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散开来的,想要一网打尽有点难,十一位血灵使者,怎么都得留下一位两位的吧 他想了想,问“冥王就看着巫教来他的地盘撒野” 赵呈祥说“冥王不看着,怎么轮到晓星出手,又怎能画业火神莲符”她轻哧一声,说“冥王不就是想借此给连曦正名洗刷冤屈,再就是她俩长得像,多半还想唤醒前世今生什么的。” 安轻侯可是知道连晓星是个什么性子,说“那他想多了” 就算连晓星真有执念,那也是上辈子穷死的执念。执念多、驳杂的亡魂是投不了胎的,能带着一桩执念投胎都已经是顶天了。如今哪怕把连曦的过往经历摆在连晓星的跟前,她最多就是出于人的同理心、同情心打抱不平出个头,从中汲取经验教训避免落到连曦那样的下场,不会再有旁的。 安轻侯带着业火神莲符和将近一半的人离开。 没过多久,赵呈祥就看到远处浮现出一座与他们的营地一模一样的营地,立即明白安轻侯这是布了镜像阵。 那边的阵一成,这边,擅长布阵的俞笙长老也立即启动了隐匿阵,把营地隐藏在了茫茫黑暗中。 赵呈祥让连晓星待在帐篷里,再把帐篷拉严实,不露一丝烛光出来,整片营地完全陷入黑暗中,与周围的环境融在一起。 过了大概半刻钟,赵呈祥感觉到心慌,似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她不安地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零九分。 子时刚过,丑时才至。人开始睡熟,阴祟鬼物最是活跃的时候。 一旁,晋元长老和许良才长老都摸了过来,到了赵呈祥跟前。 晋元长老低声说“有东西来了,四面八方涌过来,速度极快。”他说完,回头看了眼帐篷,连晓星能提前一个小时感知到。这份感知力堪称恐怖。 许良才长老说“护这么严实做什么,带出来多经些风浪才能挑得起大梁。” 赵呈祥没好气地看他俩一眼,只得抬手示意几位抬滑竿的力士准备。她则去到帐篷里,对连晓星说“晋元长老和许良才不让你躲着,让你出去打架。” 连晓星气得直放狠话,“等我当了掌教,扣他俩工资。” 赵呈祥说“下任掌教是大师姑,等你当掌教,至少二三十年后的事了。”她给连晓星把法衣整理好,又考虑到夜里风凉,再给她披了件斗篷,把连晓星领到外面的滑竿上,再把背包递给连晓星。 连晓星抱着背包,坐在滑竿中,就看到远处的营地方向有着大片黑雾涌过去。他们所在的真正营地的后方也涌起了嘈杂声,有烂泥翻涌的声音和水声。 营地里安静极了。 赵呈祥更是把滑竿上挂的灯笼全灭了,连丝蜡烛光都没留。 连晓星原以为会因为太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哪想到随着跟前的蜡烛一灭,周围的景象反倒是比白天看得还清楚,且与之前看到的有极大不同。 眼前的烂泥全是由腐烂的尸骨虫骸所化,腐泥中全是沤烂的白骨,指甲、骨骸残碎。泥泞中,无数的虫子在里面拱来拱去。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到比掉在粪坑里还要恶心。 赵呈祥、晋元长老和许良才长老,小心翼翼地盯着连晓星。 连晓星天生灵眼,看到的东西跟常人看到的不一样。如果连晓星有裴晓晨那体魄和抗打击能力,他们是半点不担心,甚至能把她扣到泥里去多适应适应。 可连晓星因为天禄附身的缘故,从出生起就是一体双魂,她的魂魄受天禄压制,经常被挤到身体某个角落里沉睡,常年魂不附体导致魂魄跟身体的契合度比正常人要低一些,容易离魂。她的气血精气样样不足,从而导致心脏也弱,经常心悸。要是在半夜睡梦中受惊,那真是魂魄往外一蹿,心跳骤停,人立马倒下。 她的屋子里,常年点着长明烛护魂,用符封得严严实实的,就怕半夜魂魄蹿出去跑远了不好找。魂在屋子里蹿不出去,一个回魂咒就能给送回去。 虫滩位于冥府地界,要是连晓星的魂魄蹿出去,他们找都没地儿找去。 连晓星努力压住不适感,觉察到赵呈祥和两位长老的投来的眼神,努力装成自己没事的样子。她爱干净讲卫生不行啊。 可胃里的翻涌委实难受,她正想吐,突然觉察到旁边有异。 她抬起头就看到头顶上方有黑雾翻涌,黑雾中则是一条白花花的跟人体皮肤一样颜色的巨大蚕虫。 巨蚕有列车那么大,胖呼呼又软塌塌的像没有骨头。身体两侧、肚子底下长满了一只只血红色的眼睛天那儿左瞅瞅右看看,乍然看起来就像一条长条形状的肉里拱满了蛆,直接把密恐和恶心效果拉满。 连晓星吐都吐不出来了 巨蚕眼怪的身后、周围聚满了眼球怪,它们的数量多到跟夏天池塘里的蝌蚪群似的,密密麻麻地围在巨蚕眼怪周围跟着飞。 转瞬的功夫,他们就飞到了对面镜像营地的上空。 然后就朝着营地俯冲下去。 营地的镜像阵当场破了,露出原来的模样,然后爆炸声响起,业火织成的火网,从埋符的地方蹿到空中,形成巨大的业火火网把冲进营地的虫子们罩住。 刺耳的惨叫声从营地方向传出。 大量着火的虫子在空中扭曲着往下掉,许多掉到一半就不再动弹。 里面的恶魂被烧光,虫子尸体则哗啦啦的坠往地面,化成烂泥脓血,偶尔还掉出些没消化完的人体残碎。 巨蚕眼怪周围的黑雾最浓。业火沾到周围的黑雾,直接形成燃爆效果。它则像受到惊吓般,猛地撞开火网飞到空中,拼命扭动着身子在空中狂甩。 那些火焰被它引到身上的眼球怪身上,甩得着火有眼球怪飞出去后,只来得及发出几声惨叫就变成虫子尸骸掉落在地。 巨蚕眼怪的身子直接干瘪了一半,但身上的火业也没有了。它的脑袋在空中左右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