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只有叫保安了。”
大强一听,脸上有几分挂不住,仿佛被人看不起,自尊心立即占了上风,跟人比比划划说:“装什么?”
更多难听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沈祖霖一把拽了回去。
正当他准备放弃,再去其他饭店碰碰运气,就见附近桌子上,一个光头男站起来,问:“你别找经理了,跟我说就行。”
光头男刚刚瞄他身后那小河鱼好久了,才走过来询问。
“你谁啊?我们跟你说不着,多管闲事,吃你的饭去。”大强一甩袖子。
直到看见那俩服务员,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殷勤地闪开些,轮番汇报说:“这是我们老板。”
“对,我是这老板,你甭找经理了。”光头男说完,拎起就往后厨走。
沈祖霖赶紧跟上,走了好几步,发现身后的强子没跟上。又回来,将他一并拽走了。
“霖哥牛逼。”强子在身后偷偷给他竖大拇指,在心底十分佩服。
自己畏畏缩缩,不好意思去卖鱼。也不是社恐,就像很多乡村中学辍学、没啥文化的留守儿童一样,平时咋咋呼呼行,一到正经事就完犊子了。不像很多城里孩子那样,平时不显山露水,但演讲比赛、舞蹈比赛大气磅礴、台风正,又落落大方。
沈祖霖拉着他,一起走到后台,老板剪开袋子,眼睛就亮了,问:“你们在哪儿整的?”
“我老家那多的是这玩意儿,你如果要,我可以三天往你饭店送一回。你要是不信,我这里有视频,确实是我们去捞的,不是家里养殖的,我们也不是二道贩子。”沈祖霖说。
“不用不用,我要是连野生的小河鱼都不认识,我白开这个饭店。”老板把鱼口袋耷拉下来,又问:“你想卖多少钱?”
“您给开个价吧。”沈祖霖没狮子大开口,但是不忘提醒道:“老板,一个饭店如果没有自己的特色菜,怎么脱颖而出?你如果不要,我就卖给其他饭店。那时候你想想,能不能竞争过人家。”
沈祖霖也有奇异的感觉,大抵是他跟城市真的水土不服,在乡村就仿佛羁鸟回旧林,天高任鸟飞。
一旁的猪队友大强补刀道:“对,要是你们饭店都不要,我们去摆摊,还能卖给老百姓。”
“老百姓没有我们这儿的厨子会做,把好东西糟蹋了。”老板说话时,眼睛还时不时飘过半鱼篓的小河鱼。
“老板,你这话说错了。舌尖上的美食节目,你没看过吗?高端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小河鱼味道鲜美,家庭主妇就能做得很好吃,有手就行。”沈祖霖将话找补了回来。
老板区分了品种,大大方方开了价:“行,我收了,给你一百块钱一斤。现在流域面积减少,农村很多水塘成了平地,你下回要是能给我弄来趴地虎、石爬子、黄辣丁,我给你几百块钱一斤都行。”
老板开价大方,大强从未见过这么多钱,一瞬间眼睛都直了。
鱼虾蟹蚌从来都是一种生意,营销做好了,能卖出的价,不输大闸蟹。
沈祖霖这回赌对了,果然,要想赚钱,信息差大于运气大于努力。而且贩卖野生小河鱼,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对了。”老板神秘兮兮地拉到一旁,低了声音说:“你要是撞大运,或者有渠道,能给我弄来抗浪鱼、赤鳞鱼,我给你上万一斤。正好,我要拿去招待我在工商局和市场部门的朋友,朝中有人好办事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