不知,你为他好,他不领情,还把你当仇人,这孩子算养废了。不知道你咋带的孩子!”
“你闭嘴吧,你用这句话拿捏了我半辈子。我年轻那阵,孩子摔跤了、感冒了,你就问我咋带的孩子。现在孩子不缺胳膊不少腿儿的,平平安安长大,你还是问我咋带的孩子。那你咋带的孩子?你付出啥了?”谢有妹也不去解释,像个怨妇似的,喋喋不休说自己为家庭的付出,整天苦大仇深,成了碎嘴子,没劲。
只反问道:“那你呢?你咋带的孩子?哦!你没带孩子啊?你不干活还有理了,谁干活多谁该死呗?那行,只要待着就是老大,以后我也不干了,爱基霸谁干谁干!”
沈大勇一噎,想说他是没带小孩,但他找钱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干农活的时候,媳妇儿一样没比他少干,还是闭了嘴。
就算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意义,毕竟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唯独跟母亲没关系。
也是,女人不能怀孩子受累,生孩子受苦,带孩子受罪,还当背锅侠。沈大勇想到这里,摸出烟袋锅,猛抽了一口,没再往前赶,闭上了嘴。
沈祖霖骑着摩托,直奔河边,仿佛出现了幻听,耳边还是爸妈的争吵之声。
到了那儿之后,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立即给几个狐朋狗友打了电话:“阿发、刚子、大强,你们几个鳖孙人呢?赶紧给我死过来。”
沈祖霖没等多大一会,就见一辆摩托车上,驮着三个人,还背着一堆捞鱼、叉鱼的渔具。
同伴一到,沈祖霖接过家伙事,朝着大强屁股蛋子上,就是一脚,将他踹个踉跄。
“让你们干点活,磨磨唧唧,还想不想泡妞了?”
大强揉了揉屁股,转过身来,马上觍着脸笑,也不恼,凑近些,巴结道:“咋个不想嘛?跟着霖哥有肉吃。你吃肉,我们喝汤就行。”
“别废话了,阿发,你全程录像,我们三下河逮鱼。天黑前装满一筐,咱们卖到城里去。”沈祖霖说干就干,脱掉牛仔裤,又把里面的秋裤往上卷了卷,不顾深秋河水刺骨,一脚扎进河水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感受到自己真真正正地活着,不同于在城市的漂浮,他挚爱乡村,只有乡村才能让他汲取养分,让他像个人,亦或像个男人那样顶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