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只有引来的阴煞之气越多,溢散出去的才越少。 这些黑气凝聚在黑莲中,与她融为一体,不断地渗入她的体内。 连晓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好像黑莲、阴煞之气也是她的一部分力量。有了这些,她才是完整的。姥姥没有教过,她只能遵从本能,顺着本心走。 她像在神莲像前吸收力量那样,把黑莲聚拢的力量也吸收入体内。 不仅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有着很轻松很舒适,本该如此的感觉。那种长久以来的虚弱感都变渐许多,有点像花草树木得到施肥浇灌的感觉。 黑色的莲花充斥满不祥且恐怖的气息,连晓星的面色恬静平和,衬得此情此景,似黑色的淤泥中绽放出来一朵不沾丝毫污垢的莲花,竟充满诡异的和谐感。 黑气萦绕在连晓星的身边,一点点渗入她的体内,直到天明时分才全部被吸收掉。 连晓星面色如常,唯有额间的黑莲纹路愈发显眼,没有丝毫散去的迹象,看上去就像是谁用黑笔描了一朵花钿。 她睁开眼,看着还守在面前的赵呈祥,展颜一笑,说“没事了。”话音落下,饥饿感和晕眩感同时袭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已经是早上七点多,许多人还要上班。 可许许多多的人,一夜没睡,一直守在直播间前。 他们看着连晓星倒下,看着赵呈祥背着她拼命往外跑,高喊“备车,去医院” 直播间里的人极多,却安静极了,再没之前的嘻嘻哈哈,无数人默默为她祈祷,希望她不要有事。 连晓星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还梦到冥王跑到山脚下来喊她,冥王想闯到天禄山,结果天禄冲出去跟他打了一架,惊动了旁边天师府和天禄将军府的人,把冥王吓跑了。 冥王又跑到她的梦里来,喊着酆都罗山什么的,然后又让天禄赶跑了。 乱七八糟的梦做了一大通,觉没睡好,她就一直睡一直睡,等到睡醒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天禄山山顶豪宅中的大卧室里。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身上,难怪觉得睡觉刺眼。 她的眼角余光,瞥见旁边挂有东西,定睛一看,是吊瓶,自己的手上还打着点滴。她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往被子里一摸,摸到根管子,再顺着管子摸到袋子,袋子里有黄黄的液体,袋子外贴着贴纸,上面写着“尿袋”字样。 巨大的羞耻感让连晓星直接扯过被子蒙住脸,大声喊“姥姥” 什么啊,她这是睡了多久,连尿袋都插上了。要不要这么过分啊啊啊啊啊,不活了,不见人了啊啊啊 她喊了好几声,才把人喊进来,但进来的不是姥姥,而是负责收拾她卧室的保姆王姨。王姨凑到床边,拉开被子,见到连晓星面色通红地缩在被子里,满脸羞愤,喜出望外地拿起床头的电话便拨出去,“天师,二小姐醒了二小姐醒了” 连晓星又一次扯过被子,把脸蒙起来。丢人啊 过了一会儿,专业医生进来,给她做了检查,撤了那堆东西人的东西,被子也撤走了。连晓星只能拿枕头捂脸,问“我睡了多久,用得着这个吗” 医生说“深度昏迷,严重营养不良,还出现过休克,有一段时间靠着呼吸机维持,好在挺过来了。” 连晓星扯下枕头,说“我就睡了一觉,还做梦了,意识很清楚的。” 医生觉得这孩子挺逗,说“你是昏迷,又不是脑死亡,当然有意识。你只昏迷了三个多月,最近这一个月生命体症都挺正常的,醒来后好好养养。”他说话间,听到有电话响,赶紧接通,喊了声“夫人”,说“对,醒了挺精神的看着没什么大碍了好待会儿再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连晓星气哼哼地掐了道莲花通灵印跑去找天禄,问“我为什么会昏迷这么久,你是不是又偷吸我精气了我吸收黑莲,不会有事的。” 天禄说“你脱力昏过去,冥王趁虚而入勾你的魂。”他得意地甩着尾巴,“不过都让老子把他打回去了。” 连晓星问“勾到了” 天禄甩动的尾巴顿住,慢慢地放下,说“咳,没成功,只到山脚上就让老子追上抢回来了。” 连晓星就觉得天禄真是干啥啥不行他附在她体内,都能让她被冥王勾走魂。勾走了两三回吧,她记得的,天禄跟冥王打架就有三回 她多弱小啊,冥王勾魂哎,她没事真是命大。 连晓星已经不愿去想这阵子自己昏迷过程中医生怎么抢救自己的事了,直接问天禄“你什么时候回天禄将军府你再在我身上附身下去,我你好好的,我没了。” 天禄说“我真有保护你,不然你的魂就被勾走了。救命之恩呢。” 连晓星才不信他。 天禄利诱“我让你姐多给你些钱。” 连晓星不稀罕。 天禄说“我能遁地打架。你的隔山打牛,又打不了多远。” 虽然有点道理,但他并不靠谱连晓星不愿跟天禄多说什么,直接掐了道莲花回魂,意识回归本命。她睁开眼就看到医生正紧张地拿手电筒照她的眼睛,见到她突然清醒,吓了一跳,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刚才怎么又晕了” 连晓星说“我没晕,刚才真没晕。” 医生心说“我又没看错。”他直接叫来助理,把连晓星推到旁边的医疗室做检查。 连晓星坐着轮椅被推到健康房,就看到健身器材没有了,全变成医疗器材,好多种。她问“我家这是开医院了吗” 医生“嗯”了声,说“专为你服务。”然后就把检测仪器给连晓星套上,给她做检查。 全身检查做下来,天都黑了。 还是有一点营养不良和轻微贫血,别的没什么。 连晓星吃完饭,抱着抱枕,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看她的剧。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