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还是沈祖霖的问题,该不会是他阳/痿,或者不能生吧?”
沈祖霖在帐篷里听着,听着,不觉得愤怒,却好似头一遭有了同理心。
姜生暖被造黄谣的时候,该多难受。
他还是提供饭碗的时候,都被他们这般嚼舌根。
暖暖跟她们非亲非故,还不得被她们吞吃了。
沈祖霖从木板床上翻下来,赤脚出了门,踩在泥沼地里,一把扯开帐篷帘子,吼道:
“都丫给我闭嘴!我不允许以后再有人说她!”
正准备下班的员工,被身后突然传过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捂着胸口转身,就差没原地跳了起来。
“老板,您……您没睡呢。我们刚就随便聊了聊天,以后再不乱说您了。”
沈祖霖没纠正,没继续责难,也没赞扬。只面无表情转身,若行尸走肉般,又翻了回去。
留下几个打工人惊魂未定,还没回过神来,癔症般,嗫喏道:“老板这是咋了?夜路走多了,让鬼附体啦?”
这一夜过后,姜生暖跟蒋豫图,并未在家乡停留多久。
蒋豫图留下了足够建房子的钱,便匆匆离去。姜启勋和罗映银在这生活了半辈子,总不至于连施工队,都得女婿一手包办。
两个人坐上了返城的客车,乍暖还寒,蒋豫图特意选了中间的位置,前后遮挡得很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你侬我侬。
她坐在过道的位置上,搂着她的肩,将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漫不经心开口:
“暖暖,我听说你弟弟也在他那里上班,要不,别让他去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他来城里。”
“谁?”姜生暖倚靠在宽阔的胸前,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树木和乡村。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沈祖霖。不要再让姜去寒去他那里打工了。”蒋豫图说。
如果她坦言,他还能稍微放心些。
偏像现在这样,她越掩饰,他越觉得这里面有鬼。
这个问题原本妈妈问过,没想到被他再度提起。
姜生暖没有区别对待,只说:“我弟弟他有自己的人生,他是成年人,我不好过多干涉。”
怕他这样的独生子女不懂,不妨将多子家庭的情况,又给他解释了两句:
“现在很多姑娘,都怕嫁有姐姐的男人。因为多个姐姐,就等于多个婆婆。那些大姑姐不光插手弟弟小家,还对弟妹指手画脚。我没那个精气神,也不想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蒋豫图一向宠着她,这回却没退让。
“暖,你这样做,会让我产生不好的联想。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不需要你额外做什么,只要照顾好我的情绪。”
姜生暖有几分无奈,还是妥协了:“好吧。”
拿出手机,给姜去寒发了条消息:【弟,你要么还是回学校读书吧。不管怎么样,先把文凭拿到,就当养身体了。打工不急,等你以后出了校园,这辈子都得打工,不差这两年。父母还年轻,你没养老压力。家里现在也过得去,不等着米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