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拖着养好了。 跟高汐那事儿闹得大,本来该给高汐一个处分,但南知直接把整瓶发胶倒人头上了,方法不得当,要给处分两人都得给。 所以团长最后也没给处分,一份保证书和公开道歉就作罢。 南知也无所谓。 后来去舞团见到过高汐一次,她也剪了头发,只到肩膀下,勉强可以盘起头发;长度,比她;短多了。 总算是痛快了。 处不处分;虚名都无所谓。 爽就行了。 离正式;演出越来越近,南知结束最后一次预演,下舞台就收到妈妈;短信。 「妈妈:滋滋在干什么呢?」 她发了张舞台照片过去,妈妈又问晚上有没有空一块儿吃饭。 「南知:好啊,我一会儿就回家。」 「妈妈:稍微早点回来。」 「南知:知道啦。」 放下手机,南知看了眼时间,去医院又做了一次腰部理疗,几次针灸下来腰疼缓解不少。 正好到傍晚时分,她开车回家,正好碰上父母下楼。 “滋滋坐你爸;车吧,你那腰伤也不能长时间开车。” 她听话下车,问:“不是要吃饭吗?” “我们去外面吃饭。” “去哪啊?” 三人坐上车,妈妈说:“国府馆。” “怎么去那儿吃饭了?” “就看你每天这么辛苦,带你吃顿好吃;呗。” 南知不相信:“您少来啊。” 妈妈看了她一眼:“你爸爸有个朋友,就跟他们家人吃顿饭。” 她挑眉:“跟人家儿子?” 妈妈颇为尴尬地点了下头:“啊。” 南知直接就要拉车门下车,妈妈了解她性格,早提前抓住她;手:“你这做什么!就吃顿饭而已,又没让你和小易马上谈恋爱。” “妈,我都说了我现在不想谈这个事情。” “只是去吃个饭而已,你就去看看嘛,万一喜欢呢,小易模样真挺不错;。” 南知没法,最后还是答应了。 好在周围也有朋友被催着相亲,还算有心理准备。 她打算就顺着父母见一面就好,也好让他们没话可说。 到国府馆楼下。 南知没直接去宴会厅,先去了躺卫生间。 出来洗手时碰到一个男人,一身笔挺西装,正打电话,吊儿郎当对手机那头说:“等会儿那女;要是不好看,我给你个信号你可得来救我。” 南知透过镜子看她一眼。 长得倒不错,一对桃花眼,就差把“渣男”二字写脸上了。 过了会儿,男人又叹气无奈道:“还不是要哄我家老头,不然谁爱来这地儿。” 接着,三两句挂断电话。 男人对镜整理衣着,将衬衫顶上两颗扣子也都扣上,敛去笑,竟还真撑出一副儒雅模样。 男人注意到南知目光,视线相撞,而后冲她很轻地笑了一下。 那笑挺微妙。 有点不负责;撩拨意思。 南知掀了一眼,没搭理,转身离开。 厅内已经有人了,正是妈妈口中;“小易”一家。 而主角似乎不在,只有易父易母两人。 易母夸道:“南知长得可真漂亮啊,不愧是学舞蹈;,这气质和身材别人都比不了。” 说着,门又打开。 来人正是这桌饭;男主角儿。 南母回头看去,“礼尚往来”地也夸了对方儿子一通。 “对了南知,阿姨给你介绍一下。”易母说,“这是我儿子,叫易彬庭。” 南知起身回头。 倏;一愣。 就是刚才卫生间遇到;男人。 她刚才还在唏嘘哪家;姑娘这么倒霉要跟这种渣滓想亲。 原来就是她自己。 “……” 易彬庭自然也认出她来了,但这人;脸皮显然是有些功力;,非但面上不露,还彬彬有礼地伸出手:“你好,南知,很高兴认识你。” 南知简单握了个手,很快抽回。 好在大家没有总把注意力放在两个晚辈身上,南知也松了口气。 南兼石跟易父碰了杯酒:“这次多亏了你帮忙,不然我也没法这么快就吃下那个大单。” 易父:“不用说谢,我跟萬林集团早就不对付了,拉你一把也不过是顺手;事儿,当初你也对我有恩,如今要是真能亲上加亲,那是最好;了。” 南知愣了下。 对南兼石口中提到;这个事她不是没听过。 那会儿还在国外,父亲得人帮忙,吃下一个大项目,才终于重新在国内市场扎下了步子。 现在听来,应该就是这个易叔叔帮;忙。 南知视线扫过易彬庭,他正巧也在看她,而后朝她一笑。 没被长辈们盯着,他那双桃花眼又开始了。 南知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对这眼型;偏见还是怎么,反正她被那一笑弄得极为别扭。 “抱歉,叔叔阿姨,我去趟卫生间。”她起身离席。 出去后南知没真去卫生间,而是直接下楼到外面吹风。 南兼石曾经破产过,那段时间南知就见识过人情冷暖,也被人取笑讽刺过。 也许是这样;经历让她变得比幼时敏感许多。 刚才;场合让她觉得,她是背着某种使命、某项任务去和易彬庭吃饭;。 她倚在廊柱上吹风。 忽然,响起两声车喇叭声—— 顾屿深停车在她面前,拉下车窗,问得极为自然坦然:“怎么在这?” 这种心境下看到顾屿深让南知觉得难堪。 他侧了下头:“送你?” 南知还未回答,易彬庭就大步走来:“南知,你在这,父母们都等你回去呢。” 后一辆汽车;车灯直直扫过来,落在三人之间。 仿佛利刃出鞘—— 划破所有粉饰与伪装,而在掩藏;伤口上用力;划下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