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沐芷看连晓星的直播摄像头, 说“晓星,这样的场合,不得儿戏, 赶紧把直播摄像头关了, 像什么话” 连晓星直接把直播镜头对着她姥姥,说“沐芷长老,我们不熟,请唤我晓星法师。还有,我们不能有自己的发言渠道吗” 裴沐芷扭头对连秀秀说“掌教真人,我们将军府拿出十足的诚意想解决掉此次争端。老三和老五固然有不当之处在先,可他们终究是晓星的血亲长辈,让她当场打死, 看在大局的份上,莲花观包庇她, 我们也认了,并没有认真追究, 如今内忧外患,还是化干戈为玉帛, 先联手对付巫教、冥府的好。” 连秀秀给气笑了,问裴寂“这就是将军府所谓的诚意莲花观数千法师齐归山门,是来跟你扯鸡皮蒜皮的家务事的吗天禄将军府供奉的是天禄神兽, 莲花观供奉的是神莲, 何来一家之言事涉我莲花观道统传承, 在天禄将军府眼里竟然成了你们的家事。你们的金章长老掳掠莲花观掌教衣钵, 竟然成了晚辈打死长辈,成为莲花观包庇好,好得很” 裴沐址说“连晓星本来就有我裴家一半的血缘, 又是天禄命格,天禄兽还在她身上,如今天禄神兽更是让她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连秀秀、连镜非常整齐地一致起身往外走。 连晓星都愣住了,愣了两秒,赶紧起身。 裴寂立即起身,结印抱拳俯身,高声道“掌教真人、天师请留步,我等绝无此意此前之事,乃将军府之错,裴寂在此向莲花观郑重致歉,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连秀秀回首,道“天禄只是有点憨,不是傻。神兽食香火念力,最能辩人心。他为何宁愿伪装成冥王坐骑犼,藏身晓星体内将近二十载,也不愿回天禄将军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富贵绵长固然是好,也莫让权势熏了人眼。天禄出走、天禄山顶的神莲接引大阵不过关闭半月,瞧这京海城的天就浑浊成什么样了。” 裴寂俯身,把腰弯得更深,唤道“裴寂知错恳请掌教真人看在尚有挽回余地,再给天禄将军府一个机会。” 直播间的人傻了,许多人纷纷打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看不明白” “这可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听他们的意思是好像天禄将军府想要通过血缘,拿捏人家道统” “什么是道统” “道法传承系统。连晓星身上绝逼有不为外界所知的大秘密,倏关莲花观生死存亡的那种,不然莲花观不会急眼成这样。裴老三和裴老五也不至于那般按捺不住。” “我去,要真是这样,他们居然开着直播把这些嚷嚷出来。” “大佬的世界,我们哪里懂。反正看现在的情况,像是天禄将军府有求于莲花观,不然不至于这么低声下气。” “天禄兽都跑了,现在镇在南边的就只剩下莲花观了。” “天禄兽跑了,莲花观也独木难支了吧。” 连秀秀定定地看着裴寂,一动也没动。 连晓星一边看直播间讨论,一边看着姥姥、父母。 裴晓晨起身到旁边的随从手里接过放有文件的托盘,呈到连秀秀跟前,唤道“姥姥,请过目。” 连晓星好奇地望过去。 连秀秀拿起托盘里的文件仔仔细细看过,又递给连镜。 连镜仔细看完,又递给连晓星。 连晓星刚接过手文件,连镜便把镜头给调了个方向,避开了文件。 直播间的观众顿时抓心挠肺,纷纷打字 “想看文件” “小星星不要自己看啊,也给我们看一眼啊。” “抓心挠肺的好奇中” “肯定是赔偿条款。” “废话,瞧裴将军的态度就知道啦,但赔什么了呀” “笑发财了,之前让小星星走电视电影节的红地毯,什么事都没有了。” “前面的,劝你不要太天真。这不过是导火线而已,看样子是矛盾早有了。” 连晓星按了下贴在耳后的弹幕开关,把文件仔仔细细从头看到尾。 上面写着,天禄将军府及下属各单位不得阻扰莲花观修建道场、法坛,不得阻扰莲花观做法行事。莲花观弟子接手的有关巫、冥、鬼等事项,未经莲花观法师同意,天禄将军府上下不得横加干涉插手。巡察司、道禄司等修炼法术的各司单位,不得将办公楼、处、所建在莲花观道场千米之内,更不得强征莲花观道场作为办公场所 洒洒洋洋列了特别多项。 连晓星看完后,呆呆地抬起头看向裴晓晨,又把目光落到裴寂身上。 这些反着来看,大概就是之前天禄将军府跟莲花观之间的冲突。 天禄将军府的人阻止莲花观的人修建道场、法坛,还搞强拆征用,不打起来才怪。 莲花法师在外面的法师接了活,道禄司等单位过来抢生意小商贩之间发生这种事,都能吵到抢板凳砸头上引发械斗,打个头破血流。 他们能罗列这么多,这么细,说明天禄将军府是知道这些事的。 难怪莲花观这些年式微。 从场地,到收徒,再到教学方面,莲花观遭到天禄将军府全方位挤兑。 天禄将军府处处宣扬莲花观天师府的地位相当于天禄将军府二把手,其实就是个供奉。他们从各方面表现出来的都是这是天禄将军府的地界,莲花观在这里得守天禄将军府的规矩,遵守天禄将军府的号令。 难怪姥姥总提什么道统、传承,今天赵呈祥会提到莲花观是千年国教。 这是一场全方位的慢慢围剿,步步蚕食,以求达到最后吞并。 连晓星把这一条条,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把文件还给裴晓晨,说“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