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个电话,结果摸出手机才发现已经打不了。 不知是因为泡水还是没电。 最后还是拿警察手机打了通电话。 南母着急慌忙,担心得不行,忙说自己马上过来一趟。 南知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让妈妈别着急,也不过来,这下着暴雨路上也不安全,说自己一会找个酒店订一晚,明回去。 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妈妈,让她相信自己真没什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将手机还给警察,他看了南知说:“你在这等会走吧,这河多,暴雨出去不安全。” “好,谢谢叔叔。” 过了会,警察给南知拿了条干毛巾过来。 南知接过道谢,解盘发,手指理顺湿发,毛巾概擦了擦身体。 暴雨下的空显得格外可怕,浓云密布、雷电交织。 南知头回遇到这种情况,人生地不熟孤身一人,连今晚住哪都还没着落,加上爸爸突然受伤、比赛的压力,种种情绪叠加在一起让她鼻尖发酸,眶也泛红,好不容易还强忍住没掉泪。 南知靠着墙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直到被警察叫醒,说她妈妈回电话了。 南知接起,妈妈说:“滋滋,刚才屿深跟我说他正好在S市这边,说他过来接你一趟,妈妈这里这会过来的车都停了,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赶到。” 南知一愣。 今不是期末考,顾屿深怎会在S市? 正想着,南知忽然一顿。 派出玻璃门被推,少年穿着件雨披,风尘仆仆,利落的短发上挂着水珠,鼻梁、下巴上也是,还在不断往下滴水。 他视线看一圈,找到角落的南知,而后步朝她走来:“没事吧?” 极为自然的语气,好像他本就应该出现在这。 “啊……”南知懵了,“没事。” 顾屿深先去和警察说了声,而后折回来,将自己身上的雨披脱下来给南知:“先穿上,这雨一时停不了,我订了酒店,我们先过去。” 看积水越涨越高,不赶紧离说不定就得在这过夜了。 等南知穿上雨披,跟顾屿深一起站在派出门口时,她才想起来问一句:“你怎在这?” “正好过来。” “你不是在期末考嘛?” 顾屿深停顿了下,侧头看她,叹口气无奈道:“考完试看到S市超□□雨的新闻,给你打电话显示关机,又联系了剧院的工作人员,说剧院附近积水严重,怕你出什事,过来看看。” 他说得依旧轻描淡写。 顾屿深当然临时也买不到车票,他是直接从北京打车过来的。 一始司机师傅还不肯接,他额外提了车费才意。 这会车正停在临街马路上,还得步行过一段低洼路段才能到。 雨风,水流湍急。 顾屿深牵着南知的手往前走。 “背你?”顾屿深问。 南知摇摇头。 被一个宽厚温暖的手掌牢牢牵着,她渐渐也从刚才的无措慌张情绪走出来,不必强撑着,回过神来后,南知愈发鼻酸,害怕和逞强都藏不住,紧接着圈泛红,一颗泪忽然就滚落下来。 她低着头,被顾屿深牵着默默往前走。 直到吸了下鼻子,顾屿深侧头:“怎了?” 南知力抿唇:“你别看我。” 她不想别人看到自己掉泪。 一个人淋着雨淌水时也没哭,偏偏现在却忍不住了。 怎她哭回回都能被顾屿深撞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哭,我在,不会有事的,明我们就回北京。” 南知死死咬着唇,眶都红得像兔子了还强撑着不让泪落下来,睁说瞎话:“我没哭。” 顾屿深轻笑:“行,没哭。” 终于走到临街路上,坐上出租车。 雨刮器快速摇动着,雨像瓢泼水从幕一盆盆倾倒而下,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车也很少,艰难又缓慢地向前驶进着。 司机抱怨道:“小伙子,这雨我本来就不想接你这单,实在看你急才意,要是我这车发动机进水报废了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顾屿深仍握着南知冰冷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不断摩挲着安抚,应道:“您放心,车如果出任问题您都告诉我,我会负责。” - 终于到了酒店。 顾屿深向南知要了身份证到前台办理入住登记,过来路上他就已经提前订好了间房。 他概是一放学就赶过来的,还穿着件校服,人高腿长的,在酒店堂格外惹人注意。 南知背着滴着水的书包站在他身后,被各种考究的目光扫视,有些别扭又尴尬地埋下头。 顾屿深察觉到,脱掉湿透的校服外套,拎在手里。 入住登记确认后,人一块坐电梯上楼。 狭小封闭的电梯中只剩下都被雨淋湿的人,方才还尴尬的氛围在这一刻始变得暧昧。 顾屿深喉结滚动,而后打破沉默:“一会你先洗个澡,别着凉,我房间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 “嗯。” “书包里有换洗衣服吗?” 南知一顿,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