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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修)(1 / 3)

出了斋萱堂谢云华被领去见一众伯母,未出阁的小姐们也都在,虽并不相识表面上至少保持得体周全,然而一问贺南雪和涂姨娘,她们总是拿“不急”“还没散学”“要换衣服才过来”搪塞。

到晚上开宴也不见人影,谢云华又问,她们就说贺南雪今日读书累了想早点歇歇明日再见。

本答应秋嬷嬷去去就回,一直耽搁到现在,伯母甘氏又留她住,她想趁着夜一探究竟,就向甘氏借了个小厮给秋嬷嬷报信。

小厮出门后围着宅子绕一圈悄悄返回,秋嬷嬷在家心急如焚也不敢把谢云华去了祖宅的事跟夫人说。夫人半梦半醒问起谢云华,嬷嬷就说先前来过,现在回客栈住去了。

夫人又问,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

秋嬷嬷撒了个慌,说过两天就走,夫人信了,苍白的唇扯出笑,她说走了就好,她在京里谁都够不到,也不枉我这么多年的心血。

夫人不要谢云华困在秀州,她要她在帝京做人上人。

谢云华并不知道宅子里的夫人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贺南雪和涂姨娘是家人,她必须带她们回家。

回属于她们的家。

原本谢云华与霍延章是分开住的,后来霍延章强硬要求与谢云华同屋,贺家人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今夜注定无眠,两人坐在桌前交流此番见闻。

霍延章比谢云华好不了哪去,他们企图灌醉他好套取信息,霍延章东一句西一句地扯,全都是没用的废话。到最后贺元基急了,直接问他是不是怀王派来监视贺家的,霍延章无辜地回答,这是何意?怀王没有做此事的道理啊。

嫡长孙贺元白这才出来打圆场,呵斥贺元基无礼,请霍延章别见怪。

霍延章肯定不会见怪,这种低级手段在他看来都上不得台面,搁京里都抬不到他面前,只是今日有兴致所以才愿意跟他们浪费时间。

“幸好你是贺正谦的女儿。”

“我也很庆幸。”

贺正谦是一个很尽职的父亲,她虽非贺正谦亲生女儿,却得到了他完完全全的父爱。贺正谦待她很好很好,他会教她读书写字,她在外面受欺负贺正谦总能一眼看出来,还会带着她上门去讨说法。

虽然他从来分不清哪个是她哪个是贺月灵。

“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是怎么到的贺府。”

谢云华瞳孔微放,“我以为你知道。”

霍延章摇头,瓷杯在他手里转着圈,“我没查到,趁着空不如跟我说说罢。”

谢云华沉默了,过了许久缓缓开口:“这里不是安全的环境,等出去了我再告诉你。”

“还有这个。”霍延章掏出白日里从谢云华手上拿走的石头摆在他们中间,“依我看它并不值百两,放在大街上除了稚童没人会注意到,为什么那大夫不敢收?”

谢云华伸手去拿,霍延章又轻巧地收了回去,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它迎着烛光看,他依旧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谢云华看它的眼神里都带着珍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捏碎了,她紧张却沉默着,她越沉默他就越想知道,他根本不能容忍谢云华的心偏向别人,一颗没有价值的石头如果不是跟特别的人有关还是什么?

那个特别的人是谁?她从贺府到东宫,之后直接进了怀王府,他记得那时她身上是没带这石头的。是霍长瑜,还是霍长玄,又或者……秦松陌?

“洛其攸赠送的?”他给她一个最不可能的选项由她选择坦诚还是继续隐瞒。

“不是。”谢云华的眼神异常温柔。

霍延章望进那汪秋水,佯装大度:“那怪了,虽说礼轻情意重,也没见人拿石头做礼,多少有些潦草啊。”

谢云华听到“潦草”二字攸地笑出声,她回忆着儿时的景徐徐说道:“是一位恩人所赠。”

“看来你的那位恩人并不如何宽裕。”

“我不知他是否富贵,不过他很好。”

“嗯。”霍延章赞同地点头,他把石头又拿回去,笑吟吟地:“在你眼里谁都很好,只有我不好是不是?”

手在袖里微一用力,拇指大的石头变成了齑粉,悄悄抖在桌底,声音愈发轻柔,“我哪里不好你说我改就是——”

霍延章忽然收声,“呼”地一下,袍袖拂过烛台,室内一片漆黑,霍延章一手抖着齑粉一手握住谢云华手让她别害怕。

许是外面人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蹑手蹑脚离开,等了一会儿,霍延章依旧没放开谢云华,她知道也许外面还有人在听墙角。

夜里寒气重,他们不能就这样等着,两人放轻动作摸到床榻,衣服未解就钻了进去。

谢云华突然想到什么从袖里摸出个手绢塞给霍延章,霍延章看不清,摊开后顺着它的形状绕一圈,低哑的笑声漾起来。

“那么多人吃饭你怎么还能藏糕点?”

“我就那样拿的。”

“哪样?”霍延章故意问。

谢云华很坦诚:“我说饿得快,要拿些做夜宵。”

可这糕点每块都只剩一半。

她提前试过毒。

霍延章很喜欢她这种不经意的偏爱,仿佛他已经在她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他实在是太喜欢谢云华了,这种感情无从说起,也许他们生来本就是要相爱的。

霍延章默默吃着谢云华给他藏的栗子糕,快活得发丝都在飘。

“上回有人给我藏吃的还是七岁的时候,那是我最后一次吃栗子糕。”

“为什么是最后一次?”

“因为糕点有毒,毒性太强,万幸保住了性命。”

保住了性命,没保住眼睛,原来真相是这样。

“当时发生了什么?”

“唔,一个与我相依为命的侍女背叛了我,她要杀我换她家人活。”

“然后呢?”

“然后我杀了她,”霍延章顿了一顿,闷着笑:“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你在期待什么?”

“你不害怕?”

“你七岁的时候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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