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去。 嘴上还慢吞吞地回道“房卡是在门缝里捡到的,手机不是你们送我的吗” “又没有信号” 江薄一没回他的话,只一直蹙着眉,低头在他的手机上快速按了几下。 接着很快扔给怀姣。 同时扔来的,还有紧贴在手机背面,一个非常小的硬块。 怀姣表情微微茫然地双手接过。 指尖摸到那张小小的像是芯片一样的东西时,他愣了愣,细密的睫毛垂下,小心翼翼地将手机翻了过来 是一张看上去有些奇怪的si卡。 “走吧。” 江薄一冷淡道。 那张白色的si卡,卡片背面没有任何运营商的标识。 怀姣躲在厕所里,将它换上。 手机屏幕的右上角,在那一刹那,竟短暂地出现了两格信号。 怀姣眼睛都放大了,手指微颤地捧着手机,第一反应居然是想报警。 只是舱房厕所里的信号接收实在不好,在怀姣还在犹豫的时候,那俩格信号很快便消失了。 他愣愣地看着手机,刚才瞬间门加速的心跳,一眨眼又冷却下来。 怀姣不明白江薄一的用意。 游轮上的最后一晚,怀姣闭眼躺在床上,头一次有些难以入眠。 江薄一提醒似的几句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他翻来覆去,脑子里一团乱麻,迷迷糊糊间门,枕着手机睡了过去。 “今晚就能走了。” 游轮的广播上发来通告,距离登陆伊奥尼克群岛,还剩最后两天。 这晚的雾,似乎都散去了许多。 凌晨时分的大海上,一轮圆月,如海上指路的明灯一般,藏在云层中,影影绰绰。 咸腥的海风,温柔吹拂在脸颊上。 仿佛预示着自由的味道。 午夜的露天甲板上,除了整齐摆放的沙滩躺椅,一切显得静谧而又死寂。 船侧的固艇螺杆被打开,固艇索放下,救生艇“噗通”落入海面的声音,被汹涌的海浪声牢牢掩盖。 伊乘风抓着扶手绳,第一个跳下去,再接着是霍司。 “小心点,扶手绳很晃。” 怀姣拿着手机,站在队伍的末尾。 临近港口,空旷的露天环境底下,手机上早已恢复了一点信号。 他只是在犹豫。 黑暗里的屏幕光,照得怀姣的眼睛都有点花。他抽离又恍惚地,盯着那格阶梯式的信号格看着。 “怎么了” 季池站在他前方,手撑在桅杆上,回头朝他望过来。 男人微卷的浅棕色发丝,让海风吹拂着,撩到耳后。云雾拨开的皎白月光下,清晰显露出他独属于混血儿的优越骨相。 怀姣点开了短信页面。 屏幕上,最后一条引导般的陌生短信,一直停留在那里。 他眼睫垂覆着,在季池略带询问的目光中,吹得冰冷的指尖虚搭在屏幕上,细微跳动了两下。 接着,毫不犹豫地拨出了那个顶部的陌生号码。 “叮铃” 清脆的手机铃声,于眼前近在迟尺的不远处,悠悠响起。 萦绕鼻尖的腥臊海风,在这一刻,好似被窒闷的空气凝固住。 面前的季池,眉梢微微抬起。 似惊讶一般,薄唇微张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正叮铃作响的手机。 “啊。” 他抬眼,深邃俊美的眉眼,温和而又无奈地看向怀姣。 “怎么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与此同时,随着面前男人的话音落下 只有月光照亮的昏暗甲板上,一盏巨大且刺眼的白色射灯,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一般,“啪”地一声,笔直地打在他们的身上 怀姣被那刺眼的灯光照射得,反射性地抬起手,遮住眼睛。 “onderfu” 饱含惊喜的嘹亮声音,自顶头的广播里响起。 从指缝中,怀姣看到了人,密密麻麻的人。像是今晚这场海上戏目的最佳观众一般。 站在高处。 年轻的嗓音,真诚而又戏谑地,为他们喝彩道 “感谢你们献上的,专业级精彩逃生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