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别杀我” 那副可怜的样子,让站在一旁的季池似乎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伸手推了下好友的枪口,无奈制止道“好了,别闹了。” “按照规矩来,不要随便吓唬他们。” “别又像上次一样,还没开始就弄得一团脏。” 怀姣这个时候还听懂这句“弄脏”的意思,他简单的头脑,仅仅只能猜想到接下来的游戏会很危险,甚至有可能会见血。 台上唯一没有戴上面具的季池,仿佛充当着主持人一类的角色。 他看上去很好说话,在这种情况下,还十分贴心地为台上迷茫无知的玩家们,隆重介绍了舞台底下的观众身份 “你们的幕后金主,普丽达号的尊贵宾客们。” 玩家们顺着他的指向,往舞台底下看过去。 他们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泳池派对里的男男女女、甲板上欣赏日出的游客、赌场里的狂妄赌徒,甚至还有那些个土匪一般,将玩家摁在餐厅地板上“要求”赔偿的游轮警务人员 他们总算想明白一件事,一件细思极恐的事。 游戏短信里不断提及的普通宾客,无数次刻意提醒让他们不要引起怀疑的船上游客们所有所有,游轮上看似擦肩而过的每一个“普通人”。 实际上都是幕后的观众。 无聊的下注者们,为了更多的参与感,将自己也融入到游戏中。 像看小丑一样,近距离地欣赏他们错漏百出的演技,和狗一样的求生表演。 怀姣甚至想到断食后的那几天,季池告诉他,有的玩家为了生存,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尊严,来向这群“毫不知情”的普通宾客们换取食物。 台上一个长相秀气的年轻玩家,在看到近排那几张熟悉的脸时,手指蜷缩,表情轻微扭曲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崩溃蹲下身。 “骗子,畜生” 底下响起一阵暧昧不清的哄笑声。 “前天晚上你在向畜生摇尾巴吗” 前排的观众,视线轻挑扫过台上,他们意味不明地,停在怀姣的脸上绕了几秒。 “一袋方便面够不够让你们叫上一整晚” 怀姣苍白着脸,听到身旁站着的季池,也跟着轻笑一声。 “好了。” 跳过不必要的情节,为了节省时间,季池向他们简单介绍了接下来的游戏规则。 “非常简单的人气投票环节。” “用来筛选掉一些,表现不佳的选手。” 台上的玩家们面面相觑,似乎都没太听明白,仓皇而紧张地问道“什么意思” 季池却不回答他们,反而抬了抬下颌,直接示意底下的观众们进行投票。 数十个玩家茫然站在那儿,像是拍卖台上待价而沽的展示物品。 等待着现场观众们的“举牌”。 真正意义上的举牌,写着玩家编号的牌子,一个接一个地举起来。 在玩家们还在不明所以的时候,台上某个年轻的富一代,已经迫不及待地为他们报出了结果“第一位幸运玩家,c202” 他不顾身旁茫然的众人,径直走到舞台一侧的大木箱前,随意拿出一把枪。 接着猝不及防地抬起拉栓,直接瞄准那个玩家 “砰”的一声。 老式长管猎枪震耳欲聋的开火声,响彻剧院。 “啊啊” 惊恐的尖叫声、牙根发酸的惨叫,自舞台上,此起彼伏地响起。 怀姣瞳孔震颤,四肢好像被钉在原地,一动不能动。他浑身血液倒流,在那眨眼的瞬间,被身旁伊乘风用肩膀撞了下,快速挡在身后。 “嘶。” 几步开外,刚刚开了一枪的富一代,让霰弹枪巨大的后座力震得龇牙咧嘴,连甩了好几下发麻的手臂。 好半晌,才抽空问了句“死了没” 季池看了眼,挑眉摇头道“你的枪法很烂,下次麻烦站近一点。” 因为季池稍带嫌弃的口吻,年轻的公子哥十分不忿,他招呼也不打一声,再次抬起枪,又是拉栓,“砰”的一声。 这次他特意瞄准了颈部以上。 怀姣被伊乘风死死挡在背后,丝毫看不到眼前的画面。 但从红发青年猛然绷紧的脊背,和台下轰然拔高的兴奋叫好声,可以得出 那人大概已经死了。 过强的脑补能力,让怀姣甚至好像听到了脑花崩开的声音。 有人膝盖发软,直接跪坐在地上。 分开的脚下,滴滴答答、淅淅沥沥的细微水声,被激烈的鼓掌声掩盖。 伴随着台上丝屡扩散的血腥味,另一股,极度荤臊的腥臭味道,从舞台中心晕湿的地毯上,浸染开来 “恶” 开枪的富一代表情嫌恶地捏住鼻子,面具遮挡下的张扬眉眼,紧皱成一团。 “搞什么这次才他妈第一个就脏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