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校长说笑了，我是贝乐乐，刚才在楼下资料室整理资料，所以……”
顾寒给她递了一张湿巾：“拿去擦擦吧。”
贝乐乐没有伸手，顾寒笑道：“怎么？那么怕我？”
贝乐乐接过来，如坐针毡：“没有。谢……谢谢。”
她只记得她小时候大冬天S活不肯穿秋裤，结果回来冻感冒了，被母上大人一顿臭骂，母上大人骂人也有一套，从来不带脏字，以冷嘲热讽为主，结合摆事实讲道理。
句句戳心窝子，你还觉得说的很有逻辑，丝毫无法反驳。
那个时候妈妈就是一边让她喝药一边用这种语气骂她，内容换一换，简直一毛一样。
贝乐乐无语：“……您戴墨镜就是为了骂我有气势吗？”
顾寒：“你还有心思管墨镜。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摘下墨镜跟你说话吗？”
贝乐乐学乖了：“您怎么想，我怎么知道……”
顾寒：“就是为了看清楚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当初对我不信任的悔恨。”
贝乐乐叹了口气：“那您现在也看到了，要怎么处罚我，尽管开口吧。”
顾寒：“处罚不至于，但是补偿是需要的。”
贝乐乐：“您是校长，我只是一个实习老师，我能给什么补偿。”
顾寒：“这样吧，我了解过，因为开学排课都排好了，现在临时换老师，不但学校里面其他老师有意见，学生家长也会有意见。我这里呢，正缺一个秘书，这学期，你过来给我当3个月秘书，还有暑假2个月，一共是5个月。你看怎么样？”
贝乐乐连连后退状：“秘书？可是我没干过这个，需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回去上课。”
顾寒只能“利诱”：“我可以承诺你，马上转正，下学期排课，但是前提是你秘书这个工作需要做好。至于工作内容，到时候宋特助会告诉你的。”
开出的条件很诱人，贝乐乐想了想说：“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我很快就给你回话，最晚明天上午，行吗？”
顾寒正担心她不答应，但是他仍然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说：“行，是要考虑一下的。”
贝乐乐站起身：“那校长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先回资料室了。”
“好。”
目送贝乐乐仓皇而逃的背影，顾寒的嘴角弯成了月牙状。
下班后，贝乐乐到姐姐的简餐店去帮忙，顺便晚饭也在那边解决。
简餐店晚上8点关门后，姐妹俩手挽手走在路上。
她们的出租屋离这边不远，步行大概20分钟左右，平时姐姐一个人会坐公交车，大概就一站路的样子。
贝乐乐想了想，把做秘书的事情拿出来和姐姐商量。
贝欢欢觉得，如果这学期不能任课，在资料室耗3个月的话，倒不如跟着校长，还能学到一些东西。
贝乐乐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需要亲人给她鼓励和支持。
听到姐姐也这么说，她也就放心了，她立刻给顾寒打了个电话：“顾校长，我是贝乐乐……”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那头的顾寒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冽而低沉，似乎听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我……我想清楚了，愿意做秘书，明天可以上岗。”
“这么着急吗？”顾寒在电话那头一脸得逞的笑。
“您不是说……”
可惜贝乐乐看不到他的表情。
今天不是说缺人吗？贝乐乐一脸懵逼。
“明天来吧。”顾寒开口说。
“好的，希望您不吝赐教、多多关照。”
“好。明天宋特助会告诉你工作内容和工位。”
“知道了，校长再见。”
挂完电话，顾寒打了一个响指——他正在做运动，挥汗如雨的时候心情大好——期待明天的贝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