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长舒了口气。
“活着就好,”他道,“我有要事需单独告诉你。”
燕凉再气,也只能跟着她。
阮三思同宋章走到无人处,回头看了眼燕凉,道:“公子不必避他。”
宋章点点头,向燕凉一揖道:“这位兄台着实是个忠奴,此前我还曾心生猜忌,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多见谅,感谢你这段时间照顾阮姑娘。”
燕凉听完想杀了他,手都放在了刀柄上。
谢?
你谢??
用你谢???
阮三思也听笑了,重点却不太对劲,道:“他才不是我的奴,我哪用得起这么厉害的蛮奴?阿凉算是我半个挚交,半个兄长。”
燕凉一愣,不太气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宋章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阮三思道:“那正好一起共享佳音了——王将军说,数月前,你爹娘得罪了建安王府,就托人给他送信,让他帮忙伪造新的身份,逃离凉州,去了南越,如今已经在那边安家落户。这是他们最近寄来的信,说怕你听到消息担心,留给你看。”
阮三思全身剧颤,抬不起手臂。
燕凉帮她接过信,见她要倒,提刀在她面前,示意她搀着刀。
她却全忘了那些繁冗礼数,反手挥开他的刀,打得他有些傻了,随后紧紧抱住他的腰,埋在他胸前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