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晨的车子刚走, 就有一辆车从开过来,在连晓星的面前停下。 连晓星以为是安轻侯到了,她站起身, 却发现车上下来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 两人上下打量着她,极是诧异。 老先生问“孩子, 你怎么坐路边找你姐吗我领你去。” 她手掐莲花手印行了一礼,唤道“老爷爷、老奶奶好。我见过我姐了,在这里等我师兄来接我。” 老先生上前去拉连晓星的手, 说“走, 去爷爷院里。” 连晓星退后两步, 避开老先生的手, 说“我还有事情要忙, 改日得闲再来拜访二老。” 老太太问“我听说你今天要参加京海的电视电影节,刚才散步时还催你爷爷回去看节目,怕赶不及看你走红毯, 结果突然觉察到府里有异相,估计是你来府里了, 这才紧赶慢赶地到你姐这里来看看。你跟奶奶说发生什么事了,奶奶给你做主,是不是你姐又欺负你, 打你了” 连晓星说“多谢奶奶, 一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 又一辆车开过来, 一名穿着红莲法师法袍、头戴红玉莲冠的男子从后座下来, 见到两位老人家,手掐莲花印行礼,“安轻侯见过老将军、老夫人。” 老将军问“轻侯啊, 你怎么来了” 安轻侯道“回老将军、老夫人,我是奉天师命令来接晓星的。” 老将军正色道“你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安轻侯说“此事我不便多言,还请老先生、老太太见谅。” 老两口互觑一眼,都有些莫名。老太太反应快,“咝”了声,问“莫不是你跟高家的冲突还没解决” 连晓星说“奶奶,高家仗的是天禄将军府的势。”她手掐莲花印,对着二老深深地行了一礼,说“晓星告辞”她又叫了声“安师兄,我们走吧。”快走几步,坐进车里,关上了车门。 安轻侯略微俯身行了一礼,便坐进了车里。 老将军明白过来,道“这怕是公报私仇借机使绊子了。晓星这脾气,随她姥姥。” 老夫人侧目。 老将军头皮一麻,赶紧扯开话题,说“她身边跟着摄像头,肯定又在开直播。”摸出手机,打开直播软件,却显示没连接成功。 他又连续试了好几次才登陆进去,见到里面的弹幕密密麻麻地飘满屏幕,他关掉弹幕,就见到连晓星坐在车里,旁边坐着安轻侯,果然开着直播。 这孩子神情郁郁的琢磨着事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全然没了往日的开心。他又给裴晓晨打电话,想问是怎么回事,又占线。 车子刚到大门口,旁边突然出来两个气势腾腾的老人家,一副横刀立马的派头挡在路中间,挡住去路。 司机一脚刹车踩下去,把车子停在路中间。他扭头喊了声“是裴三爷和裴五爷。” 紧跟着,旁边又出来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卫,把大门口堵住。 连晓星问“怎么了” 安轻侯说“你坐在车里。”他下车,提高音量,说“裴三爷,裴五爷,这是做什么” 裴三爷说“车上坐着的是我们裴家的血脉,她身体里附着天禄神兽。安轻侯,你把她带走,不合适吧” 安轻侯皮笑肉不笑地说“裴三爷,我们莲花观的掌教衣钵传人,您想扣下” 裴三爷说“我只认这是我裴家的血脉,只认我裴家的天禄兽。” 连晓星落下车窗,喊“安师兄,上车。” 安轻侯应了声“是”坐回到车里。 连晓星对司机说“这位师兄,撞过去” 安轻侯扭头看向连晓星,心说“这么猛的吗” 司机应了声“好呢。”把油门轰到底,轰得车子发出嗡嗡声响。 安轻侯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车里的扶手,另一只手则以保护的姿势横在连晓星的身前,怕待会儿的撞击力道过强,安全带都没能把人护住,磕碰到她。 司机轰足油门,猛地松开刹车,车子瞬间提速到二百多,呼地一下子冲上前去。 两个挡路的老头以最快的速度往旁边躲闪。 他俩身后跟着的几排警卫听到轰油门就警戒上了,见到对面真的冲过来了,拼命往旁边闪躲,好在都训练有素,反应快,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车子。 车子轰地撞在门口的横杆上,撞得车前盖都翘了起来。 警卫营长冲出来鸣枪示警。 车子外面的警卫,以最快的速度往大门口的车上铺防撞地刺。 连晓星喊“继续撞”她先结神莲接引符,再结莲花防御结界,把车里的三人笼罩住保护起来。 车子的撞击力很大,要是把外面也护起来,万一没抗住,他们仨就危险了。车子坏了还能换新人,人要是撞伤撞残,可就不好了。 司机把车子往后倒出去数十米,又一次重重地撞在横杆上。 车胎撞在防撞地刺上便爆胎了,一声声爆破巨响传出,轮胎更是炸得四分五裂,只剩下车轮毂压在防撞地刺上。 连晓星问“车子还能开吗” 司机听声音,说“磕地盘了防撞地刺太高,发动机也冒烟了,我担心待会儿炸” 连晓星调整好摄像头,先拍了下外面的角度,然后推开车门下车,说“打出去” 警卫亭里的电话拼命响。 接线员接起电话,便听到老将军的嘶吼声传出“放他们离开放行,马上放行把裴老三和裴老五给我扣下” 连晓星咬破手指,以血为墨,以指为笔,以气为引,在空中迅速画下一道血符。 符成,她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 血符飘在空中慢慢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