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可为良配,不见镇南王可以见见乔十。”
“重雅,”霍长瑜唤着秦遂思的字,慢慢说道:“我留乔十就是害她。”
“乔十她回不了南地,她是镇南王最疼爱的女儿,注定要埋在京里。”
霍长瑜想了想,暂时把这事搁下,说起了贺明若。
“她最近在做什么?”
“看起来什么都没做,但——”
霍长瑜抬手,秦遂思止住了话头,“只说她做了什么。”
这一刻秦遂思才恍然发觉霍长瑜身上盛意凌人的威压气魄,势头强劲不敢深看。
这才是一国的储君。
这才是他要追随的人。
秦遂思俯首回道:“她去了酹月阁赊下一桌酒钱,拿我的画像给掌事,让她找我要钱。”
“再之前呢?”
“人在怀王府,出了怀王府直奔的酹月阁。”
“再之前呢?”
秦遂思答不出来,他的人没说还有旁的什么。霍长瑜理理衣襟,面朝秦遂思淡然一笑:“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她在灯花巷花四个铜板买了两根糖葫芦,并去了贺府,沿着墙根绕了三圈,然后见到了周瑞文的五公子周宜年。”
“周宜年为百姓嫌恶,她出手制止,却没有带走周宜年。之后回怀王府,大概是听到了什么与周家有关的消息,然后去的酹月阁。”
“她是在酹月阁等你,重雅。”
可她说的事没有一件与周家有关,她恼的是自己对洛韶安下手。
没说周家,没说……
秦遂思心头骤然一紧,扶着矮凳跪了下去。
“殿下,她……”
“我来猜一猜,她大概是警醒你了,让你莫入周家的后尘。同时,也是在提醒本宫。”霍长瑜没有搀扶秦遂思,眉峰美而锐,“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莫要辜负贺御史的一片苦心。”
“你怎么答的她?”
“臣……臣说青史会为贺御史留名。”
霍长瑜看了看秦遂思,踱步上前搀起他的胳膊,“贺正谦不会白死。”
“殿下……要开始了吗?”
“重雅,洛韶安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臣不放心贺月灵,她从前为殿下谋算,暗地里埋了多少势力谁也不知,我已然得罪了她,不如趁此通过洛韶安拔了她的势。”
“做了便是做了。”霍长瑜语气淡淡的,丝毫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她要寻仇只管来就是。”
秦遂思垂下眼睑,喏喏应:“是。”
“宣武卫王和可以动一动了。”
王和最近走了大运,太子殿下的车驾在出承安门时遭到刺杀,王和舍生忘死,力斩贼寇三人,护得太子安危。
太子扶住王和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感激地道:“你叫什么名字,本宫要赏你。”
王和就这样一跃升到了宣武卫副使。
换了新衣和挂刀,王和在金谷楼找到坐冷板凳的洛其攸,兴高采烈地跟她分享自己的新刀。
铮地一声响,刀身入鞘,银光一收而尽,王和把刀从左手倒到右手,再从右手倒回左手,向洛其攸道:“旁人看都不给看,今日我让你摸了它,可见我们之间是有深情厚谊的。”
洛其攸一眼睁一眼闭,十足十的懒散模样,“有话说话。”
“我想见见熙和。”
“见呗。”
洛其攸情绪不高,她已经被连着打击好些天了,人嫌狗憎,往哪儿一站哪儿就得动工。
“别瞎杵着碍事,没瞧见忙着呢。”工匠撞开洛其攸,从两人中间挤过去,把工具拿了再从两人中间挤回来。
洛其攸一句话不说,王和也不说话,过了会儿,洛其攸又随处一瘫,低声哀嚎:“我可怎么办啊,老天爷啊,你可给我指条明路吧。”
王和拍拍洛其攸的肩,洛其攸抬手一挡,“别烦我,你没瞧见我自身难保吗?”
王和再拍,洛其攸更烦了,“要见自己去,我可没功夫陪你玩。”
王和锲而不舍,洛其攸当场就怒了,“走开走开,再拍我还手了啊。”
一扭头,龇开的牙收回去了,冒火的眼也平息了,拖不动的步子快得生怕晚到半分人走了,老远就扬着笑脸,灰扑扑的,却别有一番可爱之风。
“贺明若,你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