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夜晚的太阳,红的耀眼,马蹄踩在介于金色和红色的道路上,尘土飞扬。
不远处一个客栈,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木头已经泛黑,四周又只有那一栋建筑,无端透着阴森。
慕容复在客栈前勒住马,在他身后的邓百川和公冶乾几乎同时勒住马。
“他们都在里面等公子。”公冶乾道。
慕容复翻身下马,似乎感受到危险马的蹄子不住的刨地面的土,慕容复顺了顺了马脖子上的毛,安抚了因杀气不安的马将马绳交给邓百川,慕容复提剑朝客栈走去,对欲要跟来的两人道:”不用跟来。“
客栈内数十个人,以大门为缺口成半圆形落座。习武之人耳目都异于常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让他们注意力紧盯着门口。
客栈大门这时缓缓被推开。
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背着光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剑拔弩张的氛围中,那人声音带笑,“怎么有大白天关着门做生意的客栈。”
在他话语落下,紧接着一个声音道:“这份镇定,不亏有南慕容之称。”
慕容复目光扫了一圈,拿着剑的手,跃跃欲试似得,指腹摩擦着剑身。
“大哥,不用和他废话,”坐在右侧中间的男子起身,看着慕容复的目光有着小瞧,“敬你呢,尊你一声南慕容,不敬你,你也就是一个小子。我三弟死在你们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招数上。今日你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说道交代两字,他提了提手里的武器铁锤。
“还有我大哥也是。”又一人开口,“江湖上除了你们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做到让人死在自己招数上。”
又有几人开口,半是威胁半是要交代。
听着那些话的慕容复似乎在思索什么,目光垂落看着眼前的地面。
等到责问的声音终于没了,慕容复开口,“说完了?”
没有人回答,慕容复抬眼,“几位无端的诬蔑我慕容家,是不是也应该给个交代?”
锵锵锵
屋内一时只有武器拔出的声音。
慕容复笑道:“你们亲人被人杀死,关我什么事,查不到凶手,找我要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慕容家的标志,傻子吧,才会在见不得人的事情上还留下自己的标志。”
一阵劲风从旁边吹来,慕容复看也没看,握剑的手抬起 ,长剑架在身侧将攻势挡下来,同时催动内劲,将人逼退。
”小子,今日让你尝尝口出狂言的代价。“又一人出手。
慕容复将剑拔出,”一起动手吧,左不过是谁赢了谁有道理。“
邓百川和公冶乾听着里面的动静,似乎对慕容复很有信心,面上并不见担心。
公冶乾忽然道:“一段时间未见,感觉公子变了些。”
和慕容复接触最多的邓百川当然也知道,不过他还是问道:“怎么说。”
公冶乾笑道:“以前公子可不会为了这些事出手,谨慎归谨慎,但也显得畏手畏脚,现在的公子看着到多了些意气风发。”
邓百川也笑了,点了点头,“公子这样的变化挺好。”
王语嫣,阿碧,阿朱跟着段誉逃离曼陀山庄。
站在船上,王语嫣有些不安的看着渐渐远去的山庄。
从小到大,她除了表哥的事情上违背娘亲的命令,其它事上还从来没有违背过娘前的命令。
王语嫣手里紧握着胭脂盒,阿朱刚刚告诉她,江湖上最近有些人死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招数上,因此有些人要报复表哥。
娘亲和表哥一样重要,但是娘亲的命令却远没有表哥的安危重要。
她要离开山庄帮表哥去。
段誉看着站在船头的王语嫣背影。
粉色衣衫被风吹动勾勒纤细的身姿,及腰长发随风飘动。月色下,像是一个要奔月而去的仙女。
段誉感到心脏鼓动,又想到王语嫣之前因救不了阿朱阿碧欲哭的柔弱神情,他好像陷进去了。
阿碧看着段誉紧盯着王姑娘的背影,欲要开口说些什么,阿朱拦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阿碧不解的看着阿朱。
阿朱小声道:“王姑娘心系公子,公子也心系王姑娘但是却不表示,段公子的出现,说不定能让我们公子在王姑娘的事情上积极起来。”
阿碧想了想点了点头,“我们公子也早该成婚了,也只有王姑娘这样的相貌才能配得上我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